龍期鴻歎了口氣,頗為無奈地道:“我也知道此事有些麻煩,邵大人盡力就好。說實話,若是你‘敬承司’都無法查明的案子,想我大理寺恐怕也是白費力氣,隻是希望此事在聖上那裡能交代得過去,别連累了這寺中同僚被罰了薪俸就好。”
邵曦自然明白龍期鴻的想法,在官家當差之人說白了也都是普通人,也都要養家糊口。身為大理寺卿若是連手下人的薪俸都保不住,的确是會影響今後的威望。
“下官自當盡力,無論此案最後能不能查出個結果,下官都自會到聖上面前承擔責任。”
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這案子不管查到什麼程度,所有的責任都由邵曦一力承擔,絕不連累大理寺,講白了就等于是邵曦要替大理寺背下這個黑鍋。
龍期鴻一聽此言,頓時面露愧色。拱手對邵曦說道:“邵大人講的這是哪裡話?此案從一開始便是我大理寺接辦的,邵大人來也隻是幫助我們查案,怎可讓邵大人一人承擔所有責任?此案若是最後查不出結果,本官自當到聖上面前請罪,怎可再連累邵大人?”
“龍大人言重了,大人的兄弟與下官也是兄弟相稱,說起來私底下我也應該稱龍大人一聲大哥,既然如此自該有難同當。再說法不責衆,多個人一起承擔責任,我想聖上也會擡擡手放我們過去的。”
龍期鴻聽到邵曦的這些話,内心甚是感動。
雖然眼下自己比邵曦高上半級,可按照如今聖上對其的寵信程度來看,将來邵曦的官級必在自己之上。一個君臣知遇,聖恩正隆之人卻不會恃寵而驕,以勢壓人,能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着實不易。
龍期鴻對着邵曦一拱手,“邵兄弟既然已經将話講到這個份兒上,龍某也不矯情,自此刻起這大理寺内所有人聽憑邵兄弟調遣,包括龍某在内。隻要是查案所需,寺内所有文書案卷任邵兄弟調閱,任何人都無權阻攔。”
這是啥意思呢?這就是目前在大理寺内連大理寺卿都要聽從邵曦的調遣,隻要是查案所需,大理寺内所有資源都要為他服務。
這說起來好像是好事,但實際上邵曦身上的壓力變得更大了。
在這種全城兵馬和大理寺都聽從自己調遣的情況下,若是再查不出個子午卯酉來,别說是在聖上那裡不好交代,就是朝中那幫子陰陽怪氣的家夥都能把你噴死。
這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權力越大,責任越大。
邵曦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可如今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也隻能是接着了。
“既然如此,咱們也不說閑話了,我先進去将昨日之事仔細的了解一下再說。”
說完,幾人便一同進了大理寺内。
也不急着問話,而是直接奔仵作間而去,活人是會撒謊的,但死人不會,屍體上一定會留下些什麼。
負責查驗屍體的還是上次的那個老仵作,看起來這大理寺内遇到什麼難查的案子都會交到他的手中,可見此人也是經驗老到的查案好手。
龍期泰一進門便急不可耐地問道:“可有查到些什麼?屍體上可有傷痕、瘀青或是其他的一些什麼?”
老仵作倒是不慌不忙,給幾人見過禮後,緩聲說道:“屍體表面全都查驗過,沒有任何不妥,從眼睛、唇舌和指甲的顔色來看,确系中毒而亡。此人喉部、腹部均用銀針探過,毒物的确是從口中服入,而且并無強行灌藥的痕迹,從銀針的顔色上來看,毒量很大,并不像是混入飯菜或是水中,倒像是直接服用了毒藥。”
龍期泰一聽就急了,“直接服用毒藥,這怎麼可能?此人被抓回來後全身上下都仔細地搜查過,衣服也換成了囚服,并沒有給他留下任何藏匿物品的機會,這毒藥是從何而來?而且不是強行灌藥,難道是他自己服毒?若是真的想死,當初抓到他的時候為何不死,而選擇在此時自盡?”
邵曦接過龍期泰的話頭說道:“不錯!當時抓到此人時,他若是抱了必死的信念,便不會被我等帶回大理寺,能被我們活着帶回來,說明他内心當中并無絕死之念。一個不想死的人,一定是因為有牽挂,我曾經讓龍大哥去調查此人背景,看家中可有妻兒老小,原本是想利用這一點逼他開口。眼下看來,有人和我們想到了一處,同樣是利用這一點逼他自盡。”
龍期泰恍然大悟道:“難怪!在我查到他家人所在之時,全家便已神秘失蹤,想來已是被人綁走。可是,他的毒藥是從何而來?”
邵曦笑了一下說道:“自然是逼他自盡之人交給他的。”
“可又是何人逼他自盡?”
“那個每日與他在一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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