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紋凜聞言哼笑,順勢一道诘問的眸光斜斜往身旁投去。
有人讪讪将這記溫溫軟軟的眼刀老實接了,隻管賠笑不語。
“山不來就我,我便要就山,本就是這個道理,今日若不登門,倒錯失好時機。”
說着,薛紋凜往前稍傾肩膀,并沒掙脫那隻纖臂,心中喟歎之際隻好往床裡擠。
他還不敢往裡湊上許多,偏離床沿三指寬窄,又側首悄然滾着喉嚨,隻覺氣管幹涸冒煙。
任誰一晚上半躺着沒離開床,都得口渴難耐。
但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不敢下床,薛紋凜不光心裡不自在,兩頰都禁不住地發熱。
他無計可施地無聲歎息,這女人所作所為分明是個故意挑釁并霸占地盤的入侵者,卻從神态語氣渾然一體僞裝得似一朵風吹雨侵的嬌弱花。
薛紋凜表現得強勢半分,她便示弱一分,薛紋凜但凡寬忍一寸,她立時能進一尺。
她不知哪裡找來那麼多理由,編得天花亂墜咬定賴住不走,這番長驅直入以前所未有之勢将薛紋凜唬住,隻教他當即打定主意如老僧入定盤固在床上再也不敢動。
此刻夜黑風高,她于上下左右再無人事物的阻礙,會幹出什麼來還真不好說。
薛紋凜揉揉額角,越往深裡想居然越有點忐忑。
二人依仗光源稀薄,在影影綽綽的斑駁裡盡情向對方催動暗流,又吃定那第三人是個少年心性,随時随地換個話題注意力便轉移了。
果真,未經情事的少年根本品味不出那些需細膩觀察的拉扯博弈,隻托腮疑惑,“可你此前分明說勿要輕舉妄動。”
薛紋凜虛握拳低頭咳嗽,無端騰起一股氣惱,冷臉朝他道,“此二人若内裡不睦,今日合體會面之期就是我等亮相最佳時機,這池死水出手攪渾再好不過。”
盼妤頗是贊同地點點頭,卻故意不挪長攬的臂彎,甚至壓低肩膀特地湊到薛紋凜耳旁,就在二寸近處故意哂笑,依舊不出聲。
肇一眨了眨眼,呆呆地問,“我這幾日都未尋到般鹿,不過聽說指揮使正接待貴客,我們令牌已失,如何能理直氣壯找上門?”
盼妤撲哧一笑看着僞裝成少女極為自然的面容,輕歎道,“貴客是誰?自然是我們司徒大國主,馬伯亦為何比情報中提前歸來,自然也是因為捕獲國主之功勞蓋世頂天——”
“所以,沒有令牌我們就得硬闖,大國主便是我們的底氣。”
肇一看向盼妤,聽完仍不解,讷讷問了句為什麼。
盼妤像個熱心解惑的老師,循循誘導道,“司徒大國主是阿蠻姑娘捕獲來獻給大營的禮物,如今大功臣被冷落在行營外,阿蠻姑娘身後代表谷地,可受得了這樣的氣?”
薛紋凜視線掃過女人臉上的淺淡笑意,蹙眉須臾又舒展,恨鐵不成鋼地瞥了肇一一眼。
那少年這才恍然,又剛巧福靈心至看懂薛紋凜的眼神,跳着腳軟撲撲恨聲為自己辯駁。
“我又不擅長這陰謀陽謀的彎繞,你們不也不識毒理醫理麼?!”
薛紋凜非但不感同身受,反而更添心結,當即朝盼妤認真建議,“他這般犯蠢,不如一直啞着。”
肇一:“......”
盼妤倒不敢再打趣,她辨出薛紋凜多少帶了幾分認真,想了想道,“若他需時時凝聚外人目光,自然不必拘束脾性,若他身負他任,還得慎重。”
薛紋凜抿直唇線,心中一面贊同,一面也有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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