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周的時間,雲子安可謂是粒米未進,人已經肉眼可見的虛弱下去,眼眶深深凹陷下去,甚至連下巴都變得減削,可獨獨一雙淺色的眼眸,依舊如同刀鋒一樣雪亮紮手,就這麼不卑不亢地看着傅梁駿。
“你以為自己是什麼?”傅梁駿的嘴角挂滿了諷刺,“已經淪為了階下囚,還在這挑三揀四?”
雲子安對此不發一言,甚至于都不再看傅梁駿一眼,轉頭看向了落地窗外的茫茫海天一線,鷗鳥展翅自由翺翔過天際。
“你以為會有人來救你?”傅梁駿不由得哼笑了一聲,“在這不受政府管轄的公海上?”
大概是雲子安的堅定沉默刺激了傅梁駿的大腦神經,他忽然大步上前來,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強橫且蠻不講理地将人順勢推倒在了床上,大手牢牢桎梏着他的下巴。
傅梁駿就這麼居高臨下地望着他,嘴角冷冷笑着,“那你說說,我要是把你裡裡外外睡個遍,那個姓戎的,還會要你麼?”
雲子安被擠壓在他雙臂中的方寸之間,根本就無處可躲,甚至連掙紮都沒有力氣掙紮,一時之間從傅梁駿身上感覺到近乎于恐怖的壓迫感,讓他腦髓深處宛若針紮一樣,“你……”
“嗯?”傅梁駿現在距離他的嘴唇隻有一線的距離,稍稍一低頭就能強吻上去,身上那股讓人無法忽視的雄性荷爾蒙氣息如同浪潮一樣的澎湃,“你好像也沒有什麼拒絕我的餘地。”
雲子安的手腕被他寸寸攥緊,力道巨大到幾乎要把他的腕骨給生生捏斷一樣。
劇烈的疼痛讓雲子安的額頭滲出冷汗,卻依舊死死咬着牙關,簡直恨不得從傅梁駿的脖頸上生生撕咬下一塊血肉,“他不會放過你的……”
“呵。”傅梁駿對此隻是輕輕一笑,“一個毛頭小子,我還……”
然而不等他話音落下,整艘航輪的鳴笛系統忽然發出巨大的嗡鳴聲,尖銳的長調幾乎刺破人的耳膜,那一瞬間産生的生理性不适,足夠人吐上三回。
這顯然激怒了傅梁駿,他抓起床頭的花瓶狠狠砸了出去,摔碎在了門口,暴怒大吼,“怎麼回事——!”
手下幾乎是哆哆嗦嗦的前來回複,“董事長……雷達顯示航輪……航輪前方遇上一群疑似鲸類的大型哺乳動物,正在嘗試用超聲波進行驅趕……”
“鲸?”傅梁駿的眉頭狠狠一皺,忽然起身,并對手下發出了強硬命令,“将雷達顯示拿給我看!”
手下連忙應聲,将顯示屏拿來,熟料傅梁駿僅僅隻是看了一眼,就猛然一巴掌将顯示屏扇到了地面上,破口大罵,“這哪裡是什麼鲸,這他媽的是潛水艇——!”
房間内的人,被顯示屏的落地聲吓得一個激靈,下一秒鐘,傅梁駿的兇狠眼神便落在了雲子安的身上,嘴角滲出冷笑,“本事倒是不小。”
他轉過頭對着手下命令,“将他給我帶走!”
海上落日就如同從天而降一場大火,燒的汪洋海水如同岩漿一樣翻滾沸騰起來,而靛青混合着绛紫色濃墨重彩地塗抹天邊,看上去蒼涼恢弘而又寂寞。
在海浪的翻湧中,隻聽啪的一聲,一道鐵鈎甩上了甲闆,幾分鐘後,一個濕淋淋的身影出現在了甲闆邊緣,然而就在戎骁摘下臉上的氧氣面罩,露出五官之後,隻聽刷刷刷,七八個黑洞洞的槍口瞬間指向了他,場面一時之間近乎于死寂。
“抱歉。”為首的匪徒面無表情,“我們老闆想請你過去一趟。”
夜幕已經降臨,海風不多時便喧嚣起來,在夜色當中,航輪就如同潛伏在海面之下張着血盆大口的龐然巨物,露出海面的部分,僅僅隻是海中兇獸露出來的一丁點誘餌。
戎骁面沉似水地跟着綁匪沿着走廊向前行進,他身上的設備槍械全部都是被搜繳走,然而這群綁匪不會想到,在他的耳道深處根植着一枚小小的發射收接設備,能夠讓他無視任何屏蔽設備,接收到外界發來的信号。
吱呀一聲,面前的大門被下人拉開,壯麗非凡、富麗堂皇的宴會廳在面前展開。
在長桌盡頭,傅梁駿身着西裝革履,雙手交叉托着下巴,看到戎骁的出現,嘴角微微露出笑容,“歡迎。”
然而戎骁還不等開口,一道微風出其不意地拂到臉上,就在千分之一秒内,他向後閃身一躲,一把匕首幾乎是貼着他的臉,自上而下地破風而來,而持匕的綁匪卻也在面對面的瞬間,就被戎骁擒拿住了喉管,還不等他将匕首反手捅入血管,這個時候他忽然聽見一聲微弱的痛苦呻吟——
戎骁不可思議地擡起頭,眼看着雲子安被兩個另外的綁匪用槍指着推了出來,瞳孔劇烈顫抖,“爰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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