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rdo;他不相信的瞅我,&ldo;我怎麼好像仿佛依稀聽到二人世界什麼的……&rdo;我笑的很無辜,&ldo;有嗎有嗎?&rdo;我左顧右盼,打死我都不會承認剛才的話。向晖挂上一絲淡到若無的笑,笑容暖如春日,驅散了病痛的困擾,我的心情忽然大好起來。&ldo;你過生日,我又沒準備禮物,那我請你吃飯好了。&rdo;我摸着下巴邊想邊說。他微微傾斜身體,低頭看住我,&ldo;請我大餐嗎?&rdo;&ldo;我很窮的,&rdo;我可憐巴巴的把頭靠在他胸前,兩手把玩着他衣服的扣子,我是窮啊,才買了化妝品和衣服,女為悅己者容嘛。他馬上說:&ldo;那我請你。&rdo;&ldo;不好,&rdo;我搖頭,&ldo;我請你,不過地點由我定。&rdo;&ldo;随你,&rdo;他勾起我的下巴,輕輕刮了下我的鼻尖。學校地處偏僻,附近除了火鍋城就是小飯館,肯德基、麥當勞要坐兩站路的車,要吃特色小吃就要更遠些。雨後空氣清新,又是難得的兩人單獨相處的空間,誰都不想再讓别人來打擾,于是,無人提出坐車,也沒有确定去向,隻是沿着校門前的小路且走且聊天,走到哪算哪,權當散步。都說戀愛中人的智商近乎于零,這話現在看來一點兒都沒錯,不說一路走來越發僻靜人煙稀少,而且有車不坐偏要享受久違的安詳甯靜,到最後腿腳酸軟加上口幹舌燥,這不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嗎。不過,我倆甜蜜的傻笑,在旁人看來多半是浪漫而溫馨的。天空又飄起細雨,淡淡的一絲一縷,并不惹人厭,我甚至有雨中漫步的閑适心情。張開雙臂,仰頭感受着春天的氣息,感覺好極了。向晖拖起我的手緊走幾步,直到雨絲被阻擋在廊檐之外才悶聲說,&ldo;你在生病,還不能淋雨。&rdo;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自己都忘記了這回事。仔細打量我們現在暫時的栖身之所,這是一家米粉店,店面很小,店堂内僅擺放四張桌子已顯捉襟見肘,桌面上少了些油膩膩的台布,多了幾束栀子花,卻是出奇的幹淨。我回過頭對着向晖笑:&ldo;我就在這裡請你吃飯好不好?&rdo;&ldo;你倒是會占便宜,&rdo;他順手扯了下我的頭發。我吐吐舌頭,拉着他坐下。&ldo;兩碗米粉,&rdo;我用手指敲擊着桌面,晃動雙腿,樂呵呵。店裡除了一位中年婦人再無其他人,看來老闆,收銀員,廚師,她一人身兼數職。等她端着兩碗熱氣騰騰的米粉過來時,奇怪的事發生了。她先是放下托盤揉揉眼睛,再認真的看着向晖,一眨不眨。我納悶,難道說向晖的魅力如此之大,從二十歲到五十歲一網打盡嗎?向晖同我面面相觑,臉微紅。我想說幾句玩笑話,可對着老闆娘一本正經的表情,我又忍住。她忽然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從衣袋裡掏出一張一寸黑白照,對照着向晖猛瞧幾眼,看了又看,最後重重歎出一口氣。&ldo;二位慢用,&rdo;她的聲音透着無比的失望,收起照片準備走開。我的好奇心促使我一定要解開這個謎團,我不假思索就問道:&ldo;老闆娘,你這是怎麼回事?&rdo;她搖搖頭,還是默默的轉身離去。我被她搞的莫名其妙,瞪着她的背影發呆。&ldo;可憐啊,&rdo;身旁一桌的客人突然冒出一句。我扭過頭,說話的人年齡在四十開外,他自顧自的邊搖頭邊歎息,筷子在手中翻來覆去的攪動,遲遲不送入口中。許是感覺到我的目光,他擡頭撇我一眼,我有些發窘,移開視線,卻聽他輕聲說:&ldo;這兒的米粉我吃了十幾年了,每次都看到她滿懷希望最終失望而歸。&rdo;不待我問,他又接着說:&ldo;她兒子在幾歲的時候走散了,一直都沒有找到,因為喜歡吃米粉,所以她開了這家店,希望有一天能母子團聚。所以她看到年紀相仿的小夥子,總會多看上幾眼,姑娘,你不要介意啊。&rdo;原來如此。我從未想到在一家簡陋的小店也會隐藏這樣一段感傷的往事。我遲疑着,緩慢的說:&ldo;那這麼多年了還能尋回來麼?&rdo;&ldo;能,&rdo;一低沉的女聲在我頭頂上方響起,老闆娘不知什麼時候走到我的身後,她的唇微啟,堅定的說:&ldo;隻要堅持下去,就一定可以,隻要盡力了,人生就有希望。&rdo;&ldo;隻要堅持下去就一定可以,&rdo;我重複一遍,心中有個地方被深深觸動了。沉思片刻,我忽而站起身,真摯的對老闆娘說:&ldo;你一定會找到兒子的,因為他有個世間最好的母親,無論自己過的如何,都從來沒有放棄過。&rdo;說完這些,我鼻子有些發酸,向晖摟過我,下巴抵住我的額頭,幾不可察的噌了噌,在我耳畔娓娓說道:&ldo;放心吧,我永遠都不會迷路的。&rdo;我白他一眼,&ldo;你早就迷路過了。&rdo;我意指他從前的種種,他一下抱的我更緊,露出小鹿般可憐的眼神,&ldo;迷途知返的人,你能收留嗎?&rdo;可惡,知道我心軟,居然來這一招。我摸摸他的頭發,&ldo;乖,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阿姨一會給你買糖吃。&rdo;說罷,自己忍不住發笑。被剛才的事一耽擱,米粉放長了有些黏糊,但我們毫不在意。所以說吃什麼并不重要,關鍵是和誰一起吃,選自竹喧語錄,想必她也是實踐出真知。向晖舀了勺辣椒醬和米粉拌在一起,他喜辣拒甜,我也早就知道,可自己從來不敢嘗試。今天不知怎的,看他吃的香甜,忽然就動了念頭。向晖見我巴巴的盯着他,壞壞的笑,&ldo;想嘗嘗?&rdo;我猛點頭,他挑了些放進我碗裡,我迫不及待的一口吞下,頓覺氣血朝上湧,辣味順着喉嚨一路往下蔓延,臉在瞬間燒的滾燙,眼前蒙起一層霧氣,我不住的吐舌頭,&ldo;好辣好辣。&rdo;向晖邊笑話我邊叫了杯水遞來,&ldo;你這個人就是喜歡逞強。&rdo;咕咚灌下半杯水,覺得舒服多了。我不服氣的頂嘴,&ldo;總有一天會勝過你。&rdo;當時的一句玩笑話,終一語成谶,可是很多年以後,經曆過酸甜苦辣的我們再次坐到這裡時,卻再也找不回那時的心境了。向晖輕輕笑了笑,從我手中接過茶杯,一仰脖把剩下的水喝盡,我怔住,這……豈不就是傳說中的間接接吻?我想說些什麼,臉一紅說出口的是:&ldo;我在感冒,你……&rdo;他揚起懶懶的笑,什麼都沒說,可好似一切都在不言中。我忽然想起曾在一本雜志上看到過的一段話,如果遇上這樣的男人,你就可以考慮嫁了:笑起來很像個壞蛋‐‐其實不是;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但他自己不知道;你感冒了,他還是會用你的杯子喝水……我直勾勾的盯着他瞧,止不住的想笑。&ldo;再笑下巴要掉下來了,&rdo;他勾起唇角,笑容絢爛。我不以為然的撇嘴,&ldo;哪有。&rdo;他眼底滿是笑意,擡手揉亂我的頭發,也揉進了我的心。雨勢漸小,我們踏上返程的路。走着走着,向晖漸漸放緩步子,一開始我還沒注意,等到發現的時候,他已經落下一大截。回過身看他,他的側影堅毅挺拔,鬓邊有碎發随風飄逸。&ldo;走不動了?&rdo;我往回走,帶着輕松的笑意,終于逮到一個機會笑話他。他不說話,我忽然急了,小心的問:&ldo;不舒服嗎?&rdo;他搖搖頭,低低的喚道:&ldo;葉子。&rdo;我一手探上他的額頭,有些擔心他是被我傳染了感冒,還沒回話,他拉下我的頭,唇深深烙了下來。他的吻帶着很強的攻擊性,與上次蜻蜓點水般的淺啄完全不同,我隻覺大腦一片空白,伸手推他,使不上力。他的鼻息急促而溫暖,唇柔軟,濃郁的如巧克力般讓人欲罷不能,我慢慢放棄了抵抗,無力的攀上他的肩頭。直到呼吸被掠奪一空,他才滿足的離開我的唇。眼神熾烈,像是要把我一次看盡。我嘤咛一聲,倚進他的懷裡,不敢擡頭看他。&ldo;現在才想起閉眼,不覺得遲了些麼?&rdo;他捋過我被風吹亂的發絲,輕聲揶揄。我悶頭笑了半天才回答,&ldo;那是你技術太差,我沒有感覺。&rdo;&ldo;噢?&rdo;他俯身看住我,臉湊過來,&ldo;那我們再來一次好了。&rdo;熱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我還沒說好還是不好,他已鉗制住我的身體,我動彈不得,他的唇瓣再次覆蓋住我的,輕舔淺吮,逐步深入,唇齒交纏在一起,仿佛淩霄花和長青藤的糾纏,生生不息。&ldo;這次有沒有感覺了?&rdo;他放開我,微微喘息。我的臉早已燙的不像話,再不敢胡言亂語,要不,吃虧的還是我。回校的承諾本來就是男人與女人的一場角力,有時皆大歡喜,大部份的情況卻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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