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往别墅的方向走,同樣的盛夏,同樣的傍晚,同樣的漫天雲霞彌漫,不同的是,他們之間卻沒了當年讓人心動的暧昧。
林度苦澀一笑,低低歎道:“大師兄,你生氣是應該的,我這麼做确實不對。我……我不知道要怎麼求得你的原諒,但我說到做到,我會一直努力,有一天足夠強大,換我來照顧你、保護你。”
任熠嗤笑:“上一次你說照顧我,結果就是給我煮了一鍋十全補腎粥?”
林度臉色騰地紅了:“不、不好吃嗎?”
任熠笑容微微扭曲,咬牙切齒道:“好吃,怎麼不好吃,你放了這麼多珍貴補藥,我沒爆血管,還得感謝你前一晚榨得比較幹淨。”
林度面頰如火燒,嘟囔道:“不、不能怪我的,我都說了不要了,你、你非要來……”
任熠閉了閉眼,深吸口氣,生怕自己就這麼被氣死。
兩人回到别墅,方小五早就溜了個幹淨,顯然跟任熠串通好的。
任熠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林度猶豫片刻,乖乖地跟在他身後進了門。
“我這次來……”任熠進門就将濕衣服脫了,精壯的身材一覽無餘,看得林度臉紅心跳,腦海中不自覺回想起那晚的觸感。
任熠輕嗤出聲,自顧自拿了幹淨浴巾,擦了擦之後随便一裹,坐在床邊譏諷地問:“你就打算穿着濕衣服聽我說話?”
林度耷拉着腦袋,一狠心,将衣服脫下來,裹上薄毯,沉默地窩在椅子上。
“我這次來,是想問清楚。”任熠沉聲道,“你究竟是怎麼打算的,行不行,給我個準話。”
林度怔怔地擡頭,看着他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
任熠卻不着急了,淡淡地道:“想清楚再告訴我……林度,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想要什麼,想做什麼,不能再恣意而為了。”
林度惶惶地開口:“大師兄,你别這樣,我心裡很害怕……”
任熠狠下心,神情冷淡:“你有什麼理想,我會支持,你想實現個人價值,我能理解。學業、事業,你的規劃我都可以不幹涉不阻攔。但是林度,感情上,你必須給我一個明确的交代。”
任熠看着她,那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這些年,我體諒你、心疼你,我一直隐忍着,默默地等着你長大。林度,我愛你,但我從來不願自私地禁锢着你,可我也不會愚蠢地放任我們錯過彼此。所以哪怕你不告而别,我也要追過來問個清楚。”
林度眼圈慢慢紅了:“大師兄,我舍不得你,我想長長久久跟你在一起,可我總是太多顧慮。我也想像别的女孩子那樣勇敢,像普通情侶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大師兄,我該怎麼辦,我就是放不開,我自個兒也着急,我知道這樣不對,有時候都恨不能抽自己。可我無論做多少心理建設,就是有太多的不敢……”
林度說着說着,眼淚就控制不住流了下來,她懊惱地擦着臉,明明想要更加成熟一點,堅強一點的,可在大師兄面前,她總是這樣的不懂事。
任熠長長歎氣,林度那樣惶恐又無助,像極了倉惶不安的小動物,他哪裡還能硬下心腸去逼她呢。其實也不能完全怪她,她也想擺脫掉那些不好的習慣,但曾經曆過的黑暗,注定了現在這樣缺乏安全感的自己。
可是這丫頭實在心思太多了,不強硬一點,那想要得見天日,可真是遙遙無期了。
林度的眼淚,一滴滴都砸在了任熠的心上。
任熠終于忍不住,伸手輕柔地揩去她的眼淚,抱着她安慰道:“你有什麼不敢的?闖了禍我給你兜着,遇到困難我陪着你,有危險我擋在前頭……我總歸不會離開你,一輩子都在你身邊,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林度抽了抽鼻子,心裡感動不已,也愈發歉疚。
“可、可是師父師母……”林度低低地道,“賈老太太再喜歡林黛玉,心目中的孫兒媳婦,還是寶钗。”
任熠噗嗤笑出了聲,林度臉色一紅,惱怒地問:“你笑什麼,我說的不對嗎?”
任熠實在不忍心看她繼續自鑽牛角尖:“你聽到我媽跟我爸說,不能讓你當兒媳婦……那你沒聽見後面的話嗎?”
林度愣了愣:“後面?”
任熠歎息道:“她不是不想讓你當兒媳婦,是怕你不喜歡我,去不好意思拒絕,怕為難你,更怕嫁給我會委屈你。”
任熠頓了頓,臉色沉了下來,聲音裡頗有些不忿:“你委屈嗎?”
林度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任熠心氣兒稍平,哼了聲繼續道:“但自打我跟她說清楚了以後,她就高興得不得了,還張羅着要給你攢嫁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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