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職,馬上辭職,我養得起你。”霍旭堯稍顯氣憤,他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接受那份高薪卻危險的工作,現在已然沒有考慮的必要。童桐桐腹诽,開什麼玩笑?沒有獨立經濟能力的成年人怎麼可能當監護人?“辭職。”他笃定地說。“堯堯,我才是家長。”“好吧,誰家的長輩每天裝扮成兔女郎在男人眼前晃?”“剛巧我有換裝癖,這完全是出于愛好,呵呵……”童桐桐故作天真地笑起來。“我再說一次,辭職。我不但養得起你,還可以給你買輛車。”霍旭堯凝視她微醺的眼眸,酒精削弱了她的氣勢,暈紅的雙腮竟也透出幾分屬于女性的甜美。好大的口氣,但是他又不像在說笑,憑經驗,童桐桐感覺他已經找到一份高薪且不正當的工作,放高利貸?收保護費?運送毒品?販賣人口?逼良為娼?還是……當牛郎?“那地方沒有你想象得那麼亂,要不你今晚跟我去看看?去了你就知道了,”童桐桐委屈地摩挲着衣角,“當然,我也可以換個工作,反正不能成天遊手好閑的。”霍旭堯從網頁上看了看該娛樂場所上的介紹圖片,又打量一襲黑衣黑褲的童桐桐:“好,我倒看你換上女仆裝是個什麼樣子。”“女仆?!……哦,好的。”童桐桐下意識地重複,這期主題是女奴裝嗎?花仙子——是一家以制服誘惑為主題的酒吧。霍旭堯沒有給她掙紮的時間,抓起外套,朝她勾勾手指,走吧。童桐桐吐了口氣,随手合上屋門,順便給大飛發短信:我一會兒到花仙子報道,把二樓包廂裡的客人都給我清出去。大飛:啊?不是花非花嗎?花仙子就連收銀員都穿得都很性感。童桐桐:少廢話!我喜歡花仙子!大飛:……是,我馬上趕過去安排。童桐桐看了眼時間,幸好距離營業時間還有半小時,來得及擋住客人。“我在花仙子二層貴賓間做服務生,其實那裡的客人素質挺高的。”她的笑容有些僵硬。霍旭堯坐在出租車前座,不予回應。半小時後——他們步入位于本市西部的制服誘惑酒吧。迎賓小姐見女老闆大駕光臨,明明已被叮囑視而不見,可還是不自覺地鞠了下躬,迎賓小姐這一低頭,立刻露出明顯的乳溝。童桐桐暗自舒了口氣,好樣的,真是個充滿誘惑的好地方。大飛早已換上經理的工作服,伫立前台等待童桐桐,見她進門,他笑臉相迎:“喲桐桐!身體全好了麼?要是不舒服再休息幾天也沒問題。”他當着霍旭堯的面不好擠眉弄眼,但是希望童桐桐可以聽出她話中的含義。然而,不等童桐桐順坡下驢,霍旭堯已找了個位置坐下,還點了飲料。“堯堯,媽媽先去換衣服。”“嗯。”霍旭堯環視穿梭在大廳裡的服務員,在還沒有正式營業之前,大家都在忙碌,但是工作服全體換好,超短的公主裙,低胸露肩,緊身衣,透視裝,火辣得一塌糊塗。另一邊——童桐桐與大飛站在更衣間門外,大飛擦着汗,忐忑不安。“誰包了二樓?請他明天再來,這點小事都推不掉?”童桐桐原本設計,找些自己人假扮客人,在二樓零零散散坐幾桌混過去完事,沒想到已經有人包了場。“這人大姐也認識,是陸氏銀行董事長家的公子,上個月就訂好位子在這裡開生日派對,咱們剛跟對方貸了巨款,所以我不敢自作主張。”大飛如實彙報。童桐桐沉了沉氣,拿人手短,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金庫老闆:“就這樣吧,我想霍旭堯坐一會也就煩了。我在一樓随便晃蕩兩圈,謊稱不舒服走人。”“好,在大姐離開之前我會一直留在這,如果有客人對大姐動手動腳,保安會請他出去。”童桐桐一揚手:“不用鬧出這麼大動靜,我自己會躲着點。”兩人商讨完畢,童桐桐邁着疲憊的步伐走進更衣間,一進門,服務生們一人舉一套女仆裝供她挑選,童桐桐掃視一圈,從其中抓過一套相對保守點的勉強可以蓋住臀部的黑色女仆裝。“都出去工作吧。”“是!——”十幾名“女仆”齊刷刷地深鞠躬,萬種風情盡收眼底。……一刻鐘後,童桐桐終于鼓足勇氣邁出人生中最丢臉的第二步,第一步是見未婚夫那天,淑女風打蝴蝶結什麼的,今天顯然比那天還要慘烈。她塗了點唇彩,抿了抿唇瓣,深吸幾口氣,走出更衣間,可是還沒走出三步,不知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啪地一下打了她屁股一巴掌。“新來了嗎?手感真好啊!”身後傳來輕浮的憨笑聲。童桐桐則陰森森地轉過頭,剛巧對上保安人員一副色迷迷的神态。保安看清是誰,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裡噴出來,于是,隻見人高馬大的黑衣保安,噗通一聲跪在童桐桐腳前,結結巴巴地說:“大,大,大姐……我我我……”當周圍人都在替大塊頭捏把冷汗的時候,童桐桐卻轉身離開,是她把自己糟蹋成這樣,怪不得别人。她先要求燈光師降低光線,這才正式走出員工通道。霍旭堯坐在最靠近通道出口的席位前,一手支在桌邊,抿了口啤酒,一擡眼皮,童桐桐已伫立在他的正前方。她巴掌大的臉蛋上略施粉黛,披肩長發蓬松地落在肩頭,頭上系着白色的蕾絲發帶,纖細的脖頸前系着一個俏皮的小領結,黑色吊帶襪的拉線銜接在裙擺與蕾絲邊長筒襪之間,超短的裙擺隐約遮住臀部,短得恰到好處。她不自然地咳嗽一聲,随手撥了下發簾,惹得扣在手腕處的蕾絲護腕的花邊,随風飛舞。“很奇怪吧?……”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笑容是多麼扭曲,處境是多麼尴尬。霍旭堯緊抿着薄唇,拉起她的手腕,迫使她順着手中的力道旋轉。童桐桐有一雙非常漂亮的腿,均勻細長卻不會顯得骨感,好似吹彈可破的嫩豆腐,忍不住讓人伸手捏一把。“你?……”童桐桐感到一條腿被他包裹在掌心裡,溫度随着他的體溫驟然升高,仿佛一把高溫的烙鐵。她忍耐着,壓抑着怒火,輕輕地推開他的身體:“叫其他客人看見會以為我是三陪。”她指向胸前的工作牌。服務員與三陪小姐在服裝上區别不大,隻是工作牌的顔色不同,三陪小姐佩戴明黃色工作牌,普通服務員則佩戴淡藍色。霍旭堯沒仔細聽她說話,隻知道站在眼前的女人美得令他血液升溫。十七歲的男孩,純粹的視覺動物,還不懂得怎樣掩飾這種情緒,但是他很清楚男人們看到童桐桐時的念頭。他攬過她的腰肢,仰起頭,用命令的口吻說:“立刻去換衣服,這份工作絕對不能做。如果你非要工作,可以找一份正當的職業。”“好呀,那我去換!”童桐桐穿上女仆裝的那一刻就想脫掉,正當的工作?并且是一份可以負擔起“兒子”昂貴學費的工作,除了加班加到死的白領,還有嗎?切。霍旭堯應了聲,站起身:“我在外面等你。”童桐桐笑咪咪地點頭,目送他走出迎賓門,透過玻璃見他走進馬路對面的超市,她這才卸下天真無邪的笑容,邊走邊扯下領結,其他人也跟着松了口氣,雖然不明白大姐的意圖,但看起來好像是警報解除了。她擡起一手,大飛立馬心領神會,掏出一支香煙遞給她。童桐桐夾着香煙,倚在桌邊,剛準備緩緩精氣神,一行客人便呼啦啦湧進正門。走在最前方的年輕男人,一襲休閑裝扮,但舉手投足透着掩飾不住的貴氣,大飛悄聲告知童桐桐——此人就是今晚包下二層的陸公子。童桐桐吸了口煙,不以為然地揚起眸,卻好死不死與陸公子四目相對。陸公子腳步頓了下,壓低墨鏡邊緣,注視她片刻,擡起一指,說:“你,過來。”“不好意思陸公子,她身體不适已經請了假。”——客人有指定服務生的權利,所以真正的大堂經理立刻走上前替童桐桐解圍。陸公子睨了經理一眼,哐地一巴掌乎在經理腮幫子上:“今天本少爺生日,花大價錢包了你店裡所有的小姐,你居然敢讓本少爺掃興?!”今晚,陸公子邀請的全是男性友人,就是奔着開葷來的。客人至上是娛樂行業的宗旨,經理當然不能得罪大客戶,隻得任由打罵。童桐桐不制止也不參與,微揚下巴,藐視着陸公子,她倒看這男人能有多嚣張。這時,陸續跟進的隊伍中,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士,看似與這些纨绔大少格格不入的男人,步入迎賓門。此人無視周遭的嘈雜聲,從兜裡掏出一個精緻的手表禮盒,遞給陸公子的同時,笑着說:“抱歉,學校遇到點事,我要去處理一下。”陸公子一看來人是大學同窗馮家駿,稍微斂起脾氣,也明白好友現在身為教育工作者不适宜出沒。陸公子心領神會,原地擰了□體,而皮鞋底下依舊踩着經理的手背,經理疼得額頭冒汗,但不敢掙紮,隻能咬緊牙關忍耐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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