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頓時就安靜下來了。
虎子在前面擠開一條路,兩人正準備走時。又聽一人問道,“有名額的人也交錢麼?”
安康隻想怼他一句,你家住海邊麼,管得那麼寬。“我廣告裡寫好了的,他們不交錢,他們免費讀。”
旁邊立馬有個女人出聲,“那憑什麼他們能免費。”
這什麼邏輯。安康簡直要氣笑了。“少爺我有錢,願意供他們讀書怎麼了?”他厲聲道,“讓開。”
讓他一吼,人群這才徹底噤聲,讓開一條路。
待回了安府,安康這口心氣還是不順。
安仲華知道他被人堵了,此時見他無精打采的,便勸道,“要是他們都能交得起學費,能上學堂,也不會鬧到你那。說白了就是想占些便宜。你不用管那麼多,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道理我明白。可我心裡頭總過不去那道坎。我是做好事,可不是所有的事都是理所應當的。”
安仲華看着他,淡淡道,“但行善事,莫問前程。”
但行善事,莫問前程。安康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思考這句話。直到半夜才停下在床、上烙煎餅的行動,沉沉睡去。
新開的賬房班還沒專用的課本。安康頭大地天天泡在陳軒店裡,時不時地去請教老賬房先生。
以前每天晚上吃了飯要在院子裡走走消食,現在吃完飯安康就往桌邊一坐,編寫教材。
安仲華晚上溜達到他的院子裡,瞧着屋裡燈沒滅。走進來發現他兒子正在奮筆疾書。安仲華頗為欣慰地想誇贊兩句,結果看見安康放在桌邊的稿紙,那一手有礙觀瞻的字差點把他氣個倒仰。重重哼了一聲,安仲華轉身就走。
虎子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安康茫然地擡起頭,問一邊的虎子,“剛剛是不是誰來了?我咋聽到聲了。”
陳軒的父母都是衛府裡的家生子。陳軒父親陳瑞現在是衛府外院的管事,他母親祝氏是衛府的二等廚娘,負責日常的采買工作。
陳軒要成親,陳瑞與祝氏告了半個月假,提前三天來了餘陽。他們先去拜見衛氏,替衛府衆人向衛氏問好。這才随着陳軒,去家裡認了門。
十月二十八,陳軒和小霞成親的日子。
虎子回家背小霞出門。安康在陳軒的隊伍裡做了伴郎。
今天他穿着大伯給的兔皮襖子,外面套着件寶藍的衣裳,活脫脫一個潇灑公子。
邱源不羁地穿着他那件常穿的灰色舊棉襖,鼻頭通紅地站在一邊調侃道,“安康你别動,讓我好好瞧瞧。下次寫書時,我把你寫進去。”如今他寫的武俠小說紅遍整個州府。還有不少人寫了信件寄到雜志辦事處。希望雜志辦事處能把信件轉交到江湖一刀的手中。
今天特地穿了一身新衣的趙秦站在一旁道,“邱源,你也寫寫我。把我寫成生懷絕技,淡泊不問江湖的世外高人。”
“得了吧趙秦,世外高人一般都是老頭。你才十幾歲,就想做老頭了麼?”陳子澈插嘴道。今天安康是真的很好看。寶藍色是真的很稱他。陳子澈偷偷打量安康,他有些小心思,不敢像邱源那般光明正大地從上到下将安康掃視一遍。他像個小賊似的,隻敢偷偷拿餘光去打量。
不小心和安康對視上,陳子澈立馬垂下眼眸,急中生智地開口道,“王明的文章一直在咱們雜志上刊登。前兩天有人寄信過來,說欣賞他的才華,想收他做學生。”
“?”安康皺眉道,“是個大儒麼?”
陳軒一襲紅色禮服,中間紮着朵大紅花,長身玉立,遠遠瞧着也是個翩翩佳公子。從近處看,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少了仙氣,多了些市井銅臭味兒。他騎着高頭大馬,意氣風發。迎親隊伍沿路撒下不少喜糖。隊伍後面綴着一群讨喜糖的小孩。
小霞一家還未搬進陳軒送的院子裡,這次迎親去的是趙家村。
虎子緊張地站在院子門口往縣城的方向張望,他墊着腳尖,伸長脖子,盯着前面的路。小時候的種種回憶湧上心頭。他姐比他大三歲,有記憶起,他就跟在他姐的後面,院子裡,村裡,到處走。他被村裡人欺負,他姐撲過去直把那人撓到求饒。
他姐姐現在坐在屋内,穿着大紅色的嫁衣,蓋着塊紅色大蓋頭。一會兒就要讓人接走,有了新的家。
虎子紅了眼眶,趁着沒人注意,悄悄擡起袖子在眼上蹭了兩下。
“來了,來了,新郎官來了。”
虎子看了一眼遠處的迎親隊伍,跑去院子裡告訴他爹娘,“爹娘,姐夫來了,姐夫來了。”
“你捉急忙慌地幹啥?我們聽見了。”虎子娘替虎子把胸前的小襖平了平,“這還沒進門呢,咋就叫姐夫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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