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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授與黃古恩(第1頁)

小乞兒帶着凡可凱來到江邊,此江寬兩千米,對于凡可凱以靈者視角來看實在是算不得寬,但是對于凡人而言,這是無疑是一條大江,對岸江邊有處千米懸崖,并無道路,凡人上不去,隻當成一處奇觀,因為那懸崖下面窄而上面寬,似乎支撐起來已經是難事,被稱為斷腳崖,此江水流并不快,為了方便,村中人特意打造了月牙船來捕撈魚蝦,這種月牙船的好處就是即便一個人也能輕易的撐起,不費力不費時,再加上為了防止捕撈過度,一個月牙船的載量最多是五十條魚,一個漁夫往往在春後冬前這段時間捕撈,其他時間則在家種種田,過日子,捕撈的魚價格很低,不過對于凡人來說過日子是足夠的,而且一天捕撈五十條魚,也并不算累活,所以沒多久便能看到幾十條船兒順流而下,捕撈魚蝦。

凡可凱恍惚間看到那斷腳崖上有東西,拿出方舟一躍而上,但那東西突然消失,凡可凱靜心感知,并未感知到什麼,或許是幻覺吧,凡可凱又一飛而歸,那小乞兒有些震驚的問道凡可凱是怎麼做到的,凡可凱沒有過多回答,隻是想起先前小乞兒說自己向上崖頂來着,輕輕抱起小乞兒,瞬間便來到了崖頂,小乞兒看了看四周,驚訝地遠眺着,這崖頂比她想象的大得多,但很快小乞兒便止不住地失落,原因是這裡什麼都沒有,什麼都看不到,确實,凡人站在這裡,除了離雲朵,風大一些,其他什麼也看不到,帶回了小乞兒,小乞兒突然覺得外面世界也沒那麼好,以最快速度跑回村中,凡可凱沒有回村,而是在此逗留到深夜,疲憊了就盤膝閉眼休息,一連整整十天十夜,凡可凱都在江邊度過,期間小乞兒跑過來問凡可凱在幹嘛,凡可凱說隻是在看而已,小乞兒不解,江有什麼好看的,看了半個小時就耐不住性子了,和小夥伴們玩耍去了,十天十夜毫無收獲,半點感覺沒有,心中也體會不到風行所說的意氣,凡可凱回到村中,村長讓凡可凱随意挑選空房居住,不要錢,凡可凱過意不去,遞給了村長兩塊靈石,說作用于村莊建設吧,村長沒有推脫,收下兩塊靈石,想着來日找機會送給黃醫生,黃醫生僅用三日功夫就醫好了那得重病的老人,那家人并不富裕,所以黃醫生根本沒要錢,醫好後靜悄悄的離去。

以前黃醫生剛來時,村民們太過熱情,送肉送菜的,導緻黃醫生不得不一天換一個住處,圖個清淨,沒多久村民們就知道黃醫生不喜歡他人打擾,也就不再打擾,不過每當有人重病,隻需在街上大喊一聲黃醫生,黃醫生總會瞬間出現在他面前,小病則就不麻煩黃醫生了,黃醫生回家時,正巧遇上凡可凱,凡可凱點頭示意,黃醫生邀請凡可凱進家一叙,凡可凱拒絕了,黃醫生沒有堅持,凡可凱買了些吃食後安心睡了一覺,忽然深夜頓覺頭腦發懵,來到江邊散心,為了防止自己控制不住,特意去了下流沒有船隻停靠的地方,凡可凱閉眼靜心内視,這一閉,就是四十四日,期間也有漁夫經過,見凡可凱無動于衷,也就沒有出聲打擾,第四十四日深夜,凡可凱輕輕地睜開雙眼,一切好似渾濁不堪,凡可凱擡頭望天,映入眼簾的首先是那斷腳崖最頂端的一處岩石,從這個角度看去,那岩石翹起,如同彎月,正巧,此時岩石上便是彎月,随着彎月看去,江中彎月倒影,正巧旁邊便是月牙船,凡可凱緩慢地眨了記下眼睛,眼前岩石、彎月、月牙弧度一模一樣,凡可凱擡到根據軌迹揮下,有所欠缺,并不出奇,随後周而複始,直到清晨,凡可凱已經揮刀幾百下,太陽升起之時,凡可凱死寂刀正巧落下,這一擊無關力量,無關靈氣,隻是有意而發,但卻硬生生裂開此地,刀氣撕裂此江千米,如今正值秋中,漁夫們便看到了那大江一半斷流的奇觀,消息傳回村中,許多靈者聽聞之後,來到此江觀看,而造成這一切的凡可凱已經有些疲憊,回屋睡覺去了。

睡了三日,凡可凱沒想到自己已經成了村民飯後的話題了,凡可凱也是很無奈,一上街便有人認出了他,在村長的叮囑下,大家雖然紛紛來看凡可凱,但都沒有出手打擾,凡可凱回到當年出刀的那處地方,那裂地和斷流正在慢慢恢複,不過估計想要複原,起碼還要百日,裂地旁邊坐着許多聚力境的靈者,凝力境隻有兩人,黃醫生不在其中,凡可凱頓時發現有些不對,這招式怎麼有些熟悉呢,凡可凱倒吸一口冷氣,這不就是風行起手落下的碎峰之勢嗎,雖然凡可凱此擊是由自己意氣而出,雖然此擊是用刀揮出,可其中卻是劍意沖天,凡可凱緊縮眉頭,回想先前風行所說,想要淩盛招式需要心中養意,凡可凱決定學習前輩封刀,不到危險關頭不出刀,封刀養意。

凡可凱沒有在意衆人的目光,來到鐵匠鋪,那鐵匠見到凡可凱後,笑臉相迎,凡可凱讓鐵匠打造一柄長劍,按照死寂刀的刀鞘打造,那鐵匠趕忙拿出店内的最好材料打造,這炳長刀造價不菲,不過對于凡可凱而言還是差了不少,因為村中一傳十十傳百,凡可凱竟然成為了百姓眼中劍仙的存在,這長劍成本價五千塊錢,也就相當于半塊靈石,凡可凱給了那鐵匠一塊靈石,看到凡可凱平易近人的樣子,鐵匠沒有推脫,收下了靈石,凡可凱拿着長劍來到黃醫生家中,以凡可凱如今的實力整個村莊誰家誰人在做什麼,隻要凡可凱想知道就完全可以感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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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醫生,我來和你談談。”凡可凱在門外喊道,街上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黃醫生開門迎接客人,考慮到凡可凱劍仙的身份,也都沒有驚奇。

關上了門,黃醫生趕忙拱手一拜,對凡可凱這位前輩行晚輩禮,凡可凱将黃醫生扶起,“黃兄不必如此拘束,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年歲,可以兄相稱,我姓凡,叫我凡兄就好,而且以你凝力境七段的境界,應該不會把我當成劍仙一般的人物吧。”

“那不知凡兄來此作甚?”

“那日見你手中生繭,想必習武多年,今日來教你一劍。”

聽聞此話,黃醫生又要拜,凡可凱攔下,“我教你這一劍,并非是教你各人,而是考慮到未來此村百姓安危,你要答應我習成之後,百姓有難你要出手。”

“是,凡兄請進屋詳說。”

進到屋内,黃醫生也是很儉樸的人,除了醫術,黃醫生的棍法也不錯,凡可凱問起為什麼黃醫生能夠相信自己,黃醫生說自己看出凡可凱救助小乞兒,靈者有一顆善心已經十分艱難,别說出手幫助百姓了,凡可凱點了點頭,認可他的說法,問起他的出身,黃醫生沒有隐瞞,“我本名黃古恩,中州黃家人,黃家是棍法大家,而我天資不行,再加上我喜好習醫,家族中沒有人看好我,包括我的父母,我弟野心大,一心要壓我出名頭,一日家族中老祖突然在外戰死,家族内亂,争搶名義,我父母也從中獲利,我厭倦這種争搶,于是便離開家族,四處行醫,最終來到此地圖個清靜安甯。”

“哦,那你為何帶了一張面皮。”

黃古恩苦笑着摘下面皮,露出了那猙獰如同惡鬼般的臉龐,“小時候大家都說我父母生了個怪物,所以我父母才更加厭棄我,恨不得我哪日摔死,之後行醫也是,每每走到一處行醫,總會被百姓當成惡鬼把我趕走,無奈之下,隻好以散珠面皮蒙于臉上,以便于給百姓治病。”

凡可凱心有感慨,沒有出言安慰,而是扯開别的話題,那黃古恩怕凡可凱看多了自己看的厭惡,想要帶回面皮說話,凡可凱阻攔下,“别人可以看不起你的面孔,但是你自己不能看不起。”黃古恩點了點頭,松下了面皮,凡可凱先是給黃古恩講了講用劍的要領,刀劍在形式上不分家,黃古恩是用劍的新手,所以要從基礎學起,凡可凱可以教會黃古恩基礎,之後有多少造化就看黃古恩能領悟多少了,傳遞基礎後,凡可凱叮囑黃古恩,唯有苦練才可成技,黃古恩銘記在心,黃古恩問要不要棄棍習劍,凡可凱誇獎了黃古恩的棍法,搖了搖頭,讓他不要放棄,以後對敵,棍為威懾,劍為利器,最終凡可凱給黃古恩留下了一段話,“夜半月,岩擡梢,放江搖,得穹知其常,形皎觀其亮,實乃自相蒼。”

凡可凱告訴黃古恩,等到學成那一劍後,就把此話傳出,稱自己為劍仙之徒,可保此村平安,至于自己的名聲,能吹就吹,不要在意,自己越是厲害,此村就越安甯,黃古恩有些不解,但第二日,他就明了,村長召集全村老少,說那姓凡的劍仙要傳劍術,大家自然是一擁而上,來到廣闊的南山下,凡可凱站在高出,讓衆人臨摹自己的劍法,村中有一道場,木劍奇多,那些凡人的道士也來學習,自然把木劍都帶了過來,凡可凱随意挑了一柄,開始慢慢的揮舞起木劍,速度可以用慢來形容,即便是老人和兒童,也可以輕松學習,有些漢子不解,難道這樣就可以做出那一劍斷江的威猛了,不過心中雖有疑惑,可手中動作不曾停下,動作也十分簡單,橫斬豎砍與畫圓,配合腳步,十分柔和,一套下來,衆人絲毫不覺得疲憊,每天凡可凱都在此教半個小時,僅用八天,衆人就都跟得上凡可凱的腳步了,凡可凱說此套每天練四五次就可,多則無用,雖然漢子們使用這等速度連樹枝都砍不開,但每當身體僵硬,幹活過多時,來這麼一套劍法後渾身舒服,凡人不理解,靈者卻都能理解,這是在教着百姓體會靈氣,那一步一動,雖然看起來不多,但都在調動着身體周圍的靈氣,讓靈氣循環于自己身體上,配合着正常的呼吸,靈氣隻要稍有一點進入體内,便會渾身舒坦,凡可凱最終再次逗留了一共百日,臨行前留下一段話,村民們都學了我的招式,也都算作我的徒弟,誰要是對我的徒弟出手,那就是對我出手了,村長看着那剛剛恢複的斷江,把村子名為劍江村,村民全部同意,不久後,村中一位年輕的讀書人記下凡可凱的事迹,想起當年所看書籍中的一段話,把凡可凱那一劍編撰為一劍開江萬丈,凡劍仙威名遠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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