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晚一掐他的兩頰,果然他口中空空蕩蕩,隻留一個舌根。唐尋文笑道:“歸泊,你猜得可真準。”
沈沉淡淡道:“不是猜的,是以前割過。”
沈沅猛地打了個哆嗦。
“你會寫字嗎?”鐘晚又問,那人聽力倒是不錯,點了點頭,指着一個方向,示意衆人跟着他走。
在場的人都齊齊看着沈沉,沈沉也早已習慣了領頭做決定,二話不說,便道:“把他的手腳解開,跟着他走。”
***
待衆人回到村中,已經是黃昏時分。村長在村口翹首以盼,見他們回來了,忙搓着手迎上來:“各位大俠,可算回來了,茶水已經早早地備下了……”
鐘晚笑道:“慢着,我們先把‘獨眼幹屍’的事同您說一說。村長,數十年前,這裡可有一戶姓林的人家?”
村長的臉色猛地一變,随即強裝鎮定,幹笑道:“諸位這是查到什麼了?林家人早就移居别地,走得無影無蹤啦。”
鐘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真的嗎?那為什麼,十三年前,林家的兒子還打算同您的女兒成親呢?”
村長忙不叠抹了把冷汗:“這,這都是過去的事了……”
“是不是過去的事,您心裡清楚。”沈沉接話道。他闆起臉起來頗為威嚴,連四大名門的掌門們都能被鎮住,遑論小小村長。果不其然,村長被他冷冰冰一掃,吓得腿一軟,跪在地上:“行行好,道爺們,行行好,我也料不到林泷那小子會回來索命哪!”
唐尋文搖了搖頭,道:“既然有婚約,您便不該出爾反爾,見林家沒落,便不願将女兒嫁過去;更不該起了狠毒心腸,見林家老爺撒手人寰,便在新婚之夜将林泷趕到荒郊野嶺,謊稱他意外身亡……”
村長早就吓得魂不守舍,道:“是,是,道爺們說的是,是我老頭子的錯,可……可他如今化作厲鬼來索我們的命,可怎麼辦哇?”
他剛說完,路邊突然跌跌撞撞跑出來一個人,正是瞎了一隻眼的林泷。十多年過去,他已然面目全非,但見到他的第一眼,村長仍然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昏了過去。
林泷“啊啊”地叫喚着,對他怒目而視,還伸出一隻手,想去抓他的臉。但他猶豫半晌,終究還是放下了。
他穿着破破爛爛的新郎紅袍,茫然地看着炊煙袅袅的村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萬幸,林家還有一個忠心耿耿的老管家活着。那老管家是個熱心腸,聽說少爺的事,不但對沈沉一行人千謝萬謝,還自告奮勇要帶着林泷去其他地方生活。沈沉給了他們一些銀錢,叫他們路上小心。
可他們不知道,老管家還在林家當差時,就有一個獨特的愛好——幫别人說親。
臨走前,她悄悄将沈沅拉到一旁,問道:“小沈公子啊,你兄長當真是一表人才,人中豪傑,青年才俊,我有一個表侄女,是個坤澤,你看,要不要……”
他們偏遠鄉村不識得眼前的是大名鼎鼎名動武林的沈莊主,再加上一行人穿着向來低調,那老管家還當沈沉是個家境不錯、氣度非凡的年輕乾元,于是十分熱心地要來給他牽橋搭線。
平日沈莊主清冷嚴肅,衆多坤澤雖然愛慕與他,也隻敢偷偷看他幾眼,不敢上前搭讪;自從他與鐘晚走到一起後,更是沒有人敢給他說婚事,這回還是頭一遭。
沈沅咽了口唾沫,勉強笑道:“我哥他,已經有良緣了。”
老管家扼腕歎息,可惜不已:“那位坤澤想必是位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秀外慧中的美人。”
沈沅看了看不遠處的鐘晚,想起幾天前他一人将二十多個土匪打得跪地求饒的情景,心想自己的嫂子恐怕隻同“美人”這兩個字搭邊。
老管家獨居多年,已經許久沒有施展說親的本事,這一次來了這麼多人供她發揮,踢了一次鐵闆還有些不甘心,接着問道:“那那位白衣服的公子哥呢?他可有坤澤相配了?”
沈沅大驚失色,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見鐘晚帶着沈沉走了過來,笑嘻嘻問道:“阿沅,你們在說什麼呢?”
老管家見正主來了,忙道:“二位來得正好,沈公子,旁邊這位是您的義弟吧?看他尚未婚配,不如……”
一向在外頭彬彬有禮的沈莊主輕輕咳嗽一聲,打斷了老管家的話,隐隐帶着笑意說道:“夫人,這位是……拙荊。”
***
山村附近的客棧不比山莊寬敞,頭一夜鐘晚怕兩個人擠着不舒服,特意給他和沈沉各訂了一間房。誰知晚上沈沉沒來找,他自己先忍不住,摸着黑偷偷摸摸走到沈沉門前敲了兩下,故意粗聲粗氣道:“開門!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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