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門長老道:“半月之前,我徒弟說,他在揚州看到一人從陳宅外飛身而出,那輕功可謂絕世,除了風上客和萬宗師,恐怕沒其他人能使得出來。”
肖石晴先前一直在一旁默默聽着,她常年居于深山老林馭獸,不大理會這等恩怨情仇,與四大名門也沒什麼交集,隻和程妙彤有幾段潦草的露水情緣而已。此時她卻皺了皺眉,罕見地開口道:“長老,恕我直言,天底下能人異士多了去了,隻是鐘晚那‘風上客’的名頭格外響亮,憑這寥寥一瞥就斷言,恐怕不大好吧?”
天罡門長老振振有詞:“雖說如此,但眼下沒有頭緒,不如賭一把從這裡查起。更何況當今輕功能抵得上鐘晚的,實在是寥寥無幾。不如由我天罡門與松陽、崆峒等派,一同前往揚州追捕鐘晚,這追捕令便由沈莊主來下,您看這樣如何?”
他說的幾個門派一向十分交好,但要拿下萬方元的徒弟,還是有些夠嗆,把這個主意拿到平江夜宴上來問沈沉,言下之意無非是叫北鬥山莊也搭把手。
沈沉微微眯了眯眼,沒有說話。天罡門長老比他大了二三十歲,看到他的目光仍然有些膽顫,但也拿準了北鬥山莊沒法拒絕,是以和蠟燭一樣杵在原地等他開口同意。
但沒等到沈沉說話,一旁的沈林卻開口了:“這也要北鬥山莊撥人,那也要北鬥山莊相助,是把沈家人當做你的家臣了麼?”
他語氣譏諷尖酸,卻是幫沈沉把心裡想的說了出來:“天山離字本一事關乎《生死八轉經》,也就罷了,他鐘晚又是什麼東西,與你們的私人恩怨,也要北鬥山莊出面擺平?”
趁着沈林開口看向那長老之時,鐘晚垂眼在杯沿上輕輕一撫,那枚易容丹便落入了杯中,混着酒水被他一口吞下。
那長老怕慘了沈林,不由兩股戰戰:“可鐘晚殺了萬宗師,又殺了天山與天罡門的弟子,分明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徒,此番是為民除害,永絕後患……”
沈林面無表情地勾了勾唇角,剛要開口,沈沉先說道:“李長老,我沒猜錯的話,您是有一樣寶器,被萬宗師取走了吧?”
李長老覺得額頭汗珠撲簌簌地滾落,卻聽得沈林再次冷哼一聲,道:“哪裡是什麼‘寶器’,分明是從人家小門派偷出來的東西,仗着能洗一洗自己的根骨,攥在手裡不肯還呢。一次被萬方元拿了去,居然現在還記得。怎麼,你是想看看萬方元是不是把寶物交給了徒弟?”
他雖然沒直說,但聰明點的都能聽出他言下之意,心想:“是哇,人家萬方元和鐘晚都天生奇才,可不稀罕你這玩意。”
肖石晴起身道:“李長老,若你是要那樣寶器——現在是在我這兒。當年我馴獸重傷,萬宗師和鐘晚偶然經過,便拿它救了我一命。也多虧了它,我之後修習馭獸都順當了許多。但物歸原主是常理,此番我不帶在身上,回去後必會送到天罡門。”
這一番吵吵嚷嚷下來,對于鐘晚的事又不知如何是好。李長老有些惱羞成怒,放開膽子說道:“北鬥山莊不願加以援手,怕是與鐘晚有什麼龌龊來往不成!否則就是派幾個弟子的事,怎會如此……”
鐘晚心想這話倒是沒說錯,确實有些不普通的來往,昨天還和沈莊主躺一張床上睡覺呢。然而旁人隻當他瘋了,七手八腳地把他拉到位置上坐下,勸道:“誰和鐘晚那厮有來往,都不會是北鬥山莊哇!”“是啊李兄,當年萬方元和……”
他本想說萬方元與沈林關系僵硬,但突然意識到沈林本尊還坐在不遠處,便及時閉了嘴。沈家人都難對付得很,沈沉一個已經夠叫人畏懼,再來一個不知哪冒出來的沈林,他是腦子傻了會才說三說四的。
明玄大師閉眼撥了撥佛珠,出來解了圍:“依我看,不如這樣,想要去追捕鐘晚的幾個門派自然可以漫天追捕,但北鬥山莊還是先把離字本找回來,更要緊些。之後等離字本物歸原主,歸泊再派人去追查鐘晚的下落也不遲。”
李長老雖然憤恨,但明玄開了口,隻能依下。明玄大師又道:“近來先是鐘晚,再是離字本,弄得武林頗不太平。老衲就說一句,老衲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聽說過《生死八轉經》隻練其中一本兩本就能神功大成。不僅如此,還會使經脈錯亂、走火入魔,功力和性命都毀于一旦。”
他歎了口氣,長眉垂落,顯出一種慈悲的佛性:“人心不足蛇吞象,老衲看得多了,但把主意打到《生死八轉經》上,卻是自讨苦吃,贻害無窮。程妙彤已經犯下大忌,等離字本歸位,沈莊主、梁掌門、赫連掌門與老衲絕不會對她網開一面,今後也是如此,還請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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