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望着他,眼中隐隐有笑意:“可我倒是覺得你很喜歡他。”
鐘晚被他說中了,默默咽下之後的話,“嗯”了一聲便轉過頭去。
他曠别昆侖多年,昆侖早已今非昔比,隻有主殿和弟子居仍留有昔日風光。他帶着沈沉東走西逛,不知不覺到了主殿。此處威嚴,外客不宜擅自踏訪。他剛要拉沈沉離開,便看到赫連珏正站在那株桂花樹下,負着手同一個女弟子說話。
那女弟子胳膊上挂着個籃子,裡頭依稀可見是剪子、小鋤等物。二人邊說邊時不時看一眼那株桂樹,似乎都對它緊張得很。
赫連珏背對着他倆,女弟子卻不消一會便注意到了兩人,看見沈沉的那一刻,她眼睛瞪得滾圓,也不顧忌有掌門在場,驚呼出口:“沈……沈莊主!”
赫連珏聞言轉過身來,發現鐘晚也站在他身邊,臉色頓時不大好看。但他脾氣好,縱使不悅也還是客氣地喚道:“沈莊主。”
鐘晚卻覺得他身邊的女弟子越看越眼熟,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那女弟子還不知道眼前站的是赫連掌門的師弟,隻當是同沈沉一起來的貴客,忙回答:“弟子李夢華,見過前輩。”
“李夢華?”鐘晚似乎想到了什麼,“你是不是還有個兄長?”
李夢華似乎有點驚訝:“正是!家兄李仁,是不秋門弟子。”
鐘晚與沈沉對視一眼,心想:“這也太巧了。不過不秋門和昆侖相隔甚遠,這對兄妹怎麼各拜入一方門下?”
赫連珏見對面兩人似乎心有靈犀,心中更加煩躁,下意識之間話已經出口:“沈莊主,我有幾句話要對師弟說,不知是否方便回避?”
原來今日早些時候,唐尋文匆匆趕到赫連珏住處時,也禀明了沈沉一同前往一事。赫連珏心想自己這個大徒弟一向很有分寸,怎會無緣無故邀沈莊主來昆侖,便順勢問了一句。
這一問便不得了了,唐尋文竟少見地有些猶豫,措了一番辭後才輕輕咳了一聲,為難地答道:“……師父,您方才說的師叔,似乎是……沈莊主的坤澤。”
赫連珏手中茶杯掉落在地,摔了個粉碎。唐尋文不敢出聲,隻能看着他怔愣着喃喃道:“居然……居然是沈歸泊。”
他對鐘晚太過熟悉,是以在與他見面不久後就發現,他同一個乾元結了印。他自知全無立場嫉妒,也知鐘晚早已暗示過他們二人絕無可能,卻還是忍不住步步緊逼地追問,但直到不歡而散,鐘晚也不願說出那人的名字。
赫連珏堂堂昆侖掌門,對此卻全無辦法,隻能在心中将可能的人想了個遍,卻萬萬沒有猜到,那個同鐘晚結印的乾元,竟是二人的小輩——比他小了十餘歲,比鐘晚小了整整七歲的北鬥山莊莊主,沈歸泊。
鐘晚失蹤的四年裡,他常常于深夜回想起先前二人同窗的往事。然而他自始至終滿心滿意都是鐘晚的姿态容顔、神情語調,如今才後知後覺,似乎從六年前起,“沈沉”這個名字,就已經出現在他口中。
***
沈家辦宴一向盛大又冗長,赫連鏡披霜戴雪歸來的時候,赫連珏已經有些熬不住了,撐着腦袋偷偷打盹。
等到赫連鏡帶着寒氣的指節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他才猛地驚醒:“……仲父!”
他本以為會被赫連鏡說上兩句,但仲父顯然憂心着其他事,張口便問道:“阿晚呢?”
“阿晚師弟……”他茫然轉頭看看,卻發現屋子裡早已空空如也,“對啊,阿晚呢?”
赫連鏡皺眉歎了口氣:“果然是他。”
“什麼?”
“在沈家大宴上,我瞧着有個琴師有些眼熟,果真是他偷偷假扮的。”赫連鏡眉頭緊鎖,“若是被北鬥山莊的人發現了,可有些麻煩。”
照理說,北鬥山莊威望至此,應當不至于和一個溜進山莊的小輩計較。但這小輩不是旁人,正是萬方元的得意門生鐘晚。萬方元與昆侖交好,昆侖和北鬥山莊近年來卻明争暗鬥得熱鬧,這一回鐘晚若是被發現了,又會平添許多事端。
赫連珏知道自己這個師弟素來膽大,但不知道他能無法無天到這個地步,一時間也沒了注意:“仲父,那現下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你在這裡等着他。”赫連鏡無奈地搖了搖頭,似乎也拿這個祖宗沒辦法,“不過這小兔崽子輕功好得很,要想捉到他可不容易,除非……”
他話沒說完,赫連珏卻知道仲父是什麼意思。
除非鐘晚一時興起,自己去招惹了什麼不得了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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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莊主:你懂什麼叫年輕萬歲,彎道超車
(不是内涵掌門年紀大的意思,bhys,赫連掌門風韻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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