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晚看着這樣一張臉,無論如何也不忍心叫他這樣睡着,一狠心便要去托他的脖子。誰知就在此時,窗外傳來一聲極輕極輕的笑聲。
他猛地縮回手,往窗戶看去。先前明明是緊閉的窗不知什麼時候被打開了一條縫,透出外頭無盡的黑來。
然而窗台上,有一片紗質的衣角。
鐘晚不動聲色地将攬過沈沉,冷聲說:“出來。”
那片衣角一動,露出上頭繡的銀線。緊接着,窗戶完全被推開,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輕輕松松翻了進來。
她戴着黑色的面紗,衣裙也是一身黑,渾身上下隻露出一雙貓似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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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忙工作忙到半夜,就困得沒寫完。。。今天發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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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司徒曉
鐘晚知道沈沉給自己輸了半個晚上的内力,搶在他前面翻身下床,劈手奪下歲寒劍,與那女人交起手來。
歲寒劍相比秋水,沉上了整整一倍,劍身更寬更短,并不适合他這樣的坤澤。鐘晚本來打算給自己找把趁手的劍,沒想到一拖再拖,還是得用歲寒和旁人交手。
好在他寒毒已愈,此時一身輕松,隻覺得渾身經脈如同泡在溫水中一樣舒暢暖和,揮劍到九分,覺得已無法前進的時候,便有一股細小而熟悉的力道将他往前一托,把劍法用到十分。
鐘晚雖然覺得奇怪,但那女人身手不俗,兩把短匕寒光閃閃,叫人眼花缭亂,他便也不去細想為何。見女人一招比一招快,他後退半步側身閃過匕首尖鋒,右手将歲寒劍在掌心一轉,劍尖似有若無地畫了一個圓。
沈沉與他交手上百次,早已對他用劍了如指掌,是以一眼就看出,鐘晚這是棄萬方元的武學不用,反而使出了先前跟着赫連鏡學的一式“藏拙”。
鐘晚此人,縱橫江湖數十年,從名聲赫赫打到聲名狼藉,什麼陰招損招都使過,唯獨這一式“藏拙”,卻從未被沈沉以外的人窺到過半分。果不其然,黑衣女人手下一頓,兩把匕首陡然亂了方向,“刺啦”劃過歲寒劍身。
鐘晚見她入了套,右手持劍不動,左手去點她腕間陽池穴,指尖尖翹,出手快如閃電。
他本意是叫女人失掉匕首,以亂敵人方寸,豈料那黑衣女人手上與他厮殺不停,頭腦卻轉得飛快,當機立斷把匕首往沈沉的方向一擲。鐘晚沒算準她能這樣壯士斷腕,明知沈沉不會有事,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往後看了一眼。
黑衣女人哼了一聲,趁機從他禁锢中脫出,重新穩落在窗沿上。
鐘晚還欲再打,隻聽門口傳來一陣驚呼,原來他倆之前動靜太大,竟是将陳金鑫、唐尋文、沈沅幾人都引了來。
陳金鑫一看到黑衣女人,便抓住唐尋文的胳膊使勁搖晃,不住喊道:“是她!偷書賊,是她!”
那女人果真有一雙貓兒般又大又圓的眼睛,隻是瞳色隐隐帶綠,在夜色中格外可怖。一番打鬥後,她的面紗已經微微松散,倚在窗前喘氣時隐約露出小半張白玉般的臉來,看上去年紀很輕,不知道有沒有到二十。
沈沅目光一錯不錯地盯着她看,覺得她有些眼熟。但那女人顯然很讨厭這種目光,冷冷地掀起眼皮剮了他一眼,邊伸手把面紗重新系嚴實了,邊無比譏諷地開口道:“你看我,不如看看你的哥哥。”
沈沅被她剮得頭皮發麻,下意識瞥了一眼沈沉,見他除了身穿中衣并無異樣,便聽得那女人又說:“光看你哥有什麼用,再看看我面前這位。”
沈沅再依言看向鐘晚,看了一會兒,突然猛地一激靈,不由“啊”了一聲,心想:“對呀,時公子怎麼在我哥的房間裡,兩人還都隻穿了一件中衣?”再看看床上的被子隻有一條,地上也無鋪蓋,他的腦子簡直亂成了一團漿糊,不知道該怎麼轉了。
那女人見他這副樣子,冷笑道:“總算還不是太笨。沈莊主,我進來的時候,可沒看見你倆親親熱熱地窩在一個被窩裡,也沒看見你摟着他、他摟着你,更沒看見他輕手輕腳地爬起來,去摸你的……”
她語調實在陰陽怪氣,嘴皮又伶俐至極,鐘晚想挽救一下自己同沈沉的清名,又覺得她說的似乎句句屬實。百口難辯之下,他便幹脆再次起身,一掌向那女人劈去。
唐尋文在,他不便繼續用歲寒劍,隻能赤手空拳與女人過招。好在先前女人也丢了雙匕,也算是公平。
然而不打不知道,一過掌法,二人均是微微一頓,眼中訝色難掩。
太像了。
鐘晚的掌法由萬方元親傳,看似普通,實則大有玄機,出掌的順序、時機、力道都十分講究。是以旁人是越打越吃力,他是越打越輕快,單憑掌法,恐怕沈沉都要落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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