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晚剛剛就隐隐覺得那陣法眼熟,此時聽沈沉一說,才恍然大悟:“那是元澤交一陣!唉,小沈公子你又是童子又是乾元,又武功不俗,再加上這助力的陣法和吐息,對程妙彤可是大補啊。隻是我覺得,她應該不是想僅僅采你元陽這麼簡單。”
沈沅沒想到還有這一茬,臉青一陣紅一陣。鐘晚摸着下巴思索道:“可如果程妙彤不惜得罪北鬥山莊也要留你,怎麼會任你從房裡跑走呢?奇怪,真奇怪。”
“雙修一道,說是捷徑,但風險也極大,”沈沉開口道,“一是功法匹配,二是兩廂情願,三是吐息得當,才能有水乳交融、互利互惠之效。北鬥山莊練的内功劍法都是至陽,而七巧常年與毒物混迹,身體陰寒,再合适不過。但即便如此,若是一方千般不肯萬般不願,中途也容易出了岔子,廢半身修為也毫不誇張。”
鐘晚詫異地看了沈沉一眼,揶揄道:“沈莊主,沒想到你還懂這個。怎麼,是為來日成親預備麼?還是你也雙修過?”
沈沉還沒回答,沈沅先反駁道:“瞎說!我哥才不是那種随随便便的乾元!我哥說他不成親是因為有心上……”
“沈沅。”沈沉冷聲打斷他,沈沅連忙自己捂住嘴,“程妙彤若是單純想雙修采補,大可去找她的裙下臣。雖然效果比不上阿沅,但……多行幾次,也算……功效不俗。如今看來,要麼是阿沅有什麼獨特之處,要麼是她很心急,沒法再等了。”
鐘晚點點頭:“到底是怎樣,還要去見那個人。”
***
等兩人走後,沈沅才探頭探腦地拉開與隔壁房間的移門,小聲叫道:“我哥他們走了!”
兩個光溜溜的腦袋一前一後地探出來,見沈沉果然不在,才松了口氣。樂水抱怨道:“沈兄,你哥哥可真兇哇,在密道裡,我吓得腿都軟了。”
喜山向來沉穩些,此時也忍不住附和道:“沈兄,真是為難你了。”
沈沅一邊一個攬過他們的肩帶着他們往前走:“說什麼呢說什麼呢,來之前你們還誇我哥君子之風呢!我告訴你們,我哥也就我犯了錯才兇我,平日裡對我可好了!”
“是是是,”樂水無奈道,“一句話也說不得……咦,這是什麼?”
他指的是一個繪着天山山水景色的屏風,屏風面上好似被灑了珍珠粉一般,散布着點點柔光。
樂水拿食指抹了一下:“喂,師兄,沈兄,你們覺不覺得,這玩意兒眼熟?”
“……七巧!”三人齊呼道,訝異之餘,還夾雜着些義憤填膺。
原來他們結伴遊玩被七巧派劫走後,便日日夜夜想着出逃之策。程妙彤将他們安置在一個極盡奢華的小樓裡,派人嚴加看守。他們隻能躲在屏風後假借更衣洗漱來商量一二。
沈沅從程妙彤房中逃出的第二天,他們便意識到不可再拖,需铤而走險放手一搏。幾人使盡渾身解數打暈了一個侍衛,把他扔在屏風後,準備按商讨好的路逃之夭夭。誰料沈沅出門前湊巧回頭一看,卻發現了蹊跷。
幾人手忙腳亂地重新把侍衛塞進衣櫃裡,再一研究那屏風,才發現屏風上那層頗為漂亮的淺金色柔光大有講究。從屏風後向外看,什麼也看不清;從外頭看過去,在某個角度下,裡面的一切都可聞可見。
這自然是程妙彤和她的情兒們玩的情趣,卻将他們害了個慘。就是慢了那半刻鐘,他們在逃命路上撞到了交接的侍衛,被漫天追趕,最後誤打誤撞拐到了一座清雅竹樓前。
身後追兵已近在咫尺,沈沅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一拉兩個小和尚就要沖進竹樓避一避。誰料一股氣将門彈開,緊接着他們眼前一黑,人已經在另一間屋子裡。
“你們來我這兒做什麼。”黑暗中有個男子說話,卻是對着外頭的七巧弟子說的。那人聲音溫和好聽,叫人心靜。
七巧弟子好像說了點什麼,那男子回答道:“我這裡沒來什麼人。你們且回去罷。”
沈沅心怦怦跳,又是驚喜,又是後怕,隻覺得這輩子沒這麼大起大落過。他剛要開口緻謝,那人便在他身前蹲下來,将一張紙塞入他掌心。
“你按紙上畫的走,七巧有密道,與天山相連。”他說,“旁的話我不多說了,你們快走吧。”
沈沅眼前什麼也看不見,不知是竹樓裡太黑,還是那男子封了他的穴。但他還是對着男子的方向喊道:“前輩可否告訴我您的名字?大恩大德,我們……”
“不必了,”男子幽幽歎了口氣,“你們快些逃出去,莫要……落得我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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