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他腳下先一個踉跄,半個身子跌到了沈沉身上,被乾元信香從頭到尾裹了個遍。
鐘晚好面子,嚷着不讓他再抱,隻是撐着他的肩和胳膊自己站穩了,慢悠悠地同他并肩往回走。
“對了,你方才說‘另有他法’,是什麼法?”
沈沉道:“不大見得光的方法。”
鐘晚心想之前的法子也沒見得多正大光明:“難道你要派人去偷?”
沈沉搖了搖頭:“此番波折之後,程妙彤必定大加防備。我是想從另一個人身上下手。”
“是誰?”
“程妙彤被那支鞭子弄得神志不清時,曾将我誤認作一個人,”沈沉低聲道,“……宋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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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夜南要拾掇拾掇出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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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馭野馬
“在找宋夜南之前,恐怕我們還得去問一問阿沅,”鐘晚若有所思,“程妙彤此人,浪蕩歸浪蕩,卻聰明得很。她裙下臣無數,不至于來招惹北鬥山莊。七巧擄走阿沅,恐怕另有隐情。”
沈沉輩分小,與程妙彤接觸不多,自然聽他的。二人換了條路,向先前蔣初陽幾人離開的方向走去。
天山藥宗傲立于天山山巅,照例來說本該苦寒難耐,但據說祖師爺在藥宗地底下打入了六十四顆極珍貴的暖石,連作一隻朱雀的形狀。有朱雀一年四季卧于地底,天山頓時風水大盛,變作一處花草蔥郁的洞天福地。
許是風水太好的緣故,鐘晚一路上遇到的天山弟子都青衣飄拂,神色溫柔,頗有一副醫者仁心的樣子。鐘晚忍不住看了一眼身邊的沈沉,心想沈林可真是有本事,兒子除了嘴唇和下巴有一點陳喬月的輪廓之外,半點天山的痕迹都沒有。
“你看我做什麼?”沈沉問道。
鐘晚總不好說在心裡誇你爹:“沒什麼,看你好看。”
沈沉皺了皺眉,半晌沒說話。等鐘晚都快忘了這回事,才冷不丁地開口:“你對誰都這樣說嗎?”
鐘晚一時有些摸不着頭腦,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仿佛随口對朱宛白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不知為什麼,他心裡有點犯怵,也許是沈沉和少年時相比愈發高大沉穩,此時輕描淡寫說出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反而叫他心裡打鼓,摸不清這個年輕乾元在想什麼。
鐘晚剛想開口,沈沉伸手攬過他的肩,把他旁邊一帶:“走錯了,這裡。”
他看起來并不想要一個答案,也沒有把剛剛的那句話放在心上。
鐘晚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但鼻尖的乾元信香依舊隐隐缭繞。他拿胳膊肘撞了一下沈沉:“我的沈莊主,這裡是天山内宗,坤澤遍地的地方,你好歹把信香收一收呗。”
沈沉偏過頭,無奈道:“我已經收好了。”
鐘晚不信,拽着他的袖子聞了聞,又湊過去聞他的領口。沈沉自從與他分别之後,又長了個子,鐘晚的鼻尖正正觸到他的衣襟,一擡眼便看到乾元的喉結極其隐忍地上下一滾。乾元完全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靠近,聲音裡有一點察覺不到的慌亂:“你……”
此時鐘晚才突然意識到,盡管他是懷着為天山的坤澤弟子着想的一片好心,但做出此舉着實不太合适,頗有些以身試毒的意味——
因為他自己也是個坤澤。
而沈沉是這個世上為數不多的、知道這個秘密的人。
坤澤往往意味着美麗的容貌,嬌貴的身體,溫柔的性格,以及一些中看不中用的功夫。人們談起他們時,通常神色暧昧又向往,而武林中人還要多摻上一星半點的鄙夷。縱使聰慧大氣如空青,也曾被人指指點點,說坤澤婦人之仁,難挑大梁。
沒有人會認為萬方元的親傳大弟子,風上客鐘時卿會是坤澤。
他莫名覺得臉有些發燙,隻好裝作無事發生地拉開了與沈沉的距離,再欲蓋彌彰地拿袖子遮住了臉:“沒有嘛,那這股子乾元信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阿沅沒收好?不對呀,這個味道分明是你……”
突然鐘晚頓住了。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應該是你身上的氣味,”沈沉歎了口氣,“我的信香,剛剛沾到你衣服上了。很快會散的,不會引人誤會。”
鐘晚想确實如此,連朱宛白都鐵了心地認定他是個乾元。等哪天見到昆侖赫連珏,得給他好好道個謝。
***
等他們走到沈沅屋外的時候,鐘晚已經對這件事完全釋然了。但沈沉剛剛滾動的喉結,還有微微沙啞的“你……”在他腦海揮之不去。
他想了一路,還是覺得,沈沉再怎麼穩重,到底是個比他小七歲的年輕乾元,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而他鐘晚,成天同一堆乾元混在一起拳打腳踢,雨露期到了更是把清心散當水喝,有時候一個不注意,就容易把自己是個坤澤抛之腦後,更把坤澤對乾元不可避免的影響忘得一幹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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