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點了點頭:“至于為什麼在七巧,我猜,與空青的小弟子程妙彤脫不了幹系。”
“沒想到程妙彤竟是空青的小徒弟。”鐘晚感歎道,“想不到啊想不到。除了都是坤澤,她倆還真沒一點像的。倒是她徒弟,叫做羅杉的那個,還有幾分當年空青的風采。”
他這番話說得不無道理。程妙彤此人,作風極其浮誇浪蕩。七巧第一任掌門神秘莫測,連名字都沒人知道,她上位後卻張揚無比,先是在平江夜宴上大出風頭,憑着一套五毒鞭法連敗七個乾元,再一勾兩勾,把七個裡的五個都拐上了床。
當年鐘晚有幸窺得程妙彤的風采,果然妩媚入骨、美豔逼人。她是坤澤裡極其讨巧的長相,巴掌臉,狐狸眼,酥軟嗓音,婀娜身段,不知為什麼,眼角還畫了朵紅色小花。坐在鐘晚旁邊的乾元眼睛就黏在她身上沒下來過。現在想來鐘晚一陣慶幸,幸好當時沈沉尚年幼,還沒資格入座觀武。否則他恐怕得晚上守在沈沉門口救急。
空青冰清玉潔一生未嫁,程妙彤卻裙下臣無數,傳聞她夜夜笙歌,就連處理門務,也有俊俏乾元伏在她腳下為她揉腿。
任誰也不會想到,這樣兩人竟會是師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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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燕歸巢
鐘晚沒料到,他們第二天竟能如此光明正大地走進湖心亭。
梁從芝握住石桌邊緣,向同昨天相反的方向轉了半圈,另一邊的繡墩緩緩下沉,露出第二條密道。
她作為天山掌門不便直接出面,隻是對蔣初陽行了一禮:“我隻能送諸位到此處,後面還請師叔帶路。”
幾人走入密道後,繡墩再次上升,将洞口堵得嚴嚴實實。密道内頓時光線昏暗,隻有石壁上年歲古老的油燈搖搖晃晃。
鐘晚突然想起了什麼,小聲問身邊人:“還好嗎?你看得清嗎?”
沈沉年幼時雙目皆眇。當時陳喬月傾天山之力醫治,直至他十七歲那年才勉強醫好。然而畢竟是從閻王爺手裡奪過來的眼睛,總歸比不上天生慧目,在暗處總要不靈便些。
沈沉卻搖了搖頭:“放心,已無大礙。”
但鐘晚依舊不放心,将手虛虛墊在他胳膊下扶着。沈沉的步伐頓了頓,随即将手臂微微下沉,輕輕落在鐘晚手心上任他托着。鐘晚覺得他袖上衣料摩挲着自己的掌心,上頭繡着的北鬥暗紋也清晰可辨。一股子乾元的信香仿佛順着袖口直往他懷裡鑽。
他渾身一抖,差點沒托穩。蔣初陽莫名其妙地看了他們一眼,但他心思不在這兒,也就沒多想。
走了約莫一刻鐘,密道到了盡頭。隻見面前一堵巨大的石牆,上頭凹凸不平,仿佛被誰刻意鑿刻過一般。蔣初陽凝視片刻,從懷裡取出一根鞭子,毫不猶豫地往牆上揮了一鞭。
鐘晚與羅杉交過手,自他起勢就一眼看出,那正是“五毒”鞭法中的模仿蠍的一招。然而蔣初陽堂堂天山師叔,不秋門長老,怎麼會五毒鞭法?
鐘晚同沈沉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裡看到同樣的疑惑。随後沈沉搭在他手上的胳膊被抽出,換作手掌,在他掌心輕輕一拍,仿佛在要他安心。
鐘晚不知怎麼的,迅速把手縮了回來,還欲蓋彌彰地拍了兩下袖子。沈沉也不說話,隻是看了他一眼。
蔣初陽依舊在出鞭,鞭子的形狀已經變幻到了蠍子因受刺激蜷縮身體,鞭頭自鞭尾繞成首尾相接的一圈,用以抵禦強敵。當時鐘晚猝不及防從左下側出劍,羅杉正是用了這一式,暫時擋住了他的攻勢。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很快便從蔣初陽這一下裡察覺出些許怪異來。
“……鞭法是他新學的。”鐘晚微微踮腳湊到沈沉耳邊道,“沈沉,你且看他鞭尾,和蠍尾相去甚遠。這是空學了個架勢,沒學着精髓。”
五毒這一套鞭法,可算是将“陰毒狠辣”用到了極緻。譬如這一式蠍鞭,即使作防守姿态,鞭尾仍時時刻刻如蠍尾微微上翹,好在對手一氣呵成進攻時出其不意,下以毒手。虧得鐘晚年少時吃過蠍子的一番苦頭,當時對着萬方元求爹爹告奶奶才拿來的解藥,晚上躺在被子裡狠狠發誓要将這種屈辱牢記于心,才對羅杉這一招有所提防。
蔣初陽手中不過一支尋常九節牛皮軟鞭,但他下手極重,在空中尖聲劃過,又猛地“啪”一聲打在石牆上,幾乎要把鞭子打斷。這等響動自然将他們的耳語遮了個幹幹淨淨,但沈沉似乎還是怕漏出隻言片語,又離鐘晚近了一些,答道:“我知道,是梁從芝教他的。”
鐘晚奇道:“這你是怎麼知道的?你趁我睡着的時候夜探天山去了?沈沉,我早想誇你來着,許久不見,你的輕功大有精進嘛,果然是你師父教得好的緣故,才叫你受益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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