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提着長裙走向了舞池旁邊,倩影單薄,餘香袅袅。留下路一一一個人再次捕捉到了霍然眸色的微變,朝自己望過來的目光中蘊着幾分微不可察的探究和敵意。路一一哭笑不得,這哪是客人,是敵人吧。
“你好,霍小姐,歡迎你的到來。”路一一從侍者手上的托盤中拿了杯紅酒,迎向霍然。
霍然這會兒的神色又歸于平淡了,仿佛剛才路一一眼見的變化都是幻象。她同樣拿起一杯紅酒,杯與杯輕輕碰撞,祝福道:“謝謝。生日快樂,路小姐。”
路一一朝自己的兄長眨了眨眼睛,路楷才頓悟,緊忙接了話茬:“你們倆就别小姐來小姐去的了,小然,你就喊她一一好了。”
霍然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淡淡應了一聲,若無其事地目光越過人群,尋覓着一個熟悉的背影。
“霍小姐,認識俞導?”路一一裝作不知,故意探問霍然和俞欣頤的關系。
俞導這樣的稱呼實在新鮮,霍然包養俞欣頤幾年以來第一次聽見有人如此尊敬地稱呼她的小情兒。眼裡的茫然好一會兒才消退下去,霍然從舞池邊一抹嫩黃色長裙處收回目光,淡笑道:“我一個遠房表妹,一個月沒見面了。”
霍家枝葉繁茂,有這麼一兩個不同姓的遠房親戚很正常,隻是路一一心裡依然存着疑問,霍然剛剛的眼神不太符合她遠房表姐的身份啊。
怎麼形容這種眼神呢——仿佛一頭沉睡多時的獅子猛然醒來,發現自己豢養了好幾天的獵物屁颠兒屁颠兒跟一隻綿羊走了,對自己不帶絲毫留戀。
路一一覺得,如果這個比喻成立,霍然是獅子,俞欣頤是獵物而自己是綿羊的話,那她的傻哥哥路楷八成就是非洲大草原廣袤無垠的草地上一隻任人踐踏的螞蟻。
眼見螞蟻殷勤地帶着獅子去見路家的各位長輩以及宏達的諸位高層,綿羊一面在司儀的引導下步上高台準備緻宴會緻辭,一面又情不自禁地往舞池旁邊身體力行遠離是非中心的獵物多看了幾眼。
路一一和俞欣頤在此之前其實不過一面之緣。
在一部網絡劇的試播會上,因為駿川是這部劇的主要投資方,無論劇目質量好壞,不少公司都願意賣駿川個面子,從公司裡抽幾個人去看看樣片,質量好就量力參與後期出品,質量不好就嘴上品鑒幾番。
路一一那天剛好沒事就去看了樣片,大概是對這種青春文學改編的網絡劇沒抱什麼希望,随着劇情的深入,自己漸漸沉浸其中,跟随幾個主人公的感情發展而情緒波動,甚至回想起自己青春期無疾而終的初戀。
目前國内主流視頻在線播放平台有三,宏達前兩年收購了其中一個。路一一當機立斷,買下了這部劇的網絡獨播權。
當試播結束,一個由于臉蛋極小長相嬌嫩而乍一看猜測不出具體年齡的女人頂着導演的頭銜步入采訪區的時候,路一一甚至動了撬牆角的心思。
她愛才,更愛美人,何況是才色兼具的人。
緻辭完畢,晚宴正式開始。
路楷想邀霍然跳舞,霍然說自己腳疼,想坐會兒。路楷不勉強,便陪她在禮堂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沒一會兒,路楷被兩三好友拉着去玩兒了,霍然慢慢悠悠地站起來,重新尋了張離舞池近的沙發将自己舒舒服服地陷了進去。
她從這兒望過去,可以清楚地看見有隻離開自己掌控一個月的獵物,正熟稔地周旋于幾個抑或中年謝頂抑或肥頭大耳的男人之間,巧笑嫣然,将男人們哄得春風滿面。
不管男人的手是老實地負在身後,還是狀似無意地遊走在她的肩上、手上抑或腰上揩油,她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
俞欣頤被迫應付觥籌交錯的商業化笑容映在霍然蓄着薄怒的眼裡,延伸出了别的含義。俞欣頤,離開我你就這麼開心?
一個月前,因為俞欣頤和她做愛的時候愈發猶如一具帶着活人溫度的屍體,霍然漸感無趣,按照之前處理每一任小情兒的方式給了她一筆錢一棟公寓,就此斷了關系。
不為了情也得為錢,每一任小情兒在離開霍然的時候總會真情實意地痛哭一番。霍然的設想中,俞欣頤理當如此,她期待着俞欣頤反過來求自己要她的這一天。
可惜,俞欣頤沒讓她得償所願,拿了錢過了公寓戶主轉讓的手續,走得十分潇灑幹脆,别說後悔了,連半點兒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的不好意思都沒有。
仿佛自己欠她的一般。
嗤——到底誰欠誰?
霍然眯了眯眼睛,望見有個男人的手在兩人談笑間從俞欣頤的腰際緩緩遊向了臀部,十分猥瑣地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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