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渝莫名想起昨夜衛萊印在自己耳廓的吻,心裡酥癢了一下,耳根立馬滾燙起來。還有後來,幫她洗澡換衣服……二十三歲,年輕真的是件很美好的事啊……
……
沈之渝你在想些什麼,猥瑣不猥瑣?
“下次不準喝酒了!”沈之渝覺得萬惡之源就是酒。
衛萊被吓了一跳,張了張嘴,卻隻是迷迷糊糊半懂不懂地點了點頭。
沈之渝在開車,沒看見,扭頭又加重語氣問道:“聽見沒有?”
衛萊又點頭,幅度很小,做錯了事的學生聽班主任訓誡似的,透着股可愛勁兒。
“……”沈之渝回頭注視前面的路況,“不會說話嗎?”
“會……可是你剛剛說頭疼,讓我少說話……”
沈之渝品了品這語氣,心想,嘿,還委屈上了。
小孩心性一起,瞥了她一眼,半真半假地命令:“那就閉嘴。”
沈之渝不說話,更不說要去哪兒,還不準她說話,衛萊覺得憋着慌。過了一會兒,忍不住問:“沈老師,我不說話,能唱歌嗎?”
太陽穴跳了跳,昨天晚上調不成調的“沈可愛——yo——”仿佛又在耳邊回響,沈之渝殺了一記眼神過去,衛萊徹底安靜了。
沈之渝先帶衛萊去了家粥店喝粥,半個小時之後,車子才駛入音大。
熟悉的建築物與大學獨有的人文浪漫風貌在随着車子的前進一步步後退,暑假了,學生不多,倒是有些愛好攝影的人來采風。最受歡迎的取景地無疑是音大标志性的建築物——始建于四十幾年前的小白樓。
音大王牌專業音樂系的主教學樓。
就在不遠處,掩映在郁郁蔥蔥的綠植之間,長久地屹立在那裡。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送往迎來,接納着所有對音樂心懷夢想好學好問的學生。
自己曾經三點一線過的地方。
情不自禁地,衛萊按下車窗,沈之渝似乎有意識地放慢車速,讓她能夠多看一會兒。
沈之渝找了個車位停車,和衛萊漫步在音大的道路上。
這條道路兩旁栽滿香樟的校園主幹道,是沈之渝和衛萊最初相遇的地方。
彼時的天氣約莫和現在差不了幾分,沈之渝就站在一棵香樟樹下,摘下墨鏡對她笑說:“又見面了,有靈氣的小朋友。”
衛萊黯然。
五年了,沈老師喜歡的她身上所謂的這股靈氣,早就煙消雲散了吧。
一切都回不去了,這世上沒人會再給她多一次選擇的機會,這才是人生。
走了一路,沈之渝忽然開口說:“還記得我送黑膠唱片給你的時候說了什麼嗎?”
“記得。”衛萊看着沈之渝的眼睛,“你說,我們重新開始。”
衛萊說完,啞然笑了笑,不知在想些什麼,心神不定的模樣。
“對,就從這裡起步。”沈之渝擡手揉了揉衛萊的頭發,認真道,“讀你沒讀完的大學,重新走你的音樂道路。”
盛夏的風從耳畔拂過,帶來一絲燥熱,旁邊的球場歡呼尖叫聲盈耳。衛萊好像聽清沈之渝說了什麼,又好像沒聽清,怔怔地望着她,說不出話來。但是她又鄭重其事地說了一遍,這次聽清了,口吻是許諾一般的堅定——
“我來為你護航。”這聲音,夾雜着從小白樓悠悠揚揚傳過來的樂器聲,衛萊覺得自己恍惚間回到了大一的時候。
一時間心裡五味雜陳,說不上來是哪種情緒占的多一點兒,隻想哭。
鼻間發酸,眼淚還沒來得及醞釀出來,就被沈之渝一腦門給拍回去了:“哭什麼哭,給我憋回去!不嫌丢人。跟着我有你好受的,留着以後哭。”
回去的路上,沈之渝本想帶衛萊去舊之吃飯,但打電話給喬西,喬西說她忙不開。
“沒别的事兒,就是新招了個小學徒。背景有些……唉,我微信跟你說吧。”
微信上,喬西也不發語音,打了滿屏幕的字。
沈之渝在開車,瞥了眼手機,讓衛萊念給她聽。
“前兩天來的,渾身破衣爛衫,揭了招工告示就往店裡沖,直愣愣地撲到後廚。見到我,啪嗒一聲把告示往桌上拍,要不是一個稚嫩小姑娘,我都要以為是來碰瓷的。不會說話,拿了紙筆給她,歪歪扭扭地在紙上寫了‘段小也’仨字。在後廚給我打了兩天下手,别的活不伶俐,處理葷菜比我還利落。不知道哪來那麼大力氣。”
喬西碰上事愛絮叨,擱在微信上也一樣。衛萊喘了口氣又接着念:“身份證拿不出來,我見她長相小怕是童工,不太敢聘。今天拿了兩千塊錢想讓她走,結果當場給我跪地上了,眼淚啪塔啪塔地掉,半個字又說不出來。後頭又是寫字告訴的我,那字七扭八歪,夠的我認,說是被家裡賣給一個六十好幾的老漢當媳婦兒,害怕,逃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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