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過到霍然腦子裡,衍生出另一層意思。霍然驟然俯下身來,頭頂的黑影與殘存的酒氣一股腦逼近,俞欣頤不及躲避,就被霍然死死地鉗住了下颌,腦袋抵在浴缸的邊緣,冰冷的觸感伴着無盡的恐慌,在心底蔓延開來,滋生出令人絕望的黑暗。
“你想這麼做很久了吧?”霍然逼問她,“靠自己的努力出國留學,回來又當上導演。賺夠了錢,你是不是就要離開我?現在你都嘗到做正經人的甜頭了,将來還會願意留在我身邊嗎?”
霍然鉗着下颌的手太用力,俞欣頤臉頰兩側被指尖摁壓的地方都現出了凹痕,她拼命張口說話,但徒勞無功,隻發出了幾個意味不明的音節。掙紮過度,以至于後腦勺和浴缸猛烈地碰撞了一下,眼前眩暈了幾秒,兩隻手在水中上下撲棱着,試圖尋找一個足以借力支撐,不會沉到水中窒息的點。
“……唔……唔……”俞欣頤嗚咽起來。
這樣示弱的聲音聽在耳中非但沒有滿足自己的征服欲,反而讓霍然心底被針紮一般,莫名其妙難受起來。她松開手,俞欣頤整個身子霎時乏力地疲軟下去,下颌酸疼,嘴巴張合不便,沒入水中嗆了幾口水。
霍然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去扶她一下,隻是置身事外地站在浴缸旁,冷冰冰地警告着:“我不管你心裡是不是這樣的想法,沒有最好,有的話——就算有那樣一天,你脫離我獨自生活,在娛樂圈裡聲名鵲起,我照樣有辦法讓你身敗名裂。”
走到洗手台,重新戴上眼鏡,霍然:“快收拾好,我去卧室了。”
“哦,還有——”霍然停下腳步,回過頭來,“不要讓我知道下一例藝人深更半夜到你酒店客房說戲的事,無論男女。你不會出事,她會,好好考慮别人吧。”
浴室門關上,裡面的空氣都凝滞成冷寂。
俞欣頤環抱雙膝坐在浴缸裡,弧線優美的脊背暴露在空氣中,竄起絲絲涼意。她渾然不覺,泛紫的上下唇細微地顫抖着,心悸後怕之餘,她腦海裡不禁浮現出人生中第一次心動的畫面與對話——
“俞欣頤嗎?”
“是。”
“你好,我是霍然。王靖遠的朋友,他不要你了,你現在成了我的人。”
“嗯……我知道。”
“我聽說你還沒成年,高一的時候就辍學了。”
“嗯。”
“還想念書嗎?”
“想。”
“想念就去念,錢我出。”
“那……你……你是現在就想要我嗎?”
“呵,你想什麼呢。我從不幹違法亂紀的事兒。”
“好好念書,我等你長大。”
這些過往,仿佛定格成了一張永遠都洗不出來的老照片,隻能從中細嚼慢咽地品味出些許自我安慰的感動。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要開車,但是時間不夠了,臨時刹一腳吧。
第19章
沈之渝與遲微相繼退隐的這幾年裡,受迅速蓬勃生長的影視綜藝文化沖擊,不少音樂人抑或轉向專業的學術研究抑或投入娛樂的商業浪潮,銀行卡裡的存款位數破七破八,倒也不在乎敷衍了事的數字唱片銷售量破萬都難的尴尬局面了。
觀衆不買賬,音樂人不上心,國内樂壇愈發不景氣,以緻于很長一段時間以内音樂類節目都很難招商,《SHOW!》亦無例外。
當初駿川同時有幾檔不同類型的節目要制作推出,招商的時候《SHOW!》的展廳前門可羅雀,而其他節目的展廳前門庭若市。這一對比,節目差點兒夭折,後來沈之渝的名字出現在策劃案裡又妙手回春地将《SHOW!》救了回來。
可即便如此,圈内依然無人看好《SHOW!》。沈之渝當年确實是隻要出現一秒鐘就能扭轉收視率的神話,但是世事變遷,這江湖早已不屬于她更不屬于音樂了,所謂的神話恐怕會淪為不值幾個錢的“情懷”二字。
的确,音樂無名娛樂至死的當下,《SHOW!》完全在靠着沈之渝的餘熱硬撐。除了中途衛萊被淘汰那期虧着水軍、魚粉和正義路人的福上了幾次微博熱搜以外,《SHOW!》從海選到初賽一直熱度平平。網上的鍵盤俠已經開始有理有據地揣測,照駿川前期鋪天蓋地宣傳的陣勢,這次會賠多少錢了。
不曾想,直至上周的複活賽,情況竟然出現了轉機。
星期一的早上,駿川一樓大廳的液晶顯示屏裡滾動播映上周綜藝選秀類節目的收視率、網絡播放率、點擊率與微博熱度的綜合排名。
而《SHOW!》的名字,赫然列在榜單第三位。
說起這期複活賽,倒沒有别的亮點,隻是衛萊從哪兒跌倒就從哪兒爬起來,再攜《流言》登上了《SHOW!》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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