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的指尖已經勾住了白色浴袍的系帶,俞欣頤突然出聲,她吓得手一抖,本來就沒系死扣的衣帶就給扯松垮了。
安冉跪坐在床上,一隻手揪着床單,一隻手躊躇着不知該往哪兒放。仿佛在給自己鼓勁兒,她低下頭,紅着眼睛說:“俞導,我……我會好好伺候你的……就是,可能……不太爽。”
“……”
俞欣頤被安冉弄得已經有了一種自己逼良為娼的錯覺,雖然沒到愧疚不安的程度,但或許是這樣的場景其實挺熟悉,她心軟到沒法沖她發火。
回憶裡被逼無奈的壓抑與不甘屈服的恥辱,油漆一般将房間的四面牆刷成幽閉的黑,俞欣頤感覺太陽穴跳動起來突突地疼,仿佛一根極細極細的針,一下子将她麻木了好些年的同病相憐給紮醒了。
俞欣頤手撐着床坐了起來,她整理自己松松垮垮的浴袍,往後退到床欄,讓安冉和自己保持一個安全距離。她說:“我不知道别的導演怎樣,我這裡并不接受潛規則——當然,我更不清楚是什麼讓你對我産生了這種誤會。”
“誤……誤會麼……”安冉的眼睛裡汪着水,抽抽噎噎地說,“你是隻潛男人嗎?”
“……”
俞欣頤捏了捏鼻梁,實在頭疼,她生怕安冉掏出一個道具來眼淚汪汪地秒變男人,隻好直言:“能不能仔細聽我的話,還是我該補充完整——我這裡并不接受任何潛規則。男的女的不男不女的半男半女的,都不接受。”
安冉愣怔了一會兒,進入房間之後,她一直處于慌張無措的情緒中,現在都沒緩過來。雙肩微微顫栗,她連不斷落下的淚水都沒顧上擦,甩下一句泣不成聲的“對不起”就想匆匆忙忙地離開這個讓她無顔自處的地方。
門已經開了一道縫,安冉即将沖出去的時候,俞欣頤突然開了口:“眼淚擦擦再走。今晚你隻是來和我說戲,哭是因為太入戲,懂嗎?”
幾張紙遞到手邊,安冉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酒店人多口雜,大半夜,她哭哭啼啼地從導演房間走出去,說不定明天就能在地方小報上博個頭條——“震驚!女藝人深夜痛哭,導演客房裡的秘密竟然是這樣!”
“……謝謝……”安冉悶悶地說了聲。
俞欣頤關了門,将垃圾桶搬到安冉眼前,示意她把用過的紙扔進去。
“不用謝。”
俞欣頤的眉眼總是淡淡的,安冉真是瞧不出她對自己現在的态度如何,但想起剛才床咚的時候,自己和她胸貼着胸的豐腴觸感,安冉不禁又紅透了臉頰。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說的就是俞導吧。
“過幾天和女主角爆發沖突的那場鏡頭很重要,你好好表現,如加果下一部戲有合适的角色我會聯系你經紀人。”
俞欣頤背靠長桌站着,白色的浴袍包裹了她玲珑有緻的身材,隻露出線條勻稱晶瑩玉潤的小腿。纖長濃密的眼睫低垂下來,她在深夜幽靜而隐秘的氛圍中淡淡說了一句:“能靠自己好好生活就别想着靠别人,過得再艱辛好歹體面,又自由。”
休整了一會兒,略微紅腫的眼睛不細看已經看不出來了。安冉從俞欣頤的房裡走出來,要回房睡覺,她的房間在走廊的盡頭,會路過電梯。
“叮——”
安冉擔心遇到熟人,加快了步伐,但行色匆匆的模樣更容易讓人起疑心。果然,身後有人喚她:“诶,安冉?”
俞欣頤的助理丁竹拎着東西小跑過來,笑呵呵地說:“還真是你——碰見你正好。俞導今天中暑了,晚飯沒怎麼吃,夜宵就吃了幾串烤蘑菇。我給她買了粥,她胃口小,肯定吃不完,分一半給你啊,你不是沒去吃夜宵嘛。”
“不用了,我不餓,謝謝。”安冉側着臉,避免丁竹直視的目光,“你快給俞導送去吧,她洗了澡都快要睡了。”
丁竹:“快睡了?你怎麼知道?”
“……我剛從她那兒回來,她給我說戲呢。”
丁竹笑了笑:“哦,說戲啊。這大半夜,你們倆可真夠敬業的。”
明知她話裡有話,安冉卻不知該說什麼好,含糊地“嗯嗯”了幾聲,就和丁竹道了别,飛快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而丁竹則走到一個暗處,撥出電話,将她親眼看見的情況與憑空揣測的真相添油加醋地告訴了對方。
演播廳燈光璀璨,《SHOW!》的logo映在弧形舞台中央的屏幕裡,左上角打着冠名商的标志。外形俊朗年輕的主持人西裝革履地站在燈光底下,站姿筆直端正,繃緊了的雙腿并攏,臀往後微翹,乍一看以為他是義憤填膺的演說者。
一大串贊助商的名字從他一口純正的播音腔嘴裡說出來,和霍然近三十年的交情,讓評委席上的沈之渝對這種裝逼氛圍十分不耐受。各種機位的攝像搖臂頻繁地朝自己拉近拉遠,沈之渝不由薄唇緊抿,淩厲立體的面部輪廓顯得更加冷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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