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這次輪到了他把d先生拉下泳池裡,他本就是一名警官,體格固然不差,身上的肌肉可不是白長的,力氣大得很,d先生固然掙紮不開,更何況那人并不想掙紮開那隻手。d先生心中的情愫早就狡猾地從繃帶縫隙裡跳了出來,光明正大地就流竄到中原中也的心裡去了,或許是喝醉了,作出的任何行為事後都可以歸為迷糊,這次輪到了中原中也将手摸向了d先生的臉頰,他那雙藍眼睛沒有閉上,就像映着前塵影事的殘像,現實?夢境?他動作輕得讓指腹摩挲過的地方,宛若一條靈活的小蛇挑逗地爬過,最後他主動靠了過去,既紋理粗糙,也不柔軟的唇瓣附上了那人的嘴。d先生抱住了他,這次他沒有推開,他的舌頭撬開了那人的唇齒,他們在寒水中擁吻,寒水沒将那結給結成寒冰,反倒是讓他們心中的結的末端遊動着,最後連了起來,他們就這樣在水中沉淪于情,肺裡的氧氣早就不夠了,可誰也不想上岸。
水哺育着夢境與過去,它們在膨脹變大。
夢該醒了。
不,讓它繼續膨脹到爆炸吧,讓現實變形吧。
他們的衣服濕透了,滴答滴答地留給地闆上一灘灘水迹,黏糊糊的觸感實在不好,中原中也也就一脫就随便扔在沙發上去了,幾縷皎潔的月光爬上了他結實的腹肌上,雖以成年男性的角度而言,他的體型确鑿嬌小,但那上面覆上了層恰如其分的肌肉,讓他顯得強壯有力。他與一旁的d先生形成了鮮明對比,d先生雖高肩寬,但那疏松纏的繃帶下的身軀乍眼一看,腦子裡隻蹦出一詞——“羸弱”。
風吹得窗簾鼓起,一瞬間包裹住了d先生,那些發黃的繃帶倏地不出聲就落在他的腳邊。風停了,他側過身,朝着中原中也伸展開了雙臂,帶着一如既往,捉摸不透的笑意去展示那些藏不住,也數不盡的傷疤。
“所以這又如何?”他走上前,手指順着一條痕迹挪到那人的胸口,擡頭譏笑道,“我現在碰觸到的,看到的,聽到的,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存在在這裡的‘你’。”
“‘你’,僅此而已。”
“真夠無聊呢。”
“那你倒告訴我有什麼事情不無聊啊。”他帶着薄繭的指腹一路摩挲到了那人的小腹上打圈,明目張膽地用他那雙跋扈張狂的眼睛窺視起了嘴邊的獵物,“噢?”
d先生的嘴角會意地揚起。
夢境在靈魂交融的夜晚裡愈來愈膨脹。
那喀索斯和艾科的故事裡,一直隻能重複他人言語的少女終于說出了屬于自己的話語:
“我愛你。”
在那場畢業表演裡,他們班的節目就是那喀索斯和艾科的話語。
他是那喀索斯。
而‘他’就是艾科。
霧又起來了,那輛車在教堂前停了下來。
中原中也如電子郵件上所說的赴約了,下車時他把衣兜裡的灰色耳環再一次掏出來,在手心裡握緊,瞟向教堂的頂樓下一層凸出來的平台,那裡被濃霧所遮掩,已經看不清到底存在着什麼,但他清楚——那個男人,d先生會在那裡等他。
「真是與你眼睛顔色相配的耳環呢。」
「在那裡見。」
就如同被無形的幽靈牽引着般,他走向了通向那層平台的正确的分岔路,每一聲腳步回蕩在空擋而悠長的空間裡,他想起了最初跟蹤d先生時去的美術展館,他掃過牆壁上懸挂着的油畫,恍惚間那一幅幅的油畫變為了年輕畫家的自畫像,他突然全程目睹了畫家的故事,他登上了回旋的階梯,燭光搖擺不定,那日的煙火閃過了他的視網膜。
碰——。
他推開了沉重的鐵門,不自覺地加重了手裡握着灰色耳環的力道。
男人被濃霧吞沒了。
他沒抓緊的那個孩子被濃霧下的大海吞咽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霹靂同人)【金光】春日醉 救命,被禁欲老公撩得臉紅耳赤 (黑籃同人)一周的戀人 (全職同人)[韓葉]愛是善妒+番外 抱錯重生,真千金帶馬甲嫁超豪門 不念,不忘+番外 (巍瀾同人)【面裴】入夢+番外 竹馬是二貨 (火影同人)一覺醒來,我從火影or水影變成水影or火影了+番外 愛過/若你愛過我+番外 (江南今何在同人)江南今何在 [霹靂]我萌上了祖父與尊駕的cp (巍瀾同人)【生面】black+honey (鬼燈的冷徹同人)待到曲終人未散(白鬼) (沈巍同人)他們的反派生涯 (貓鼠同人)無欠 給點陽光就燦爛 (魔道祖師同人)魔道考據史+番外 (真人同人)他說世界很溫柔 (天涯明月刀同人)白糖名器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