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地方,他沒有對于晝夜的區分,總是吃了看書,困了睡覺,慢慢的,連他究竟被困在這個地方多少天也沒了概念。
宋佳寶開始變得頹廢,連書也不願意看了,面對牆角坐着,翻來覆去地回憶那些快樂的時光。
日子漫長得像是過去了十年半載,實際上,隻是半個月而已。
這半個月裡,徐寒池終于找到了東躲西藏的段流鴛。
在此之前,他當然先去找過段博奧,不過段博奧的嘴硬得很,徐寒池用撤訴也沒能撬開他的嘴,後來反而被段博奧拒見了。
他自己不在乎進監獄,總有人在乎,有人在乎才有可能撬開嘴,所以徐寒池不得不想方設法去找段流鴛。
段流鴛一個生病的小姑娘,按理說蹤迹應該很好尋找,但實際上卻是,她的行蹤被抹得很幹淨,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徐寒池不得已找人蹲守在各個醫院,蹲了半個月,才總算蹲到了來透析的段流鴛。
徐寒池把身邊的人都叫走,一個人去見了段流鴛。
段流鴛看起來比之前送來的資料上的照片還瘦弱,臉上一點氣血也沒有,完全是皮包骨的狀态,很難想象,這樣瘦弱的身軀,能支撐她完成一次透析。
“段流鴛,又見面了。”徐寒池坐在了段流鴛旁邊的椅子上,雙腿閑适地交疊起來,優雅而又貴氣。
段流鴛費力地睜開眼睛,轉動眼珠瞥了徐寒池一眼,立馬閉上了眼。
徐寒池并不介意,直截了當放出了自己的籌碼:“我可以撤訴。”
段流鴛微微側過頭,看着徐寒池:“想要、什麼?”
這樣的動作她做起來也顯得有些吃力,雖然每個月的透析并沒有落下,但太多的事情,還是拖垮了她的身體。
“我已經查到了,你半個月前去找過宋佳寶,我要知道你怎麼找到他的?又是誰,把他帶到來哪裡去?”
“我、不知道……”
徐寒池站起來,“那隻能改天再聊了。”
“等……”段流鴛卻出聲阻止了徐寒池。
徐寒池回過頭,“是想起什麼了嗎?”
“是我……連累了、哥哥。”
拖着這麼副殘破的身體,段流鴛還不如死了算了,但她不能,她哥哥希望她活着,并且想盡方法賺錢也要讓她活着,所以她再痛苦,還是撐了下來。
事到如今,段流鴛能感覺到,她真的撐不下去了。
起初,段博奧是一個很不着調的哥哥。
段流鴛和段博奧跟着爺爺奶奶生活,爺奶偏心,吃的喝的都緊着段博奧,買個什麼吃的,也都會背着段流鴛給段博奧。
段博奧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快中秋的時候,家裡提前買了月餅,段博奧能大搖大擺從櫃子裡偷月餅吃,段流鴛連一點月餅渣也吃不到。
哥哥偷吃月餅沒什麼,但她要是敢偷吃,肯定少不了一頓打。
段流鴛從小看不起她這個惹是生非、流裡流氣的哥哥,她拼命讀書,隻想着以後能遠離這個窒息的家。
她初一的時候,段博奧犯了一個大錯,把一個學生達成了輕傷二級,對方非要告的話,他就要留案底了。
段流鴛還因為這件事偷偷高興過,不想爺奶卻拉着她去給人下跪,求那家人不要告段博奧。
其實那個時候她快要恨死段博奧了,再也沒理過段博奧,沒過多久,段博奧被退學,出去打工了。
最開始兩年也不安生,沒往家裡寄一分錢,過年一回家反倒花言巧語騙走了爺奶的養老錢,段流鴛哭鬧也沒用,終于還是走到了交不起學費被迫辍學那一步。
段流鴛走投無路,第一次打通了段博奧的電話,心裡咬牙切齒,表面卻哭着發誓以後一定怎麼怎麼孝敬哥哥,哄得段博奧一力承擔了她的生活費、學費。
他們的關系就這樣緩和下來,段流鴛大學畢業後找了工作,大部分的錢也确實打給了段博奧,她把以前從段博奧那裡拿的錢一筆一筆記下來,打算還清之後就一刀兩斷。
結果錢沒還清,她先被診斷出了尿毒症。
段流鴛掏不出錢,就這麼拖了下來,直到過年時段博奧回家,發現她瘦得不像話,問出她得了病得事,把她臭罵了一頓,随後把錢全部轉給了段流鴛,讓她先治病。
比她還回去的總數還多。
從那一刻開始,段流鴛才真的把段博奧當作她的哥哥。
可惜她的病拖得太久,想治好,得要更多得錢,兄妹倆隻有爺爺奶奶,沒有靠譜的老輩關系,根本借不到錢,段博奧不得已之下,動了歪心思。
有人聯系段博奧,讓他找徐寒池的麻煩,不管段博奧最後是什麼下場,他會全力承擔段流鴛的治療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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