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月光流淌成冰河,每一寸皓白都仿佛經曆了霜降。但就是那樣冰涼的白,落在何晚山身上卻融化成了溫膩的暖。
何晚山背對着他,皎白的月色溫柔地灑滿了他的全身,他淺色條紋睡衣下突出的蝴蝶骨和精細的宛如骨雕的脊骨,在月色暈染下形同一件上好的藝術品。
餘燃心念微動,小心翼翼的起身從自己的書包裡摸出了一個嶄新的香囊。
他曾經被許落星拉着去一個據說很靈驗的廟裡求簽,許落星求了一張姻緣符連帶着幫他也求了一張,聽說很是靈驗。隻不過他那時候沒當回事,姻緣符拿回家也不知道塞在了哪裡,前幾天回家收拾東西的時候才無意中翻了出來。
餘燃小心翼翼地把裝着姻緣符的香囊放在了靠近何晚山的床頭。
說實話,曾經的他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會有淪陷在某人身上難以自拔的一天。
那時他破罐子破摔,心裡想的都是得過且過,及時行樂。未來也好,人生也好,一切他都不去設想,一切都無所謂地随波逐流。
他就是在那樣的迷惘裡遇見了何晚山。
從刻意躲避到自甘沉淪,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短短的幾個月心中卻已設想好他與何晚山數十年的未來。
現在距離高考還有不到三百天,他們都準備好奔赴同樣的遠方,那是隻有他們的世界,無人阻攔,他們能在陽光下肆無忌憚地相愛。
晚山,餘生很長,還有好多話,我們以後慢慢講。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劉聲坐上了開往餘家公司的車。
就在剛才,他買通的學生打電話給他,說餘燃和何晚山周末沒有出宿舍,他在隔壁聽了很久,隐約地聽到了兩個人奇怪的聲音,像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劉聲知道自己的機會終于來了。
他等了快兩個月,餘燃申請住校的時候他保持沉默,餘燃周末破天荒地開始不回老宅整天呆在學校的時候他也沒有異議。他等了那麼久,終于被他等到了破綻。
如果他猜的沒錯,餘燃現在肯定以為他和他小男友的愛情能瞞天過海,他這個人太容易感情用事。
一旦陷入愛情就會變得和傻子沒有區别,沉溺在溫柔鄉裡連大難臨頭都還不自知。
劉聲按下了車窗,急速湧入的風裹挾着逼仄的水汽,不出意外,北京這座千年古都即将迎來一場暴雨。
餘家公司離老宅并不遠,他第一次來的時候是被母親帶着,來這裡找自己的生父。
但這一次,他找的人卻不是他血緣上的生父,而是那個男人的妹妹,他血緣上的姑姑。
餘青月是他生父的妹妹,身為餘家少有的女性掌權者,餘青月和那個男人一樣冰冷嚴肅,一身不怒自威的疏離冷淡。
劉聲找到餘青月的時候對方正在辦公室裡的處理文件,她是整個餘家唯一對劉聲母子态度還算緩和的人。
雖然這份緩和更大程度上是為了遮家醜,而不是真的想要接納他們。
劉聲沒有直說餘燃正在和同班男生交往,他清楚激怒餘青月讓她重視這件事需要一劑猛料。
如果對方是和餘燃同校的學生,餘青月考慮到對方的身份以及造成的影響,會先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除非有百分百确切的證據,否則根本不會相信。
而現在的問題就是,他拿不出百分百的證據證明餘燃在和何晚山交往。
他可以确認,但他沒有實際的證據。
所以他隻能另辟蹊徑,先找人确認餘燃和何晚山的相處情況,了解到他們的作息和行蹤後找準機會讓餘青月眼見為實。
餘青月一開始還對劉聲的話有所懷疑。她不相信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會是那種人,但在她打電話給餘燃的朋友确認餘燃沒有和他們在一起後,她心裡隐約有點一點緊張。
餘燃每個周末都會回老宅,這是慣例,鮮少有幾次是和朋友有約,也都是和許落星徐嘉行他們在一塊。像今天這樣周末不回家待在學校的情況從沒有過。
餘青月把車停在學校門口的停車場,在校門口做完登記後帶着劉聲急匆匆地走向了宿舍樓。
正是周末,學校裡沒有多少學生,宿舍樓裡也空蕩蕩的見不到幾個人。
餘青月和宿管阿姨說明了來意,像她這樣的學生家長周末來看住校的學生很是常見,宿管阿姨打電話給門衛确認了身份後就把人放了進來。
餘青月照着地址找到了餘燃的宿舍,隔着防盜門能隐約聽到裡頭有人說話的聲音。
餘青月拿着宿管阿姨給的鑰匙,捏着門把,用力一擰,果斷地推門進去。
跟她想象的不一樣,裡頭并沒有一個妝容惡俗的那種行業的男人,她的寶貝侄子沒有年紀輕輕就染上那種随便在街上勾搭私生活混亂的男人就玩在一起的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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