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的就跟自己使小性兒,氣咻咻的,“我下去透透氣。”
秦瑛安坐不動,由着她去。
風勢更大些了,吹得巷道兩側的榆柳枝桠皆随之擺動。
陶滿滿剛落地頓足,便讓身後一熟悉的婦人聲音喊住,“滿滿!”
她回頭,竟看見齊氏從車窗探頭而出,面上的表情略顯怪異。難不成明氏這般效率,已然邀請了安國公夫人入府試探商議換婚?
陶滿滿心下嘀咕,不過還是與秦瑛知會了聲然後移步安國公府的車架。
待她一上車,齊氏便着緊問道:“滿滿,你與清河郡王走得很近?”
“嗯,怎麼?”
陶滿滿還沒詳說呢,齊氏忍不住意味深長道:“清河郡王那樣尊貴的人,哪裡是我們能攀附的?滿滿你年紀小不知事,莫要為一時浮華遮了眼。”
“郡王殿下很好,我以為值得相交。”陶滿滿尴尬而不失禮貌道。
平心而論,齊氏對陶知予是真心實意的,可她貫來以婆婆自居所以多愛說教。陶滿滿與她偶有接觸,可但凡得了機會,齊氏都會強加自己的觀念給她,令她倍感煩惱。
“你這孩子,”齊氏眼下的心态就跟自家的小孩到了叛逆期你不讓她跟壞孩子玩,可對方定要忤逆一般的無可奈何,她仍是循循善誘的勸,“那清河郡王乖張狠辣,城府深重,你如何玩得過他的手段?”
“滿滿啊,安國公府就是你的底氣和後盾,你又何必...”
“伯母,我與旁人交好的權利都沒有嗎?或是糊塗度日,顧影自憐才是正理。”陶滿滿并不想多說,畢竟觀念不同,也不能各自說服,執意糾纏隻能不歡而散。
“伯母絕非此意,不過是清河...”齊氏蹙眉歎氣,“不說他也罷,總之滿滿,你要知道伯母是為你着想,并無他意。”
“你世子哥哥受傷之事可曉得?伯母細問之下,才知曉他近來與清河郡王多有龃龉,加之今日又眼見你與其勾扯在一處,伯母才想得多了些...”
陶滿滿默然不語。
其實她覺得自己挺冷漠的,因為蕭玉信的緣故,哪怕齊氏對陶知予無微不至的關心,可她就是做不到客觀的區分這份好意,加之有着上帝視角,她知道齊氏的好隻是建立在沒有觸及自身利益的基礎上,就更難平心靜氣的看待她的一言一行。
在原書劇情中,秦瑜因着陶聞溪的關系與蕭玉信交惡從而影響到安國公府的安危,此外蕭玉信還為了陶聞溪與齊氏針鋒相對,屢屢犯上,使得齊氏對陶聞溪恨之入骨,多次斥責她不安于室,恬為人婦。
陶滿滿想,有朝一日齊氏知曉自己不但不願嫁入安國公府,甚至還會與蕭家與景陽侯府水火不容,那麼她也會如此嗎?
齊氏以為方才那番話傷了陶滿滿的心,便趕緊笑着說明自己今日的來意,她握着人的手,并且親切的拍了拍,“對了,伯母是過來與你母親商議兩家婚事的,哪想她卻道你心有所屬,早與四郎生了嫌隙,讓我慎重考慮。”
“你母親不是說笑嘛?這樁婚事可是太後娘娘親自拍闆定下的,哪有反悔的餘地?再者,滿滿與四郎情投意合,想必定是侯夫人有所誤會?”
“婚、婚事?”陶滿滿聽得這話隻覺全身汗毛倒豎,脊背發僵,她強自鎮定道,“不知伯母關于我與蕭、世子哥哥的婚事有何打算?”
齊氏恍若不覺她的失态,仍是笑道:“虧得你世子哥哥提醒,否則伯母還念着你年紀小有意再等等呢。”
“若是無甚意外,待他傷愈後便可上門提親了吧。”
“也不知你母親從何處聽來的閑言碎語,竟是在我跟前上眼藥說四郎已經厭了你,若真是如此,他又怎會主動要求與你盡快完婚?你母親這人,自打你三姐姐尋了回來,已然半分心思都不放在你身上了。”
“哪有如此糊塗的母親!”
她後來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然而陶滿滿一個字也未聽在耳裡,她隻知道蕭玉信動了真格要與她死磕到底了!
很快荀弋回來了,中城兵馬司指揮使命人帶走了禦史中丞及大理寺卿府上的家眷審問,餘下的人将那攔道的朽木擡走,堵了近一個時辰的巷道很快暢通。
陶滿滿一腦子漿糊的與齊氏道了别。
路上的行人放大了聲在抱怨,在玩笑;車馬輪毂壓着青石闆辘辘而過;秦瑛那散漫不羁的少年清音在喚誰的名字,想是那人不曾理會,心高氣傲的矜貴郡王帶着下屬趾高氣揚的走了。
她渾渾噩噩的,麻木的貼着牆角緩步挪動,周遭的一切,看不見也聽不見。
風聲陣陣,呼嘯着從耳邊刮過,帶起了各家門前的竹編燈籠劇烈搖晃,燈火明明滅滅,恍若她晦暗不明的命運一般難以捉摸和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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