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堯面無表情:“沒事我就先走了。”
宋瀾收斂了玩笑的态度,忙喊住他。
“那天幻術的事,謝了。”封堯知道宋瀾有求于自己,鑒于宋瀾也算幫過他,他沒打算太絕情,但到底還是有個底線,“别把我當女孩調侃,你有事就直說吧。幫忙可以,但我幫不上太多。”
“沒把你當女孩,我是真的喜歡你,一見鐘情懂不懂,發展發展也許就成愛情了呢。”宋瀾笑了下,也沒再多說,正經道,“來吧,我帶你過去,這個忙,你會感興趣的。”
封堯跟着宋瀾,來到了集市之外。
這是一處斷崖,崖壁下是奔騰的江流,激蕩的水霧宛若雲海,宋瀾吹了個曲調古怪的哨,不多半時,一龐然大物便自天外緩緩飛來。
這是一隻鳥,近看又像一條魚,它的軀體半是血肉半是機械,約有六七米長。它應聲而來,盤旋降落在斷崖邊緣,收起了翅膀。
“它叫飛魚。”宋瀾走近,以手輕撫飛魚。
飛魚半伏在地,吐息綿長而渾濁,它看上去精疲力竭,随着宋瀾的撫摸,沉重地合上了雙眼。
從飛魚的身上,封堯讀到了凋敝腐朽的沉沉死氣,他看了片刻,問:“它生病了嗎?”
宋瀾:“可以這麼說。”
封堯:“它是什麼物種?”
“我也說不清它的物種。它來自穆達拉,在我出生以前,就跟随着母親。母親稱它為飛魚。”宋瀾的眉宇間染上幾許深沉,“隻有穆達拉的人才能夠召喚它,通過吹哨,要學譜子。它在穆達拉之役裡受了傷,和母親走散了。母親等了它很久,直到快要去世時,飛魚才找到宮殿。”
封堯:“它依靠什麼來找人?氣味和哨聲?”
宋瀾點點頭:“飛魚是十分忠誠的生物,它找了母親許多年,靠着那麼點渺茫的希望,飛過許多地方,也受了許多傷。”
“母親臨去世時,把它交托給了我。”宋瀾頓了下,“但它生病了。不分日夜的尋找,耗盡了太多的體力,在我十六歲的那年,它垂危了。”
封堯盯着飛魚身上的機械部位:“所以你……改裝了它?”
“從知道它生病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在想辦法延續它的生命。”宋瀾靠在石壁,低垂着眉眼,望向飛魚,“但是太難了。所有的書上都告訴我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要我節哀。生化領域給不了我啟發,所以我把希望寄托給了機械。”
封堯眉心成結,冷靜地說:“你學過機械,應該很清楚,改裝并不能讓機體延續壽命。”
“我知道。”宋瀾忽然笑了,他長了張精緻溫柔的臉,笑容也總是蓬勃俊氣,可這次,他的眼底卻盡是悲傷,“但它是母親留給我的唯一挂念,它陪我從小長大,我已經看過母親的去世了,我不能再看着它離開我。封堯,你可能不太懂這種感覺,它不僅僅是一個生物,它是親人,也是寄托。”
封堯其實是能夠理解宋瀾的。
他幼年喪父喪母,同樣經曆過生離死别,隻不過,他的寄托是亦慎與G。G離開後,他制造出屬于自己的人工智能,并将其命名為G,雖說他沒有把人工智能當做-愛人,但偶爾能喊喊G,倒也算是慰藉。歸根結底,求的也是寄托。
然而,他倒是沒有宋瀾那麼喪心病狂、把生物改裝成機械,可轉念一想,不改是死,改了也許能活,換做是他,大概也會拼死一搏吧。
對于過往的哀傷,封堯一向認為安慰無用,也就沒說什麼,隻問:“那它現在是生物意識,還是人工智能?或者,沒有意識?”
“怎麼可能是生物意識,當然是人工智能。”宋瀾苦笑,“我在機械這方面的造詣不高,能讓它維持住最基本的機能,都算當年運氣好。在遇到你之前,我和艾迪斯鬧了點矛盾,它為了救我受傷,從那以後總是病恹恹的,我試着修理,可我修不好,我不知道是哪裡的問題,它似乎……很難受。”
讓人工智能難受的事情有很多,比如外力破壞造成的結構缺陷,從而導緻的功能受損,亦或者是過載、卡頓等等内部問題,封堯在這方面的研究較多,還算有信心,于是了然道:“所以你想讓我幫忙修它?”
宋瀾期待地問:“可以嗎?”
“當然可以,這不是什麼大事。”封堯說罷,又道,“但我需要時間。我現在必須要回去了,還有人在等我……我把它的構造掃描下來,錄入到我的人工智能裡,慢慢研究,可以嗎?”
宋瀾欣然道:“當然可以,現在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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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就渣在,嘴上說着可愛喜歡一見鐘情,心裡想的是大兄弟能幫我修修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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