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于她自己來說,後者聽來還是太羞辱人,也太不尊重對方幾分鐘前剛訴諸于口的愛意一點。
第三幕戲是席明廈在裝潢金貴的高級餐廳裡跟别枝承諾:如果她願意跟他走的話,她能從他這兒得到什麼,擁有什麼,他又會怎樣對待她雲雲。
而别枝聽着,總覺得就在幾日前,在一個差不多的地方,她也曾經被人攔下說過差不多的話。
隻不過那人開出的條件沒眼前人這麼優越,也不跟眼前人一樣,是她想拒絕就能立馬拒絕的。
于是在這種時候,她忽然沒來由地想起了林洋。
一個除了金錢之外,還會為了迎合她的喜好跟她聊花花草草和胭脂香膏的男人。
——盡管對方在提及那些話題時的遊刃有餘表明,對方大概不是特意為了她才了解的這些東西,但總歸讓她覺得自己在和對方相處時有着可以喘息的空間。
思及此,她再度婉拒了席明廈說的那些,一如往常那樣說的是「我再想想」,魂卻已經飄到了窗外。
第四幕戲,也就是這個劇本的最後一幕戲,是林洋獻寶似的給别枝看自己紋在身上的大頭紋身,别枝卻給林洋遞了一紙寫着她和席明廈名姓的邀請函。
她把自己垂到唇邊了的頭發挽回耳後,接着,說不上到底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地開口:“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改變主意說願意娶我了。”
“所以我之後應該不會再去那兒唱歌了,你也不用總浪費時間地往那兒跑了。”她說,話口适時一頓地轉折,“當然,如果你要去看别人的話,那就當我沒說過這話。”
林洋聽着,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紅紙黑字的邀請函,一時不知道如果時間倒退回幾天之前的話,他是否還願意在胸口處紋上那個圖案。
他隻是扯了兩下嘴角,少見地失去了表情管理,當着别枝的面露出了一個比哭更難看的笑臉來,擡眼說了句「知道了,祝福你們」之後就起身離去。
這四幕戲于盛琰他們而言屬實是時間緊并且任務重。
好在他們幾個都很敬業,每日每夜都在争分奪秒地背台詞與對戲,經常是排練到半夜之後就幹脆在練習室裡蓋着衣服小睡一會兒,睡醒之後又繼續排練,這才堪堪趕在上台表演前把故事排練了個大概。
期間,盛琰經曆過無數次導演一喊「咔」,出演别枝的那位女演員就倏地把目光從他的身上撤走,轉到另外一位身上,另外一位則同樣回以熱烈注視的情形。
但盛琰當時沒多想,隻以為是那兩位先前就合作過幾回的緣故,所以理應在戲外更熟絡一些。
直到總決賽的那天,他們按部就班地上台,又按部就班地入戲,呈現出了他們這十幾天以來最好的一遍表演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大概是有點遲鈍在身上的。
是時,站在盛琰身側的男演員在鞠躬謝幕之後就開始提前發表緻謝詞,從感謝各位老師的悉心指導到感謝各位幕後工作人員地說了一大堆,然後忽然就跟魔術師似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枚裝着鑽戒的絨盒,接着朝着出演别枝的那位女演員所在的方向單膝跪下了。
口中還念念有詞,說的是:“本來嘛,我想的是等我或者是你奪冠之後再當衆跟你求婚,但是現在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
“盛琰把林洋這個角色表現太好了,好的我覺得今天的結果似乎已經提前沒什麼懸念了。
所以我想着要不幹脆先把求婚這件事給幹了,理由是我希望能在你還開開心心的時候鄭重其事地問你: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作者有話說:
盛琰:我悟了,這倆原來是一對。
帶着wanna全員坐在台下的許存:o( ̄ヘ ̄o)原來盛琰也有被秀的一天。(bushi)
第73章
問題
如果他希望的話。
那位的答案當然是願意的。
畢竟他們認識快十年了。
從在那個并不專業的演員表演班相識開始,到一起當在橫店門口蹲着,等待着能被群頭挑走,出演一個有幾句台詞的群演,再到被簽進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裡,不溫不火地演了快十年配角和反派。
他們好不容易才一起熬到了現在,等到了這個被全國大多數觀衆認識的機會,等到了這個摘得一個屬于他們的演技榮譽的機會。
在那并不遙遠的未來,他們大概還能等到他們真正期待的片約,能正兒八經地在各大衛視上上映,有充足的劇集宣傳的那種。
所以對于現在的她來說,似乎根本想不到拒絕的理由。
畢竟沒有在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什麼可以共苦卻不能同甘的道理,她又怎麼會在和對方一起走過籍籍無名之後拒絕和對方一起共赴璀璨将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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