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聞沒訴諸于口的是:他從小到大其實都是一個特别倔的人。認定了什麼就是什麼,從來沒有産生過「要是我當時沒有選擇某人某事」就好了的念頭。
所以他有時候會想,他爸媽會不會就是因為這樣才對他态度冷淡的,覺得他不聽話也不聽勸,不是他們理想中的兒子。
隻不過他暫且還是沒有打算要改。
“我可以接受你因為時間原因慢慢地沒有剛在一起時那麼喜歡我,甚至是到最後因為徹底經營不下去了這段感情地跟我提分開。隻要不是什麼出軌和劈腿之類的原因就好。”洛聞看着盛琰的眼睛,故作淡定地說。
“不然我就去網上挂你。”洛聞說這話的時候有意識地在裝兇,但是一提起分别就又開始眼淚汪汪的漂亮眉眼卻橫豎都寫着「我堅強,我不哭」幾個大字,以至于他裝兇的威力大減。
甚至于在盛琰看來,洛聞現在的模樣不過就是一隻可憐兮兮的小狐狸假兇地在沖着他亮自己的粉色爪子,還是帶肉墊那種,讓他隻想樓住了地捏兩下對方的指尖。
盛琰如是想着,也确實這麼做了地順着自己握着的手往上,用指腹蹭了兩下洛聞的纖細且白皙的手腕,輕笑着回應的是:“逗你的,我啊,大概遠比你想象中的要更喜歡你千萬倍,所以應該起碼能再喜歡你個百八十年的吧。”
洛聞聽完,小聲咕哝了幾句,盛琰沒聽清,但是大概也能猜到,無非就是「我也特别喜歡你」之類不好意思大聲訴諸于口的歪膩話。
但總歸他們倆在可以在未來的某一天,主動地,或者是在被人問及情感問題的時候坦然地承認他們倆在談戀愛的觀點上達成了一緻。
隻是在現場短暫的插曲之後,現場的拍攝還得繼續。
鏡頭裡,周羽和簡鳴星坐在不同的布景場地裡,一個賽一個沉默地在盯着自己房間裡的樂器沉思。
前者在想自己為了不讓對方再挨那位輔導員的罵,同時也不希望對方内疚地瞞着對方出去演出的行為是不是做錯了,是不是隻能算是他一廂情願的為對方好。
以及,比起他們一聲不吭地擅自出去跑巡演,對方更在意的會不會是那個郁為擅自找回來了的前任鍵盤手。
畢竟以簡鳴星的性格來說,他确實很容易把這兩件事聯系起來地腦補成周羽他們還是嫌他技術不夠好,嫌他在台風方面跟他們不夠合拍地沒有明說。
後者則在想:為什麼自己明明都那樣說了,但周羽找人搭夥一起出去演出的時候依舊沒有把他列為第一選擇。
以及,自己剛才走的時候是不是很不體面,周羽是不是能聽出來他想哭,星火樂隊的那個前鍵盤手又會不會在此時此刻的出租房裡跟周羽他們嘲笑說他這個人輸不起,不禁逗。
那人晚上又會不會幹脆在周羽那兒過夜,如果要留宿的話會睡在哪個房間。
簡鳴星想到後來,甚至連那人和周羽從前會不會也有過一段的可能性都腦補出來了,把自己折騰的一晚上沒睡着。
他眼看着窗外的月亮落下,太陽升起,最終頂着一對熊貓似的黑眼圈去上了課。
中午,他坐在宿舍裡味同嚼蠟地吃着自己從食堂打包回來的盒飯,不時瞥一眼手機地在想周羽什麼時候才會來哄他,又會不會已經厭倦地不打算再跟他浪費時間了。
思及此,他放下筷子地打開了自己和周羽的對話框,想要說點什麼,但是輸入來輸入去,最終還是删光了。
他想,哪怕隻有一次也好,也希望能夠是周羽先低頭的。
哪怕對方隻是簡簡單單地跟他說一句「對不起」也好,他也能毫無原則地原諒對方。
然而那陣子忙着奔波于各大音樂節的周羽并沒有找到一個合适和簡鳴星交談的契機。
一如他那天晚上沒有強行拽住簡鳴星的手,強行和簡鳴星解釋那樣,他礙于所謂自尊心地在等簡鳴星給他一個台階下,或者是自己徹底想明白。
于是匆匆半個月過去,兩個人在這半個月間一句話也沒說過,像極了完全不熟,隻會躺在彼此的列表裡占位置的陌生人。
隻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兩個人一昏一暗的背景和他們直勾勾地盯着手機界面失眠的場面能說明這兩個陌生人還是相愛的,隻是同時在這段感情裡犯了倔而已。
就在郁為他們日日竊竊私語地覺得周羽和簡鳴星的感情八成也就無疾而終地到此為止了的時候,周羽終于憋不住地服了軟。
他大清早地給簡鳴星發了消息,一字一句地說的是:“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自以為為你好地替你做決定,更不應該以善意的謊言為幌子地對你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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