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彼此之間的作息不同、飲食習慣不同、愛好也不同,連帶着他們自己寫的那些遠不到人皆盡之的歌,都得麻煩簡鳴星在正式演出前學完。
于是經常出現簡鳴星這種有第二天有早八課的在校大學生已經困了,他們這幫小混混似的樂隊人卻愈發精神地拉着他排練的情況。
第二天,他們就仗着自己社會人、了無牽挂的身份睡到日上三竿,徒留簡鳴星去面對任課老師罵他上課沒精神的怒火。
他們也經常不管不顧地半夜出去吃宵夜,并且總是挑着重油重辣的點,經過互相提醒之後才記得給簡鳴星帶回去一份,卻沒人知道他吃不了重辣的東西。
他們閑暇時候的日常是聊機車、美女和圈子裡的熟人,對此完全不了解的簡鳴星插不進去話地每每隻能在邊上悶頭看譜子。
簡鳴星因為這些小事而累積的委屈愈來愈多,最終成為了一座壓在他心口處的小山,隻等着一個爆發的機會。
隻不過臉皮過于薄的他看着周羽好看的眉眼,一直都沒能找到那個合适的機會。
直到一次不那麼合拍的排練之後,面對其他人的短暫沉默和反應過來之後刻意活躍氣氛的行為,簡鳴星自覺面上有些挂不住地終于鼓起了勇氣,開口說:“要不然,就這麼算了吧。”
郁為他們當然不肯,畢竟距離正式演出也沒幾天了,這會讓要他們上哪兒去再找個搭夥的人。
更何況是找一個簡鳴星這種技術過關、不沖着分錢來,甚至能由着他們随意壓榨自由時間的小受氣包,更是難上加難。
所以他們不約而同地想:如果可以的話,他們甚至願意和簡鳴星培養一種長期合作的關系。畢竟默契這東西,時間長了總會有的。
因而他們七嘴八舌地開始挽留簡鳴星,卻一概都不管用,仿佛對方這回就是鐵了心地要離開。
對此,郁為他們隻好略顯氣餒地給周羽使眼色,讓他去哄人。
周羽會意,示意那幾個先出去等他地暫且清空了排練場地,而後裝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在摸了兩下簡鳴星的柔軟的發絲之後開口:“沒關系,我們還有時間可以排練。”
“可是剩下的時間沒多少了,我怕我做不好。”簡鳴星低着頭回,下垂着的眼尾讓他看起來很像是一隻被主人丢在了路邊的失意小狗。
“但我們臨時也找不到别人救場了,所以麻煩你暫且留下來救救我們吧。”周羽說,有意放軟了的語氣倏地撞破了簡鳴星原本決心要走的心理防線。
“那就,等你們談好的那些表演結束了我再走。”簡鳴星跟方才堅持着的自己判若兩人似的松口說。也無聲地告訴了周羽一個事實,即對方在他面前真的挺沒有原則的。
亦或者說,對方所定下的那些原則就是留給他打破的。
至于理由,他大概知道。因而他仗着對方會無限縱容他地伸手,摸上了對方一碰就紅的耳垂,訴諸于口的懊悔則半真半假。
例如:“對不起,我們之後也會學着去适應你的作息的。”這是假的,理由是他們這混亂作息自大一起到現在,都快維持了快五六年了,一下子難改,也暫時不打算去改。
“我們之後點外賣和買宵夜的時候一定會記得考慮你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的。”這話是真的。畢竟點餐的時候順便注意一下地加幾條備注并不難。
至于那些日常穿插在他們對話裡的機車、美女和圈裡人的話題,周羽說:“我會試着帶你融入這些話題的,但如果你融入不了的話,你可以試着和我聊别的話題。”
“例如你今天在學校裡學了什麼,中午在食堂吃了什麼,有沒有跟哪個同學鬧矛盾之類的,我都會很樂意傾聽的。”這話則屬于假的不能再假的範疇之内。
放在他們這地下樂隊圈子裡,幾乎無異于渣男決心騙炮之前跟對方說的那些「我會一輩子愛你,一輩子對你好的」的假話。為的隻不過是騙人留下來而已。
但是對于簡鳴星這種幾乎沒聽什麼人跟他說過這些願意了解他、遷就他的純情小孩兒來說,已經足夠他感動的了。
因而他眼眶紅紅地說「好」,承諾可以再留下來陪他們一段時間。他在承諾自己之後會擺平心态地更加努力的同時,還婉拒了周羽正兒八經地提出的可以給他開點通告費的提議。
周羽聽着,看着,終于有點心軟地低頭,在簡鳴星半阖着的眼皮上落下一個吻。
引得簡鳴星倏地捂住了眼皮地擡眼看他,自覺眼皮滾燙的同時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地支支吾吾地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問你要不要試着跟我談個戀愛的意思。”周羽假裝情難自禁地說,并且在如是說過之後傾身,湊近了對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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