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他隻能模仿着自己在電視上看過的那些類似情節去表演。
——大概還是因為太善良了,所以才沒辦法毫無心理負擔地演繹這類負面形象。盛琰曾經如是對着洛聞評價道。
“不像我,天生就站在明與暗的分界線上,”盛琰當時用開玩笑的口吻說,“所以對于什麼類型的角色都不抵觸,無論是好的壞的,抽到了就演。”
當時的洛聞回了什麼呢?大概是小聲又小聲的,“才不是呢,明明是因為我沒有什麼這方面的天賦,而你有。”
而把時間的指針撥回當下,盡管洛聞說着自己其實不太會演戲的話,但是也沒能立即拒絕地說「算了吧」。
問就是他有些舍不得這個可以以工作為由,光明正大地飛B市,說不準還能陪着盛琰在B市待幾天的機會。
盛琰不知道洛聞心裡那打得铛铛響的小算盤,隻以為對方是單純的有些不自信,因而開口先把人狠狠地誇了一通。
他眼見着洛聞都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耳朵尖明顯開始泛紅之後,才趁機試探着開口:“要不,我先把劉導發給我的那個劇本傳給你看看?你先看看你感興趣嗎,不願意的話就說,我回了劉導就行。”
“好。”此時此刻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的洛聞回答,誤以為盛琰想要邀請他出演的,隻是這個劇本裡面的某個隻有寥寥幾句台詞的路人甲。
直到他打開了劇本,一目十行地讀了個開頭,他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而如果說劇本剛開始時存在于兩個主演之間的那些口頭撥撩和暧昧氛圍還屬于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範疇之内,還能以這個劇本的創作者隻是想蹭一波雙男主的熱度的借口糊弄過去的話,那麼當裡面直白地描寫到“周羽低頭親了一下簡鳴星的額角,簡鳴星捂着自己被親吻過地方,臉頰開始發燙,卻到底還是沒舍得推開周羽地閉上了眼睛”的時候,洛聞徹底繃不住了。
他不再有心情揣測自己演的會是哪個打醬油的角色,隻「啪」的一聲地關掉了劇本文檔,用仿佛發現自己頭上帶了點兒綠似的語氣,氣鼓鼓地問盛琰:“你演哪個角色?”
盡管他其實大概能猜到答案。
畢竟在那一衆主要角色裡,最貼盛琰的人物就是周羽。
顯而易見到仿佛就是照着盛琰動筆寫的那種貼切法。
果不其然,盛琰的答案是:“還沒定,但是如果我确定要演的話,大概是周羽。”
洛聞聽着意料之中的答案,還是沉默了一瞬,最後自知有些過分,卻還是沒忍住地憋出來了一句:“你能不演這出戲嗎?就,考慮一下别的劇本之類的。”
——盡管他其實早在盛琰同意參加這個節目始伊,就想過對方大概會出演這種帶吻戲的感情線。
但是在他提前設想的諸多情況裡,都沒有親吻一個男性這個選項。
因而當盛琰把劇本擺在他面前之後,他的心裡還是不情不願地充滿了吃醋般的酸澀感。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地在想:如果盛琰能為了演戲親吻一個同性的話,那為什麼不能親親他?
這種越界的想法一經冒出,就如同可以燎原般的火種,将他的思緒燒得有些亂。
例如現在,洛聞迎着盛琰探究式的的目光,明明可以裝作什麼都沒說過地改口,說些「但是如果你想演的話,就當我沒說過」的場面話,但是他卻始終繃着嘴角地沒選擇撤回。
洛聞不知道如果盛琰開口問他為什麼突然生氣了,又為什麼不願意自己演這個片兒的話,他該怎麼回答,隻從心地憋着不說話。
像是吃準了好脾氣的盛琰會哄他,又或者隻是在等盛琰給他一個台階下。
盛琰最終也确實什麼都沒問,隻在輕挑了一下眉毛之後接話:“可以,反正我跟劉導說的本來就是我先看看劇本,還沒正式應下來,回去之後跟她說我演不了就行。”
毫不猶豫的态度有些出乎洛聞的意料。
他看着盛琰再自然不過地岔開話題的模樣,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地分不清工作和現實的負罪感。
因而他在斟酌地組織過詞措之後開口掩飾,“咳,就,我隻是覺得參賽的選手裡其實沒有特别适合簡鳴星那個角色的。”
“雖然陳宣、倪洋他們也不是不能演,但是你不是說他們都還得比十八進九的下一輪嘛,等他們的話多少會耽誤點兒你的進度……”
洛聞越說越小聲,越說越覺得自己虛僞地逐漸沒了聲響。
沒成想盛琰在聽過他這番支支吾吾的言論之後反倒輕笑了一聲,說的是:“我還以為你不想讓我演這個劇本的理由是膈應這種類型的故事,結果居然是為我着想地覺得其他人沒那麼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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