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隻有那一瞬而已。
因為盛琰本身就是站在光裡的,所以他也帶有同理心地覺得:像洛聞這樣的努力又有實力的小朋友,就應該站在鮮花和掌聲當中,接受衆人的贊譽和褒獎。
事實證明,洛聞也确實有那個站在聚光燈下的資本。
就坐在觀衆席第一排的盛琰近距離地看着舞台上的燈亮燈滅,他喜歡的人則像個堅強與破碎感并存的瓷娃娃,跟着音樂穿梭于無形的道具之間,無聲勝有聲地用肢體和表情給所有來到現場的觀衆表演了一場如臨末世的大逃亡。
于是,等到音樂慢慢淡去,燈光完全黯淡地再轉明亮,主持人上台宣布洛聞的這個表演已經完全結束了的時候,現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以及一個女粉絲極大聲地“可惡,寶貝别害怕,來我這裡我保護你!!”
對此,盛琰輕挑了一下眉毛,沒忍住地跟着衆人的目光回頭,看向那個情緒有點兒激動的粉絲,想的是:你保護他,那我幹什麼?
洛聞顯然也聽到了那位粉絲的那聲呐喊,因而有些不好意思地多沉默了幾秒,然後才在台上娓娓道來地講起了他這段舞蹈表演的創作靈感。
盡管是删減版的。
畢竟他總不能大咧咧地在舞台上說,他改編這段舞蹈的靈感其實來自于他的一場噩夢。
關于末日來臨之後,他聽從求生本能往城市邊緣的方向跑了很久,卻在半路想起了大概還留在圍牆那頭的盛琰。
于是半路折返,卻發現自己冒着生命風險也想要救出來的人就是喪屍制造源頭的那種絕望和恐懼。
好在剛看過這種超前表演的人都很好騙。無論是觀衆還是主持人。
他們隻會對洛聞嘴裡的奇思妙想大贊有加,然後拐着彎地打探最後的結果,“所以,你最後逃出去了嗎?”
“嗯……暫時保密。”洛聞回答,學會了如果能晉級到下一輪的話就在微博揭曉答案的拉票方式,完全地忘了這檔節目就是個權看現場觀衆投票的節目。
結果自然是他以暫時位列第一的得票數結束了第一期節目的錄制。
在後門的出口處等待着洛聞的盛琰,在見到對方之後的第一句話是:“今天你的表演很酷啊小朋友,至少我完全地代入進去了,跟着你緊張了半天。”
第二句話才是猜測劇情的:“不過,我猜你其實沒逃出去對吧?”
“怎麼說?”洛聞微微仰頭地看着盛琰,問。
“很簡單,從你的眼神裡看出來的。”盛琰說,兀自開始了他名偵探似的分析,從首先其次地掰扯到了然後最後。
歸結起來就是那座快被喪屍完全占領了的城市還有洛聞在意的人,所以洛聞才會慌裡慌張地去而折返。至于他最後的頓足和沉默,八成就是看見了那個人成了喪屍,甚至是殘忍地正在變成喪屍。
“想得再悲慘點兒,就是你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是躺在地上的骸骨了,于是你決定留下來和他們一起共沉淪,理由是他們死去之後,沒有足以支撐你再扭頭往外圍跑的動力了。”
盛琰如是猜測完之後,就直勾勾地盯着洛聞看,安靜地等待着對方一個或肯定或否定的答案。
沒成想洛聞在短暫的沉默過後給出的糾正是:“沒有「他們」,隻有「他」;他也沒你說得那麼悲慘,他在我的夢裡就是整個末日的始作俑者,我之所以留下,大概隻是因為腦子一熱的舍不得。”
盛琰聽着這不知道是「他」還是「她」的描述,「啧」聲,懷疑他的小朋友背着他在夢裡偷偷談戀愛。
于是他有些酸地開口,“行呗,見色忘友是吧?虧我還想過你跑回來是為了找我們的,結果你甯可助纣為虐都不跟我們一起跑路是吧?”
而盛琰在如是酸溜溜地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萬一洛聞一臉無辜地回答說他根本就沒有出現在對方的夢裡的話,他大概會更醋。
于是他下意識地想要抹掉這句已經訴諸于口了的台詞,打算随便說點什麼地帶過這個話題。
沒想到洛聞一本正經地盯着他看了幾秒,然後低聲回答:“我倒是想和你逃離那裡,那也得你願意才行啊。”
他小聲咕哝着,說的是:“你在我夢裡的時候可是一口一個要對你創造出來的那些喪屍子民負責。”
盛琰聞言,怔了一瞬,但終于捋清楚了邏輯關系地腳步一頓,有種莫名就從路人甲晉升到了反派男一号的滿足感。
“所以,讓你甘願留下來共沉淪的人是我?”盛琰有些嘴欠地明知故問道,得到的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因而他一掃先前的那點陰霾,心情倏地又好了點兒,表達到口頭上就是:“行吧,算我今天沒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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