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風晏一把将劍丢在地上,往旁邊的草叢堆裡一坐,嚷嚷道:“老子不幹了。”
他邊嚷嚷,還邊用餘光去瞟戚洵川的眼色。
看了兩眼,見白貓沒反應,他又繼續說,“這什麼鬼東西,怎麼砍都砍不斷,鐵做的吧,我兩隻胳膊都快廢了,我又不是來幹苦力的,不幹了不幹了,死活都不幹了。”
他分明記得人家書裡修仙都是往那兒一坐,氣沉丹田,要麼就拿着劍訣揮揮揮,潇灑得很。哪有像他這樣的,又捉魚又砍樹的,沒一件正經事,戚洵川就是故意的,欺負他不懂是不是!
顧風晏這次堅決是不伺候了,得罪戚洵川就得罪了,死就死吧,說不定死了還能直接回去呢,也省得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提心吊膽,還要被欺負。
還是被一隻貓欺負!
戚洵川瞥了他一眼,并沒感覺到詫異,也沒生氣。
原本以顧風晏嬌氣的樣子,戚洵川都還以為他連半個時辰都堅持不了,可沒想到這家夥竟然真就砍了一上午,已經超出他的預期了。
這後山的灌木栽種了幾百年,年歲比顧風晏的祖宗都還要大,吸收了這麼多年的天地精華,早已根深蒂固,根莖雖細,卻極富韌勁,便是一般築基期的弟子都不容易砍斷,更别說顧風晏了。
但顧風晏又跟旁人不一樣,他空有一肚子的靈氣,不知道該如何使出來,連修煉的法子都沒參透一二,還想拿劍修煉,簡直是異想天開。
而戚洵川的法子,就是讓他先學會把力氣用出來,有收有放,控制自如,到那時他便是修煉什麼也都不在話下了。
說顧風晏沒天賦吧,教他的還都能學會,還都有出乎意料的結果。
說他有天賦吧,修為都在身上了,卻還不會用。
此時天已經不早了,戚洵川擡頭看了看陽光,早已經高高的挂在頭頂,另一邊竹林裡的薄霧被陽光沖散,已經可以顯出原本的樣貌來。
既然顧風晏累了,戚洵川也不會強求他再繼續。畢竟修為之事是強求不來的,捷徑也許可以走一時。
但不能走一輩子,他若是學不會腳踏實地的修煉,那他就算是有再大的機緣,也隻能在金丹左右徘徊,沒法再有更高的進益。
白貓始終沒有反應,連個眼神都沒給他,預料之中的怒氣沒爆發,顧風晏蓦地有些心虛。
這是什麼情況,他都撂挑子了,戚洵川居然沒揍他?
顧風晏還在心裡叨咕,戚洵川該不是想了什麼别的法子來治他吧,肯定是,他怎麼會輕易放過自己呢?
然後緊接着他就看見白貓懶洋洋的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長毛,将沾在白色長毛上的草屑抖掉,随即直豎起蓬松的大尾巴,頭也不回的走了。
從頭到尾,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出乎意料的安靜。
“師……師尊?”
顧風晏有些心虛,忽然就看不懂這是怎麼了,難不成他說的話太重,惹戚洵川生氣了?
不應該啊,戚洵川要是生氣了,肯定會逮着他一頓揍的,他哪是自己生悶氣的人啊,不是,貓啊,他不用爪子撓死自己就不錯了。
眼見着那團純白的棉花糖走遠,消失在小竹林裡,顧風晏好不容易鼓起來的怒氣一下子就消得一幹二淨,不止消了,他甚至還覺得是自己哪裡做錯了,才惹的戚洵川頭也不回的走了的。
但是顧風晏又嘴硬,他才不會承認是自己的錯了,本來就是……就是這人故意欺負他的嘛,他有點小脾氣也是應該的啊。
“走就走嘛,大不了我自己練,我自己也可以!”
顧風晏剛給自己打了氣,還沒兩秒鐘就洩氣了。
開玩笑,這麼個仙道第一在眼前都教不會他,靠他自己?怕是永遠也别想出乾元宗了。
太陽曬得很,顧風晏原地站了一會兒,就收了東西,兀自走回去了。
今兒耿陽來送飯送得晚些,聽說是宗門裡在舉行什麼比試,其他弟子都忙着準備去了,連他都被借去幫忙,好不容易才得了空來給他送飯。
顧風晏倒是不介意,他今天沒什麼心思吃飯,恹恹的看了眼裡面的菜,還有他最愛的排骨,不過也不怎麼想吃。
于是,他興緻缺缺的問:“什麼比試啊,很重要嗎,還能搞得宗門上下都這麼忙活?”
耿陽撓頭想了半天,其實他也不知道,他隻不過是個被叫去打雜的外門弟子,隻負責打掃比試台一類,哪能知道那麼多東西。
“不過,我好像聽師兄們提起什麼宗門大會,說是為了一個月後的宗門大會做準備,提前進行一場訓練賽。再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總歸是内門弟子的比試,咱們不參加,也不敢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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