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痛苦的回憶叫他難受,他忽然顫抖起來,整個人坐不穩似地倒在瓦片上。
手臂上的刺痛令他回神,他眸色一暗,輕輕阖上了眼睛。
他這一生在爛泥裡掙紮,在誰眼裡都是雜種、死士,無人問津也無人愛過,好像他天生就是不配的。
可悲的是,這筆賬他根本不知道該找誰去算,有時候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恨誰,他一直覺得這個世界麻木又無趣得緊,卻又不甘心就這麼離開人間,可是活着總要找點樂趣。
直到蘇東旭找上了他,一切才開始有了源頭和歸宿。
看着别人在自己身上費盡心機卻求而不得,實在是一件勉強算得上有趣的事。
他看着匕首上的血迹,十分嫌惡的皺了皺眉,仔細擦拭幹淨。
忽然下方傳來窸窸窣窣的裝模作樣做派,是蘇東旭派人來了,他微不可查地笑了笑,蓦地擡手将匕首狠狠紮進肩頭仰躺着摔了下去。
有了這條深可見骨的傷疤,他才就能脫身。
他因為失血過多整個人虛弱無力,身上透着刺骨的冷,眼裡灰敗一片,看到蘇東旭走近,努力撐着身子坐了起來。
“賢侄,今晚是什麼情況?”蘇東旭圍着他焦急地打轉,卻對他背上的傷口和順手臂而下的血迹視而不見。
他面上灰敗神情驚恐:“叔父,一群人把我擄走了,我也不知道是誰,可是他們好兇,我掙紮不脫,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後面又來了一夥人,他們打了起來,我想跑,然後......”
“然後什麼?”蘇東旭突然停下腳步站在他跟前,急切的問。
他擰着眉頭疑惑:“然後我聽見有人叫我小主人,他們肯定是認錯人了,我......叔父,你知道的,我父親哥哥都被太子殺了,他們肯定是認錯了。
他說着抖索起來,好像沉浸在當時情景,語氣慌亂不堪,“我不認識他們,他們還帶了劍,他們在我房門前殺了好多人,我害怕,我就一直跑,一直跑,後頭來的那群人也來追我。”
“然後他們兩方人又打了起來,後頭來的那群人,嘴裡還說......說什麼終于找到了,一定要給太子交差。”
蘇東旭面色脹紅起來,他突然呼吸粗重,大喘着氣追問:“太子的人?”
“太子?你說他們是太子的人?”他一臉茫然。
蘇東旭急得揪住他的衣領,憤怒的嘶吼:“快說,我問你是不是太子的人,你有沒有被發現是從我這裡出去的?”
他搖着頭哭:“叔父,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隻是聽他們這麼說,後來擄我的那群人和太子的人繼續纏鬥,他們打鬥途中甩了一把飛刀過來,将我砍了,我就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以後,我發現地上躺了好多屍體,我依稀能從衣着分辨出來,就是方才的那兩隊人,他們兩敗俱傷,誰都沒落得好,我好害怕,我就跑了,跑到府内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叔父,沒人發現我是從蘇府出去的,叔父,我太害怕了,您可得護着我,我......我父親曾經還救過叔父的命呢!現在太子已經找上我了,叔父,你不能不管我,叔父。”
符奚慌亂地祈求,配合着他清瘦羸弱的身體,看起來和廢物别無二緻。
蘇東旭氣極,一把将他甩開,怒罵:“廢物,廢物。”此行不僅打亂了他的計劃讓符氏死士跑了,還損傷了一衆精兵,最重要的是,太子已經知道了符奚的下落,難保不會查到自己頭上。
他将這廢物留下,就是為了找到符氏死士獻給太子,好在太子跟前有更多的話語權入主内閣,而不是做他打探消息的爪牙。
符奚借勢後退,不小心撞到了牆壁,他捂着肩膀抽泣,看到蘇東旭憤怒的樣子,加火:“叔父,他們為什麼會叫我小主子?”
蘇東旭大夢初醒般,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換上和藹的笑,三分安慰七分恐吓的道:“我已經派人去查過,符氏除你之外再無活口,估計都是為了奪你性命獻給太子以求讨好的,你日後一個也不能信,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符奚突然擡頭,眼中淚光盤旋:“叔父,萬一以後他們還來找我怎麼辦。”
蘇東旭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他還怕他們不來了呢!
“侄兒莫怕,以後他們再來找你,你先穩住他們,然後偷偷報信給我,我來解決他們。”
符奚連連點頭:“我聽叔父的,可是我怎麼給叔父報信,平日裡都是叔父喚我,我身邊沒有一人可以報信。”
蘇東旭略一沉吟,為了盡快找到死士的下落他顧不得這麼多了,從胸前掏出一塊信物:“你若再見了他們,發送這個信物,我的人會立刻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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