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接,又從車頭繞到副駕開門上車,拿走聞雁書手裡的袋子,擡手沖前面的樹下示意:“開過去停那邊吧。”
聞雁書把解開的安全帶系回去,不知道自己低頭的動作有沒有遮住眼裡的窘迫:“我以為你說的禁停是開玩笑。”
“是在開玩笑啊,”鄭乘衍專心搗鼓扣實的糕點盒蓋,“不過這裡人來人往的,我要是做點别的讓員工看見了,觀感多不好。”
聞雁書踩死刹車,将手刹歸置原位,難以置信地看向他:“你想做什麼?”
鄭乘衍拆出叉子,往兩顆飽滿的豆乳中間割開條細縫,戳進去完整地挖上一格蛋糕送嘴裡,說:“在車裡還能做什麼,我忍得夠久了,你過來不是剛好成全我麼。”
暗示意味十足,聞雁書幾乎忘記自己過來的初衷,攥着安全帶頗有些外強中幹的模樣:“我昨晚沒睡夠,等下就回家補眠了。”
鄭乘衍笑看他反問道:“和我一起在車裡睡不行?”
聞雁書想也沒想:“我認床。”
鄭乘衍沒再逼問,一口一格很快把蛋糕消滅了半盒,但說話還是從容不迫:“把安全帶解開吧,箍着也不難受。”
聞雁書就靠安全帶徒增安全感,他不答話,看鄭乘衍挺有食欲地将蛋糕全部填入腹中:“你中午沒吃飽嗎?”
鄭乘衍沒拿吸管,直接揭掉杯蓋喝一口奶咖,左手搭着扶手箱,總算把饑餓感驅逐:“壓根沒吃,淨困會議室裡埋頭苦幹了。”
聞雁書在心裡對這個用詞的廣義和狹義衡量了下,認為鄭乘衍指的是前者,畢竟那小明星才剛進去多久,鄭乘衍就出來了。
這種無實證的揣測其實很無禮,聞雁書厭惡自己這種行為,又無端害怕猜想成真,所以遲遲不願問出口,也屢次打破對方将要告知的迹象。
他許久沒感受過這種心理上的自我折磨,可拖下去隻會影響他的工作狀态,此番前來就是下定決心問清楚。
品鑒會的開場白都不用他打那麼久的腹稿,聞雁書組織好語言,張了張嘴正要問話,鄭乘衍突然看向他:“昨晚不是挺早就回房間了嗎,怎麼沒睡夠?”
聞雁書沒料到話題兜轉到自己身上,随意扯了個理由:“審查品鑒會的資料。”
“公文包不是扔玄關的矮凳上了?”鄭乘衍問,“用腦子審查啊?”
對方的語氣跟扯閑篇沒什麼區别,聞雁書沒留心眼:“手機有備份文件。”
“我說現代人怎麼可能不看手機,”鄭乘衍搭在扶手箱上的手蜷起來敲了敲,“那是故意看見了消息不回我?”
聞雁書才覺中套,他以為鄭乘衍會為此不快,轉過臉才發現對方臉上明明白白地寫着寬容。
“你這兩天是不是不太開心?”鄭乘衍換個方式問,“工作上的壓力我或許無法幫你解決,但别的難題我興許能給點建議。”
車廂裡載着下午茶的香味,聞雁書被鄭乘衍認真地注視着,那些走丢的靈感好像又開始向他聚攏而來。
“我看到消息了,”聞雁書将安全帶解開了,将自己箍着真的挺難受,“但是我不知道該不該回,該怎麼回,回複了你又會說什麼。”
他把右手搭在扶手箱上,和鄭乘衍的左手隔着一點距離,一雙婚戒卻無聲告知兩人在法律上密不可分的關系。
“我昨晚其實去過3016,”聞雁書說,“隻是沒進去。”
鄭乘衍很費解:“這包間哪裡把你勸退了?”
後視鏡中忽然晃過個身影,聞雁書忙碰了把鄭乘衍的手背讓他轉頭看:“那個人。”
鄭乘衍隻瞥一眼就挪開了:“就一個來試鏡的,不是公司員工,沒逃班呢,别管他,繼續說。”
聞雁書看着鄭乘衍滿臉的不在乎,郁結在心頭的陰雲似乎散了:“他昨晚坐你對面。”
不相關的人突然串上事件的始末,鄭乘衍反應好久才理清聞雁書的腦回路,他又愣又想笑,種種情緒混糅合成一聲輕歎:“就為這事兒,你給我擺一整天臉色啊?他坐我對面,你不會進來坐我旁邊?我跟他什麼關系,跟你又是什麼關——”
他說一半停下,望向聞雁書别過去的側臉,迫于涵養才沒讓髒話跑出嘴邊:“你懷疑我出軌了?”
對方的沉默印證了他的猜測,鄭乘衍笑了出來:“雁書,你看着我。”
聞雁書垂眼對着方向盤上的車标說了句“對不起”。
鄭乘衍有的是辦法讓聞雁書看他,他左手一擡,裹上身邊人的右手,扣緊了讓對方無法掙脫:“不用道歉,下次再遇上這樣的情況,直接站到我旁邊來。我這行業接觸的人多了去了,哪輪得上你一個個醋,就怕你泡一身酸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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