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有晚風樹影燈光作為意象參考,這一次聞雁書死活揪不出具體關鍵詞,酒店充滿消毒水味的枕頭床褥不是他的首選,天花闆的吊燈不足以豐富他要的畫面,臨時用上的安全套又過于晴澀露骨。
這時門把旋動,聞雁書被門開的輕響攪亂思緒,卻不見鄭乘衍站在卧室門口,偷偷鑽進來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開門的大貓。
他後知後覺記起,鄭乘衍每回過來都會先敲門。
摩卡嗅了嗅他猶帶水汽的浴袍,弓身一躍跳上飄窗,穩穩地占了他臂彎中的一席之地。
自從聞雁書允許摩卡碰袖子後它就越來越放肆,他拿筆杆在貓耳尖戳了戳,問:“進來不敲門,你能不能向他請教一下基本禮儀?”
摩卡端着張嚴肅臉沖他揚起脖子,聞雁書以為它想撓下巴,手都探出去了才發現它的項圈勾着張卷起來的紙條兒。
他小心翼翼摘下來,展開就看到了鄭乘衍好看的字:下來吃午飯嗎,我做了話梅小排。
明明有彼此聯系方式,偏要讓貓來傳訊,聞雁書把紙條在配方本上撫平,擠着鄭乘衍筆鋒犀利的字回話:在忙,你先吃。
摩卡雖然禮儀知識匮乏,但勝在聰明,不等他卷起紙條往項圈裡塞就從他手上叼走,噌地跳到地闆往外面跑去。
聞雁書攥着鋼筆懸在本子上方遊移,筆尖蠢蠢欲動要勾畫點撇橫,他卻不确定自己為何會在腦中形成這一個具象。
沒過一會,摩卡又跑了回來,項圈裡塞着張更大的紙。
聞雁書讀書那會當了幾年的紀律委員,人自習課傳紙條從教室頭遞到教室尾,他敲桌警告不成便大公無私記名字,此刻反倒上了瘾,倚在飄窗上看鄭乘衍的回話:還在生我氣?
他寫配方列大綱打講稿碼論文都要深思熟慮,難得這回下筆不用絞盡腦汁:沒生氣,是真的忙,等下就吃。
還以為對話到此為止,沒想到才過幾分鐘,摩卡去而複返,伴着窸窸窣窣的聲響,跑到他跟前松嘴掉落一包松脆小餅幹。
聞雁書從項圈取下紙條,鄭乘衍落在紙上的話語一如既往簡潔:餓了墊墊肚子,飯菜給你留一份放鍋裡保溫,我先出門買點東西,順便給你的車加個油。
跑了幾趟摩卡也累了,趴在地毯上眯起眼睛打盹,聞雁書便不再勞煩它,折起紙條兒夾入配方本。
本子上中調那欄仍留有空位,聞雁書刮了刮筆杆,沒再踟蹰,在沖動侵占欲望後面寫下九個字:鄭乘衍,鄭乘衍,鄭乘衍。
他寫完迅速合上本子,唯恐多看一眼就會胸口疼,并撕開小餅幹的包裝袋往嘴裡塞一塊,以防自己有多餘精力思考鄭乘衍的名字出現在配方本上的意義。
昨晚沒睡夠,聞雁書吃過飯消食完就回了卧室休息,窗簾擋了午後的大半光線,他背對着窗子睡得蠻舒服,連摩卡鑽到床底也沒發覺。
聞雁書沒調鬧鐘,再醒來是因為接連不斷的敲門聲,午覺的後勁往往比晨起時來得猛,他惺忪睜眼,趕巧撞見鄭乘衍推門進來。
卧室很暗,鄭乘衍沒瞅着他睜了眼,搭着門把隔那麼幾米遠喊他名字:“雁書?”
稍沉的音色輕輕地把尾音提上去時總帶有幾分溫柔,聞雁書因為這句叫喚延遲反應的幾秒間隙,鄭乘衍就大步走了過來,在對方正要蹲下時,他猛然坐起。
“醒了啊,”鄭乘衍撐着床沿,收回探到中途的手,“我在門外喊了好幾次,身子有沒有不舒服?”
聞雁書擰開床頭燈,目光挪到鄭乘衍的指骨節上,上面泛着點紅,估計敲了挺長時間的門。
“沒有,我睡懵了。”聞雁書想下床,但被鄭乘衍堵住了床沿,他蜷着雙腿仰起臉,對方還保持着撐床時半俯的姿态看向他。
鑒于兩人現在關系不明,任何近距離的對視或接觸都會讓聞雁書浮現相連颠簸的記憶,所以他對鄭乘衍或多或少還是抱着種躲避的心态:“怎麼了?”
“沒什麼,”鄭乘衍直起身讓開道,“我擔心你因為那事兒發燒。”
不提還好,一說聞雁書就想起鄭乘衍在最後關頭扯掉了礙事的安全套,他緊了緊床單,半句話沒說,推開被子就要下床。
“小心。”鄭乘衍突然彎腰托住他腳腕,在他掙開之前便松手,從床底下抱出一團貓,“我就說怎麼沒找見它,原來是往你這屋跑了。”
凝固的氣氛因這隻寵物而稍有緩解,聞雁書趿上拖鞋,抓着被角揚開疊好:“它平時不往我床底鑽的。”
摩卡很重,鄭乘衍抱着他時小臂都鼓着青筋,但話題圍繞摩卡展開的話似乎能給足他逗留的理由:“它最近不也愛扒拉你衣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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