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小王夫也帶來了啊。”話鋒急轉直下,池青道警惕地看了殷白一眼,“與你無關。”
這一眼和語氣将殷白逗笑了,她笑呵呵地道:“安南王,你從前沒有軟肋的時候,見誰都是風淡雲輕,任憑對方說了什麼,你都穩如泰山,如今因為小王夫,不但要跟我做交易,還要常常把他放在心上,情字殺人啊。”
談起與殷白的那樁交易,池青道斂了神色,殷白即使遠在西南,也對京城的情況一清二楚。
奉文君背叛是确有其事,隻不過在送軍報入京的時候,殷白除了呈給聞端星的那份,還給池青道寫了一封,并且比聞端星的那封要先送到安南王府。
知道顧一野對君閑幹的好事情,池青道編排的話本子瞞得住其他人,可瞞不住殷白,她索性做個順水人情,池青道要殺顧一野,那她就幫池青道殺,兵部尚書的位置空出來,總要有人頂上。
“殷将軍心思缜密,本王望塵莫及。”池青道皮笑肉不笑地恭維道,聞端星新挑的兵部尚書不正是殷白手底下的人。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了。”殷白半眯着眼,和池青道的目光對上,兩人都輕笑起來,笑聲裡面又暗含殺意。
都是老狐狸了,還奈何不了這山裡的小小蠱蟲嗎?
池青道出來,崔正初就進去,他大概是一直端着那碗熱氣騰騰的粥等在門口。
池青道意味深長地看了崔正初一眼,情字殺人,殷白就難保不會被情字所殺。
“将軍。”崔正初将粥碗放下。
“何時這帳中的如此小事,也要你來做了,”殷白拍拍自己的床側,“軍師,到這兒來。”
崔正初坐到床側,殷白關切地問:“這一行,可還順利?”
其實崔正初胳膊上的紗布依舊顯眼,這一行,肯定危險漫布,她原本可以不把崔正初派出去的,但若向安南求助,她的親筆信隻是第一步,而崔正初就是她關鍵的第二步。
“有人追殺,身邊的人,都死了。”崔正初低着頭,他已經多次和别人提及這件事情了,但都沒有在殷白面前言明來得難過,殷白派了五個人保護他,到頭來,隻有他一個人回來了。
他第一次如此無力,覺得自己滿腹的才華其實也沒什麼用處,關鍵時刻根本擋不住敵人。
殷白沒說話,隻是下了床,不顧崔正初的擔憂,牽着崔正初到了沙盤邊上。
“這裡,還記得嗎?”殷白指向一處地點。
崔正初自然記得,當時他們在此處與土匪鏖戰,雖然他們白雲軍久負盛名,但土匪人多又蠻橫,以至于遲遲攻不下這個山頭,最後還是他獻計,這個山頭才被白雲軍順利拿下。
“這個呢?”殷白又指向一處地點。
殷白所指向的每一處地點,崔正初都記得,不僅記得,他甚至還能回想起作戰的場面,他就跟在殷白身邊,陪着她出生入死,為她出謀劃策。
殷白的手停下來,她看着崔正初,眼裡的堅定與選擇顯而易見:“你是我的軍師,白雲軍不能沒有你。”
崔正初被殷白的眼神燙到,他猛然發現自己的手還被殷白握在手裡,他惶然抽出來:“我知道了。”
說完他就走了出去,在殷白還沒回到床之前又進來了,他道:“将軍,你記得喝粥。”
依舊是不等殷白反應就出去了,殷白微怔,怎麼今日她這軍師有幾分别扭。
殷白在心底暗想,他肯定是被我安慰到了。
粥還冒着熱氣,入口已經不燙,殷白覺得在她昏迷時,軍中夥夫的廚藝也大有長進啊。
…………
到了夥房所在的地方,池青道聽見那個夥夫在對着一鍋熱粥碎碎念,湊近了才聽見他是在煩惱怎麼處理這鍋粥。
“分出去不就行了。”
池青道突然開口,吓了那夥夫一跳,那夥夫看她穿着绫羅綢緞,應該不是軍中的人,說不定是将軍的座上賓,也不能開口罵她,反而自然而然帶上了幾分恭敬:“這是崔軍師做的,他隻盛了一碗走,我也不好貿然将這鍋粥分出去啊。”
崔正初做的啊,池青道擡手端起那鍋粥:“這好辦,回頭崔軍師問起來,就說我端走了。”
池青道端着那鍋粥進入崔正初為她和君閑安排的帳篷時,君閑正在洗臉,他将袖子挽得高高的,一捧水徑直撲到自己臉上,不待他拿帕子,那水珠就沿着他的下颚,溜進他脖子裡去了。
大清早的,王夫真是秀色可餐啊。
隻可惜很快君閑就取了帕子将臉上的水珠通通拭去了,池青道大失所望,而君閑轉頭,就看見池青道端着鍋粥傻站在門口,他笑着向池青道走過去,“怎麼把人家鍋都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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