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已是天明,紗幔被人拉開,陽光傾瀉下來,雀安安正坐在床頭,看見他醒了,還捧起他的臉,開心地道:“剛好合适,你從頭到腳的尺寸都已經印在了我的心裡。”
是啊,這個面具嚴絲合縫地蓋在他的半張臉上,仿若情人之間的用心。但常季隻覺得害怕,情人之間不該是這樣,常季縮了縮手腳。
雀安安應該是瞧見了,但也沒多說什麼,她伸手取過一支筆,細緻地在常季的面具上勾了朵柰花,開得就如窗台上放着的那一盆一樣好,常季看着鏡子中全然陌生的自己,不好低頭,也沒有擡頭。
雀安安無可否認,由她親手所繪再親手所打造的面具,一切都是那麼合适,隻配得上常季,她正在把常季——她買回來的奴隸,變成她心中的樣子。
她含着一點兒趣味勾上柰花,常季再次沉醉在她的花言巧語裡。
風吹動柰花的葉子,雀安安用筆尖挑起他的下巴,“常季,這樣,你在我這裡就是獨一無二的了。”
臉上還在隐隐作痛,但常季猶如飛蛾撲火,獨一無二太過誘人,已經停不下來了。
手慢慢摩挲過面具,從眼角向下,這裡曾有一朵柰花在悄然開放,雀安安的手停在常季的脖子上,一字一句地重複道:“誰動了我給你的柰花?”
熟悉雀安安的常季知道,這是雀安安發怒的前兆,可他還是毫不遲疑地指向了自己。
掐住常季脖子的手慢慢收緊,就在常季以為會被盛怒之下的雀安安活活掐死的時候,雀安安卻突然停了手,她一言不發地将常季拖進了眼前的一間房,是個空房,隐約可見月色。
常季被她一把推到地上,還來不及喘氣,雀安安就在他身上抽了一鞭子,一鞭子,兩鞭子,三鞭子……
雀安安的鞭子即使是落到旁邊的空地上,也能讓常季害怕得發抖,雀安安蹲了下來,迫使常季看向自己,眼裡的火還在燒,“為什麼動我給你的柰花?”
常季的口鼻間湧出鮮血,在月色下,好像哪裡都是褐色暗淡的一片,他就沾了這樣的一片,和着自己的心如死灰在空地上寫下了一行字。
歪歪扭扭的,他的字是雀安安一個一個親手教的,因此不用費太大的功夫,雀安安就瞧了個明白。
我不喜歡你了。
像寒風刮過臉,一刀又一刀剜在雀安安心裡,雀安安氣急敗壞地提起鞭子,又抽了好幾鞭,一邊抽,一邊聲嘶力竭地吼:“你敢說不愛我?”
“我教你寫字讀書,你敢說不愛我?”
“我從西域千裡迢迢趕到安南來救你,你敢說不愛我?”
愛比喜歡更高,雀安安在來的路上日漸愛常季,而常季在王府裡放棄了喜歡雀安安。
兩方僵持不下,常季直到被打暈前,還在用雀安安教他的字寫他不喜歡她了。
雀安安癱坐在地上,扭過臉,再也不想看見地上的那幾行字,或者,那幾行血。
月光下,有晶瑩挂在她臉上,她不知道為什麼哭,但她就是很難過,第一次這麼難過。
…………
夜裡發生的事情,池青道一句也沒對君閑說,君閑隻知道她在今晨天快亮時才回到澤園,輕手輕腳地脫了衣服上床,被他抓了個正着。
池青道反手摟過君閑,一個勁兒地往他懷裡湊,裝得像剛醒一樣:“還早,再睡一會兒。”
君閑哭笑不得,兩人又相擁而眠了半個時辰才起。
早飯一如既往,是池青道陪着他吃的,隻是每天早上的花樣都不一樣,君閑不由得感歎,池青道上哪裡找的廚子,竟會這麼多樣式,光是看,已經叫他眼花缭亂了。
蟹粉□□薄餡大,晶瑩剔透,池青道夾了一個放到君閑的碟子裡,蟹粉包的意義不一樣,池青道和君閑了然于心,池青道打趣道:“人家的定情之物都是金啊玉啊的,我跟王夫不會就是這蟹粉包吧。”
“那等會兒,我給你穿上一串,挂在脖子上。”
君閑說完才反應過來,他真是被池青道慣得無法無天了,池青道失笑:“那可不行,我一口一個,要不了多久就沒了,得尋個天長地久的。”
已經夠天長地久了。
不言過來了,昨日夜裡池青道吩咐不言帶着人盯着雀安安和那個奴隸,他此時來,應該是瀾園那邊出了事情。
“王爺,”筆直地跪下,不言低着頭,一派肅穆,“律雁找上雀安安了。”
律雁會找上雀安安不算稀奇,池青道挑眉,一臉好戲登場的樣子,“他們打起來了?”
“沒有,隻是瀾園的花花草草毀了大半了。”
池青道波瀾不驚,仿佛毀的不是自家院子,“記下來,讓他們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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