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歲甯見狀,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
雖是改變了他之前的記憶,讓他走上一條完全不一樣的路,但這傲嬌的性子,倒是一點沒變。
他把手中的酒遞過去,眉梢一挑,“聊聊?”
韓璋自覺以兩人對立的身份沒什麼好聊的,但,他心中又實在有很多疑惑。
記憶中,自己從天水鎮出來後,便在世間遊曆,行至一片森林,突遇天象異變,醒來後,他竟重新回到了天水鎮外,除卿陽宗之外的四大仙門的人,還将他當成了魔,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相信,隻有身邊這人能給他解答。
前提是,他願意替他解答。
之前幾次,明明答應會回答他的問題,但最後總會被各種各樣的事給打斷。
“你到底是誰?”韓璋繼續不厭其煩地問着同一個問題。
這讓徐歲甯忍不住想起,當初他也是一直追問自己,到底為何對他那麼好,以他對韓璋的了解,這個問題他若是得不到答案,就會一直問下去。
隻不過,這次的問題,徐歲甯還真不太好回答。
最後,也隻能生硬地轉移話題,“嘗嘗這酒。”
韓璋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
拿過酒壺,小酌一口。
但在那酒下肚之後,韓璋神情一變,看向徐歲甯的眼神也更加複雜。
徐歲甯知道他想說什麼,唇角微微勾起,半開玩笑道:“我給你的東西你也真敢喝,就不怕我在裡面放點什麼?”
韓璋動作一頓,但顯然沒把這話放在心上。
融合仙骨的過程中,韓璋全身的骨頭都會被打碎,一一重新生長。
原本,這應該是極為痛苦的過程,但,也許是因為之前二人雙修過,韓璋體内還存有徐歲甯的氣息,對仙骨的排斥也沒那麼大,隻是,碎骨的疼痛依舊難忍。
這酒裡也不知放了什麼,恰好能緩和他的疼痛。
這很難不讓韓璋懷疑,身邊的徐歲甯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徐歲甯自然知道他心中想法,但也沒過多解釋,隻說這是他經常喝的酒。
月上梢頭。
不知不覺,韓璋竟将一壺酒喝了個幹淨,他突然轉過頭來盯着徐歲甯,濕漉漉的雙眸讓他忍不住心中一顫,放在身側的指尖動了動,最終還是緊握成拳。
“你喝醉了。”徐歲甯收回視線,淡淡道。
韓璋沒有接他的話,而是自顧自地拿出懷裡的玉佩,放在手心,輕輕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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