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着又歎息道:“我兩日三夜沒有睡覺,腦子裡好像一團漿糊,什麼都想不出來,你看着吧,我早晚會查出此案,給你出氣。”
說着話歪頭看向漏刻:“離天亮還有些時候,我也睡會兒,你要是醒了,就喊我,喊不醒就使勁掐我。”
說着話擡頭看向皇上,鼻息均勻睡顔安靜,嘴唇潤濕着,仿佛敷了薄薄一層水,放下心趴着睡了過去。
睡夢中被一陣吵嚷聲驚醒,連忙直起身子,揉着眼睛看向皇上,皇上依然在昏睡,隻是眉頭微皺,似乎也被吵得不耐煩。
喂他喝兩口水,試一試額頭溫度,又為他擦了臉,外面的吵嚷依舊,一聲高過一聲,她忍無可忍,攏一攏頭發起身向外。
來到外間繞出屏風,站在隔門一側,大殿明間中的吵嚷聲清晰傳來。
就聽一個人男人怒氣沖沖說道:“皇上已到這般光景,就應該将牛黃清心丸壓在舌下,清醒過來後參湯吊命,好讓皇上交待後事。”
“皇上昨夜裡已能少量飲水,還喝了一些稀粥,分明是有所好轉,怎麼就到了要交待後事的地步?”聲音溫和不急不躁,應該是文昌郡王。
“宗令大人說的交待後事确實不妥,不過前朝事務無人做主,總要皇上說句話才好,老夫也覺得,可以試試牛黃清心丸。”一個老成持重的聲音說道。
“如今正值過年,二月二之前,除非有重大事務,君臣都無需上朝,何來的前朝事務?難不成相國大人在府中不夠威風,更喜歡上朝顯示威嚴?”說話的人有些油腔滑調,好像是文忠郡王。
劉相國怒喝一個你字,一個蒼老的聲音打斷了他:“太醫院既診不出是何病症,就該到宮外請來名醫診治,免得延誤皇上病情。”
“林太師是老糊塗了,宮外請來的野郎中,若是看出個好歹來,你可能承擔得起後果?”一個粗魯的聲音說道。
“秦隋,讓開。”又一人霸道說道,“皇上是好是歹,總得讓大家夥瞧瞧。”
“不行。”就聽秦統領說道,“除非皇上宣召,誰也不許進去。”
“我是太醫,總能進去瞧瞧吧?”太醫院提點張大人說道。
“謹公公讓你進去,你才能進去。”秦統領毫不容情。
“那個死太監躲起來了。”又是那個粗魯的聲音:“王謹,你出來,你是不是趁皇着上病重,想要挾天子令諸侯?”
“不光是王謹,文昌郡王和文忠郡王隻怕也有此意。”一個人陰恻恻說道,“皇上沒有皇嗣,他們的兒子有望登上帝位,而且都是兒皇帝,他們以後就是攝政王。”
“還有秦統領,你阻攔皇上蘇醒,是不是在為自己的妹妹出氣?”又一人陰陽怪氣說道。
來來回回各持己見吵作一團,琉璃聽了一會兒,覺得他們再吵不出什麼新鮮,從隔間走出,大聲說道:“皇上剛剛醒過來了。”
一時間沒了任何聲音,衆人表情不一,齊齊向她看了過來。
“皇上醒來後,問誰在外面吵鬧。”琉璃又道,“我特意出來,看看都有誰在,又吵鬧些什麼,也好回皇上的話。”
剛剛大聲吵嚷的幾位都緊閉了嘴巴,默不作聲。
安靜中一人率先出聲,喝問道:“你是何人?”
聲音裡餘怒未消,應該是着急讓皇上交待後事的宗令大人。
“我是坤甯宮的宮女,皇上去往後宮的時候,我常在跟前侍奉,皇上誇贊細緻周到,對我甚為滿意。如今皇上病了,皇後娘娘特意派我來福甯殿侍奉皇上。”琉璃聲音清朗說道。
“皇上真的醒了?”這位須發花白一臉嚴肅,應該是劉相國,德貴妃的父親。
“真的醒了。”琉璃鄭重點頭。
一人向前幾步,兩眼一瞪,殺氣騰騰:“小丫頭,你要是敢撒謊,爺砍了你的腦袋。”
琉璃看着那雙眼睛,再想一想這粗魯的言行,心裡哦了一聲,此人應該是魏統制,麗妃的哥哥。
笑笑問道:“皇上醒了,這是好消息,這位大人為何不願意相信?”
魏統制被噎得說不出話,鐵青着臉後退一步,又有一個着郡王冠服的人往前湊了湊,陰恻恻說道:“皇上既醒了,還請賜見。”
琉璃看他一眼,昂然道:“皇上說了,這些人吵死了,讓文忠與文昌留下聽喚,其餘的人,都給朕退下。”
衆人躬下身去,眼角的餘光看着身旁的人,誰也不肯先退。
秦統領手握上腰間寶刀的刀柄,低聲喝道:“皇上有旨,各位還不退下?”
劉相國說聲謝主隆恩,帶頭向外退去。
其餘衆人不情不願跟着後退,漸漸走得幹淨。
琉璃看向文昌郡王,文昌郡王正呆愣看着她,忙過去小聲說道:“先不要告訴明月,詳細的回頭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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