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們,快看,那裡有一張葉子題了詩!”花樂樂正腹诽着,就有一群嘻嘻哈哈的華服小娘子走過來,其中一位眼尖,看見了那張梧桐葉,便指着花樂樂叫道,“哎!你幫我們撈上來。”嬌客對花樂樂如是說。
花樂樂很熟練地拿起一支頭部為U字形的細長竹竿往水面一插,輕輕一挑,就穩穩地将那片梧桐葉撈起,她手腕發力,将竹竿迅速帶動回岸上,梧桐葉便伸到了那個小娘子的面前。
花樂樂不言不語,不氣不惱,完全一副世外高人淡定的模樣,反叫那小娘子有些惱怒,偏偏又挑不出她的錯,隻能一把搶過那張葉子,随意掃一眼上面的内容,毫不客氣地冷笑道,“癞蛤蟆也想吃天鵝肉!當我們是冤大頭嗎?”說完鄙視了溪水上頭一名正翹首以盼的書生一眼,便将梧桐葉一頓搓揉成團,随手擲入溪中,看到那書生臉色忽的黯淡,她心裡不由地一陣暢快,顧不得這是阮家的地盤,就編排起了主人家的是非來,“也就隻有苗娘那傻子才會被這些窮書生的花言巧語給迷住了眼!”說完又蔑視了花樂樂一眼,才拉着其他小娘子嘻嘻哈哈地離開了。
花樂樂把腦子轉了一圈,才想起苗娘是阮通判的二女兒,敢情剛才那個小娘子是借着紅葉題詩一事把阮苗和她鄙視了一番啊。
不過上班就是這樣,經常會受到客人的冷眼和刁難,花樂樂無所謂,繼續手持竹竿站在溪邊——她今天的任務就是站在溪邊聽候客人的吩咐。
她忍下了,可不代表其他人能忍下,前面那一群小娘子剛走,後面就又來了幾個身穿華服的小娘子,為首的小娘子怒氣沖沖地走過來,一身鵝黃色裙裳随風飄逸,宛如盛開的鮮花,極盡嬌妍。她瞪着花樂樂,“為何你剛才不出聲?”身為仆婦居然任由主人受辱!
臨時工花樂樂無辜地睜着死魚眼,滿頭的問号。
旁人勸道,“算了,苗娘,她不過是個下人,哪裡敢聲張,不怕得罪貴人嗎?莫為難她了。宴席快開始了,咱們走吧。”
苗娘聽聞,瞪了花樂樂一眼,冷哼一聲,便和衆人離開。
哦!原來這就是她的臨時少東家啊!花樂樂秒懂,因為有秋娘這個百事通,所以花樂樂得知今日這宴會的内幕:
阮家二娘年方十五,卻喜歡上了一個窮書生,還鬧着要嫁給對方,阮通判夫婦自然是不樂意,正所謂‘結親有鴻儒,往來無白丁’,苗娘要是看上個名動天下的學問大家,阮通判肯定是舉雙手雙腳贊同啦,可要嫁給個窮得咣當響的書生,那是萬萬不可能滴!
所以才有了這次‘表面上是邀請上流人士來賞桂花,實際上是給阮苗相看夫君’的宴會。
宴席開始了,賓客們聚在一起吃得熱熱鬧鬧的,花樂樂站在溪邊,隐約聽到賓客的交談聲、絲竹管弦聲,她伸長脖子往那邊望去,隻模糊看到賓客的背影。
實在無趣!
她四下打量,見沒人在這裡走動,便迅速蹲下,然後掏出今早阮家管事的婆子發放的飯團:白瑩瑩的米飯和肉丁拌均勻後,捏成雞蛋大小的模樣,飯團隻放了些鹽,沒有其他調味料,就是為了方便做活的下人及時止餓。
她一口就咬去了一大半,飛快咀嚼咽下,眼看就要将剩下的半個飯團消滅掉,誰知居然有人在她背後用力一拍,大聲呵斥道,“哈哈!讓我逮到你偷吃東西了!”
花樂樂被吓了一跳,手裡的飯團一時沒抓牢掉在地上,順着草坡滾入溪中,而她則被飯粒嗆到,發出驚天動地的咳嗽聲,“咳咳咳!咳咳咳!”
阮苗沒想到隻是一拍,就讓花樂樂咳得臉紅脖子粗,一時也忘了主仆的身份,好心幫她拍拍後背順氣,不住地道,“對不起啊,我不知道後果會那麼嚴重,要不我讓人帶你去看大夫吧?”
花樂樂一邊擺擺手,又繼續咳了一會兒,總算是将那誤入氣管的飯粒咳了出來,她兩眼淚汪汪地道,“小娘子,您怎麼在這裡?”才剛開宴不久,怎麼她身上就一股子酒味了?
阮苗蹲在花樂樂旁邊,兩手随意地扯着地面上的野草,“心煩,出來走走。”明明心裡不待見她,可是那些賓客卻能堆出滿臉的笑容讨好她,那些明裡暗裡的誇贊讓她聽了心裡一陣不适,所以便借着更衣跑了出來。
花樂樂還能怎麼辦?看在錢的份上,“哦。”然後盡職盡責地陪臨時少東家一起蹲地上了。
“你怎麼不說話?”阮苗等了一會兒,見花樂樂不出聲,便忍不住問。
“小娘子希望我說什麼?”
阮苗瞪她一眼,‘我可是你的少東家,快問問我為什麼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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