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尾巴見跟丢了目标,似乎也不算太過驚慌,在原地探查無果之後,随即離去。
藍祈确認對方放棄之後,從另一條路繞回了住處。
夜雪煥仰躺在床上,燈也不點一盞,琉璃般的鳳目在黑暗裡熠熠生輝。藍祈在他面前已經很少收斂氣息,所以一回房就被他察覺。他躺着沒動,聽到藍祈換下了夜行衣,輕手輕腳地爬上了床,才伸手将他攬住。
“如何,可有動靜?”
藍祈輕吐了一口氣,“确實是有人跟了上來,但我還是覺得紅齡不會上鈎。”
夜雪煥攏了攏他散落的發絲,輕笑道:“你覺得不會,是因為你一直站在我的角度上。但我賭紅齡不相信你是真心投靠我,不相信你會把玉無霜的情況告知于我。站在她的角度上,你留在我身邊是另有所圖,最終目的還是回到雲雀,幫玉無霜奪回睛部,或者幹脆自己坐上睛首的位置。所以一旦發現你深更半夜偷偷摸摸往外跑,她一定會上鈎。”
他将藍祈虛壓在身下,湊到耳邊低喃道:“我讓你裝出被【哔】軟了腿的樣子,你裝得像不像?嗯?”
藍祈不答,作勢掙紮了幾下以示不滿。夜雪煥摟緊了他的腰,忍着笑道:“那種感覺你應該深有體會,沒道理裝不像才是。”
藍祈賭氣道:“殿下就不怕我真的回雲雀做睛首麼。”
夜雪煥近來越發喜歡他的小脾氣,也越發喜歡調戲他,莞爾道:“那我就每日都把你【哔】到腿軟,讓你想走也走不了。”
藍祈自掘墳墓,送上去被調戲了一通,半晌無言,過了片刻才道:“我們隻在婺州停留三個晚上,若是紅齡真的不上鈎,又當如何?”
“那你就要想方設法拖住我的行程,紅齡才會相信你是真的在這裡見到了玉無霜,所以無法離去。”
夜雪煥收斂了笑意,把他的小腦袋按在胸前,“至于是什麼方法,我交給你自己想。為防露出破綻,我不插手。隻一條,不準傷了自己。”
藍祈想了想,低聲回道:“我知道了。”
“乖。”夜雪煥親親他的額頭,“睡吧。這幾天都要辛苦你了。”
藍祈在他懷裡蹭了蹭,擡起頭也在他下颌上親了一口,動作自然得像是已經成了習慣。夜雪煥收緊了抱着他的手臂,手掌在他背上輕拍,好像這樣哄着他入睡也已經成了習慣。
習慣這樣的東西很可怕,一不小心,就會變成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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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預警:
接下來幾章要進第一個劇情小拐點,會有輕微黑化和刑訊逼供的情節,慎_(:з」∠)_
第22章誘獵
第二日,藍祈莫名其妙就扭傷了腳。誰都知道三皇子有多寵他的小藍兒,傷成這般走不了路的模樣,隻怕是無法按時啟程。
夜雪煥看着他腫脹的腳踝,無奈道:“不是讓你不要傷到自己?”
“小傷而已,不礙事。”藍祈不鹹不淡地回道,“扭了腳豈非更好,也不必裝腿軟。”
頓了頓,又道:“殿下是想要紅齡覺得我在拖延行程,那就不能有太大的動作,隻能是這樣的小風波。殿下說了不插手的,隻管看着吧。”
扭傷到底拖延不了幾日,待藍祈好得七七八八,突然又出現了大批官員集體腹瀉的狀況。文洛檢查了情況,又去廚房排查了半天,這才發現是官邸的廚子養的狗在當日給官員們做飯用的水中留了些很缺德的東西。随行的官員們對于這個調查結果完全不能接受,從單純的腹瀉變成了上吐下瀉,眼見着沒個三五七天是無法啟程了。
夜雪煥哭笑不得,又不能和一條無辜的小狗計較,隻得重罰了狗主人,回去數落藍祈:“好歹都是朝廷要員,被你這般折騰,以後還要不要做人了?”
藍祈一臉無辜,裝聾作啞。
這樣的折騰的确有了效果,鸾陽來了情報,自藍祈第一次深夜外出之後,紅齡就已經秘密離開;隻是鸾陽離婺州遙遠,便是不眠不休地趕路,也總需要個五六天時間。
于是等這群官員好不容易從生理和心理上都接受了某個難堪的事實,羽林軍裡又出了問題,十餘匹戰馬忽然無緣無故發了一夜的情,嘶叫聲在整個營地裡回響不絕,暴躁得差點把馬廄都踢翻;到了第二日,無論人還是馬都筋疲力盡,全營上下苦不堪言。魏俨頂着兩個黑眼圈來報告時簡直焦頭爛額,一副快要崩潰的模樣。
夜雪煥半晌無言,原隻以為路遙這小子缺德,沒想到藍祈陰損起來也完全不遑多讓,頓覺好氣又好笑,遂将罪魁禍首按在床上狠狠整治了一通,以至于藍祈當晚出去時,兩條腿都軟得打顫,哪裡還需要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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