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堪的聲音良久方歇,然後是一個年輕男子的低笑:“今日這麼一大早就找我,寂寞難耐了嗎?”
另一個女子輕喘了口氣,嬌柔答道:“那個老東西陪三皇子去郡衙了,午後方歸,豈不是大好機會。”
藍祈如遭雷劈,這是撞見了總督夫人偷情?!還偷到自己卧房裡?!
聽聞現在的總督夫人并非趙英原配,而是續弦,年輕貌美,正是虎狼之年;而趙英卻有個人盡皆知的情婦養在歸心樓,這位趙夫人會紅杏出牆,好像也……不是特别出乎意料。
——如此一想,為防家中妒婦鬧事,把情婦養到稍遠的鸾陽,便更加情有可原。這障眼法果然放得高明。
既是偷情,兩人也不多廢話,直接滾上了床。簌簌的衣料摩擦聲過後,趙夫人就嗯嗯哦哦地叫了起來,聲音越來越高,越來越急,最後啊地一聲,大口喘息。那男子笑道:“這麼快,最近憋狠了?”
趙夫人撒嬌道:“你還好意思說,這麼久也不來找我。老東西一聽三皇子要來,一直都在忙着藏他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理也不理我。就這檔口居然還有空去了一趟鸾陽,定是把東西都交給了那個狐狸精。呸,也不怕我去三皇子面前檢舉他,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男子立馬斥道:“亂說。他若真垮了台,還能有你的好麼?聽說三皇子向來狠戾,你可千萬别做傻事。”
趙夫人不屑道:“哼,我看那三皇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昨晚洗塵宴上居然特地提了要那狐狸精供酒,隻怕醉翁之意根本就不在酒。沒準是年輕貌美的看多了,身邊那個又清湯寡水的,想換換口味了吧?你沒看那老東西緊張的,回來之後那個臉都黑成什麼樣了,連夜就派人去了鸾陽。呸,你們這些男人真惡心。”
再是藍祈冷靜沉着,也實在忍不住有點想笑。這位趙夫人手裡似乎也有點料,但明顯不知趙英與紅姬之間真正的關系,估計都無關痛癢。她倒真以為拿到了趙英的把柄,性子上來居然連三皇子也敢編排。
她的情夫顯然比她有見識,忙打斷她道:“姑奶奶,這話可不能說,诋毀皇族可是殺頭的重罪。”
趙夫人哼了一聲,不怎麼服氣,卻也沒再多說。片刻之後又歎氣:“你不知道,自從三皇子來了南境,那老東西就一直不大對勁,也不知是不是在圖謀什麼。聽說劉家與三皇子一向不合,我真怕……唉,李郎,不若你帶我走吧,這提心吊膽的日子我是真的不想過了。”
情夫也歎氣道:“我不過是個窮書生,便是帶你走也過不了什麼好日子,要是被抓回來,隻怕連命都保不住。你别怕,趙大人到了這個位置上了,犯不着賭上前途去害三皇子。官場上誰還沒點小貪小賄,看在劉相的面子上,三皇子也不會動趙大人的。他給你錦衣玉食,我給你人間極樂,豈不兩全其美?”
話說到最後已經有點不大對味,果然趙夫人也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咯咯嬌笑起來:“那你倒是給我這人間極樂啊……”
再然後,藍祈就不太聽得下去了。
趙夫人不愧是虎狼之年,找的情夫也着實生猛,不過片刻功夫,整個房間裡就充斥着吱吱嘎嘎的搖床聲,咕啾咕啾的進出聲,啪叽啪叽的拍肉聲,嗯嗯哈哈的喘息聲,簡直不堪入耳,青天白日的也不怕招來旁人。趙夫人叫得尤其驚人,喊出來的詞句哪裡像是個高官貴婦說得出口的東西,直聽得藍祈面紅耳赤,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拍暈過去。
昨晚才被開了苞,今早就撞上了這場白日偷情,哪怕是看不到直接的畫面,卻也架不住滿腦子無法控制的想象,想着昨晚夜雪煥是不是也是這樣激烈地在他體内沖撞,而他自己是不是也是這樣不知羞恥地輾轉呻吟,就覺得整個人都要瘋了。
身體裡還殘留着些許昨晚的餘韻,這下子全被勾了起來,呼吸都有些不穩了,身體也不自覺地開始微微發熱。從前在任務中也曾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卻從來都能對這些聲音左耳進右耳出;可如今有了親身體驗,就再也無法保持冷靜。
好在下面的兩人都是普通人,又一心沉迷于苟且之事,即便是他亂了氣息也察覺不了。藍祈一邊在心裡慶幸,一邊想着無怪睛部一直嚴令禁止沾酒沾欲,果真都是血淚換來的教訓。
他緩緩做着深呼吸,重新收斂心神,隻當下面是兩頭豬在交配,逐漸冷靜下來,慢慢地倒也聽出了某些微妙的不和諧來。
——這床闆之下,十有八九是有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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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造為什麼會被屏蔽!隧道路段都安全過了_(:з」∠)_真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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