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煥語氣越發輕軟:“無妨。你這兒的酒不錯。”
紅姬受寵若驚,忙俯首稱謝。
藍祈很配合地被他抱着,臉埋在他頸窩裡,原本想着就這樣蒙混到離場,但聽到紅姬的聲音,心裡猛地一驚,眼角餘光往地上掃了一眼,嘴唇緊緊地抿了起來。
“行了,我這便走了。”夜雪煥眯了眯眼,别有深意地看着趙源說道,“趙大人,南巡再會。”
一衆官員面面相觑,三皇子帶來的人已經全部出了歸心樓,卻還是良久都不敢動彈。趙源趕緊點了幾個平時辦事最麻利的下屬,讓他們安撫民衆,自己則趁機把紅姬拉到了一邊。
“讓你盯着點,出事也不來和我說一聲。”
兩人躲在陰暗的酒樓後堂裡,趙源一改先前恭順畏縮的模樣,滿臉都是惱怒和陰狠,“這下好了,人落在了三皇子手上,我看你如何交代!”
紅姬嗤地一聲,斜斜地倚着門欄,雙手抱在胸前,懶散妖娆而從容,與先前判若兩人,悠哉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還要我幫你盯人?”
趙源被噎得說不出話,紅姬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聲音又柔又媚,明明内容沒有半點旖旎風流,卻偏偏聽得人骨頭都要發酥,“我們要抓的隻有玉無霜,其他的跑了也就跑了,掀不起風浪。這個倒算有幾分本事,能逃到鸾陽,但終究也沒能完全走脫。玉無霜受了重傷,卻連根頭發絲都沒被我們抓到,那才是真正的厲害。”
“級别再高,隻要不是姓玉,就接觸不到最核心的關鍵,能頂什麼用?你們三皇子那麼一個狠角色,還會保他一輩子不成?”
趙源臉色稍霁,哼了一聲,又警告道:“你們内部出的岔子,别耽誤了我們的事才好。”
紅姬吃吃地笑了:“趙英都不敢這麼跟我說話,你一條看門狗倒吠得歡。”
趙源惱羞成怒,雙眼赤紅地瞪着面前的女人,卻又清楚地知道利害,不敢發作。紅姬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樣,更加笑得歡暢。
趙源強壓了一會兒,終于冷靜了些,回想起方才在三皇子面前的兇險,仍心有餘悸,不由問道:“那少年究竟是什麼來頭,長得也不算好看,可方才不過看了我一眼,我這心裡……竟突突地跳!”
紅姬噗地一聲,毫不留情地嘲笑道:“他是睛部的人,魅術最多不過學點皮毛,你就這點出息。這要是真換了我們羽部的來,你還不得……”
一邊說着就把身體貼了上去,豐滿柔軟的胸脯在趙源身上都壓變了形,嬌豔欲滴的紅唇擦過他的脖子,媚眼如絲,呵氣如蘭,柔若無骨,如同一條吐信的美人蛇。
似乎除了越來越醇厚的風韻,歲月沒給這個已過中年的女人留下半點痕迹,一舉一動都有着緻命的魅力。趙源心頭狂跳,誘人的體香無孔不入地向他襲來,明知不能碰,身體卻很誠實地不想動彈,狂吞着口水,目光遊移不定。
“你好像很期待?”紅姬眯着眼,聲音愈發性感,模樣愈發醉人,放蕩地伸手去撈了一把趙源的下腹,甚至屈指彈了一下那微微隆起的褲裆,然後咯咯直笑,“果真是沒出息,我還什麼都沒做呢。”
趙源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狼狽不堪地退開,直貼到了牆角,隻想離這個女人越遠越好。
“回去告訴你主子。”紅姬臉上依舊挂着妖豔的媚笑,眼神卻冷冽陰森,“合作是你們提出來的,可是到現在,不僅幫不上忙,反而還讓你們三皇子擺了一道。這麼沒有誠意的話,也别指望我們去幫你們冒險出力。”
她伸出一根纖長白嫩的手指,指尖鮮紅如血,“滾吧。”
…………
“那個紅姬是雲雀的人。”
藍祈被夜雪煥抱在身前,側坐在馬背上,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她叫紅齡,是羽部上一任的羽首,幾年前卸任之後就不知所蹤,沒想到竟是潛伏在這裡。”
這個姿勢其實很不安穩,受力面很窄;夜雪煥雙手看似是圈在他兩側,其實隻是握着馬缰,沒借他一點力,得虧是他多年訓練,腰腹柔韌,四肢有力,否則根本坐不住。他清楚這位三皇子是在用盡辦法地試探他,但眼下也顧不得這麼多。
夜雪煥眉尖挑了挑,似乎也沒有特别意外,隻問道:“認出你了麼?”
藍祈搖了搖頭:“我方才一直沒擡頭,她似乎對我也無甚興趣。上任羽首這樣級别的人物,要麼是已經潛伏多年,要麼就是沖睛首去的。”
他輕輕歎息,自己也未曾發覺地松了口氣,“如此看來,睛首應該還沒被抓回去。”
夜雪煥不置可否,輕笑道:“都說這位歸心樓的老闆是西南總督趙英的人。我原還在想這位西南總督如此好興緻,找個姘頭這般費力,原來是這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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