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問:“牟導,你電影裡主角有沒有出現過一個場景,外婆生病了,我媽回去娘家看她?”
“哎,沒,主人公的父母都講究事業心,農村的外婆生病了,在學校裡聽到這消息的小馬,連夜想要逃出去見外婆才對。”牟輝想到一回事,“可惜被逮住了。唉,你們要不要留下來看一場電影?這……”
說着牟輝左右看了看,明明四周圍都沒人,但他就顯得非常小心翼翼。他壓低聲音說:“這電影能上映都不容易了,從開拍到現在我就受到過很多阻礙,唉,不容易,不容易啊。這題材觸碰了一些人的飯碗,說好聽點,今晚最後一天院線,但今晚下來,我是知道這電影不可能上網站的,有人不讓,我現在能在院線播,也是動用了自媒體來炒,唉……”
牟輝連連歎氣,他話也讓周元他們覺得有些驚訝。
周元問他:“我看了你資料,你之前在戛納獲過獎,有大好前途,拍商業片一定很多資本投入,你怎麼想不開拍這種題材,你應該知道,這題材挺敏感。”
牟輝掀眸看着周元:“我以為我有點影響力,我來拍能夠有點火花,我高看自己了。”
說着牟輝神情黯淡,伸手去掏口袋的煙盒,抽出一根,本想要點上,火機都拿起了,最後還是作罷。目光灼灼地鎖着周元和沈睿,猶豫了許久,還是将堪堪湧上嘴邊又咽回去的話,重新吐出來:
“這是真實故事改編,那間學校就在我們青州市的郊外,最近因為上過熱搜,近期被勒令整改。現在那學校就借口要整改修建暫時停業,不過我知道,等房子整好,那學校還會重開,這樣的事我見多了。”
“都是掩人耳目。”
牟輝在自顧的遺憾和憤憤不平,沈睿卻在聽他說話的過程中想到了一些事情。
劉同的舅舅徐聰說過,劉同被送過去戒網瘾的學校,而他們多次去他家,那孩子都手裡拿着手機遊戲,不管是真遊戲還是假遊戲,就是故意營造一種對遊戲上瘾的狀态。
而牟輝說這故事是改編真實故事,他忍不住插話發問:“牟導,你說這故事改編真實故事,改編誰的真實故事?”
“一個從這種學校裡出來的年輕人的寫的日記。”說着牟輝拿出手機給沈睿他們進行搜索,打開一個視頻網站,牟輝輸入搜索框,很快就出現了一個視頻,标題寫着“我被威脅了,如果我死了,一定是他們殺死我的”的短視頻,不到五分鐘,但播放量已經達到了幾百萬,評論也很多。
“小馬就是他。”牟輝點開視頻給沈睿他們看。
雖然覺得距離劉同倒計時的時間不多,但沈睿有一種直覺,這個視頻有東西。放了三倍速讀,全程聽着加速的版本,聽到了那年輕人的故事,在故事最後,年輕人拿着一張長長的簽名冊,對着鏡頭說:“這是和我一樣在那個學校感受過地獄的人,我們聯名起來抵抗他。最後如果不是他殺死我們,就是我們逼死他,請拭目以待吧。”
這台詞擱在其他場景裡,沈睿會覺得中二,但在這種事情上,他是覺得“退無可退的無奈”。不過他的關注點并不在這裡,他将暫停的視頻放大,倒退到名單冊上,對周元說:“阿元,你看。”
名單冊一共二十個名字,而劉同的名字,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出現在他們眼前。
“名單和新聞。”
周元眸眼一沉,掏出手機,給許笑歌打電話。
說着話的牟輝看着周元他們的變化,有些茫然。沈睿拍拍他肩膀,說有空會來支持他事業,就好周元疾步走出電影院。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周元沉聲說:“許笑歌,你再給我報一次,那個網頁裡的所有主人公的名字。”
兩人上車,沈睿俯身過去,幫周元拉上安全帶。
驅動車子,他搜索了下青州市那個“超級學校”的地址,按動gs定位的同時,也給局裡的信息部的同僚打電話過去,“小黑,麻煩你幫我查一下風華學院的工作人員,最好給我一個名單。對,盡快。”
今夜無月,大地被一片黑暗給籠罩,黑布隆冬。
郊外一間啤酒廠門外的小道,原本還有一兩盞路燈,但随着啤酒廠生意不景氣被荒廢後,這兩盞路燈也在時光裡,被風雨給摧殘的奄奄一息,偶爾閃一閃,發出堪比螢火蟲的微光,虛張聲勢的唬人。
小道很長很幽深,一路上沒其他人家,在上面走過時,都忍不住緊一緊自己的衣領子,脊背發涼。
需要個接近四五百米的小道,才能看到前面有房,那房占地面積很大,高牆矗立,牆頂上圍着一圈圈帶刺的鐵線圈,防止别人攀爬進去,也防止裡面的人,有機會安全無恙的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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