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賭局還是在繼續的。
三分之一的晉級率注定了在場九個人到最後最多隻會有三個人活下來。如果兩個小時内沒有湊滿三十枚金币,那被侍應生吞吃掉的那個人就會是所有人的前車之鑒。
三胞胎之一吃了人尤覺得不太夠,他的兩個兄弟還沒吃上飯。可是從外表看上去,他們依然是文質彬彬的,一點也不像是為餓肚子而着急的人。
那個拉斯維加斯的賭場大鳄是個中外混血,他中文名叫李挺,頭發半褐色鼻梁高挺。李挺之前的慌亂的确是裝的,但是看到人被吃以後還是出了點冷汗。他下注了四枚金币後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名侍應生立即為他奉上了溫熱的手巾。
李挺有些驚訝:“不、不用了……我自己有手帕,我、我用自己的就好。”
侍應生沖他微微鞠躬行禮将手巾收回,服務态度依然謙卑恭敬。他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是剛吃過人的樣子。
賭局還在繼續。
海蘭歌一直斟酌着下注,忽然在他之前,那個數學家突然一口氣下了八枚金币。
他看了一眼時間,時間隻過去了二十五分鐘。離賭場結束還有三十五分鐘。
他不易察覺地哼了一下,手在口袋裡摩挲了一下金币表面的花紋,選擇了不跟注。
在場有個女人和一個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海蘭歌和那個數學家,想起之前心理學家凱倫說的話,選擇了跟注,并且選擇了和數學家壓一樣的雙數。
根據賭場規則,如果選擇跟注,隻能壓下比下注之人數字大或者一樣的籌碼,不能小于那個數,否則就隻能棄權。
賭局開始,荷官伸出骷髅森森的手,将那枚小球丢入轉盤之中開始轉動。
等到小球落定,赫然落在了一個單數的小格之中。
所有跟着數學家下注的人都傻眼了,一秒以後一個陡然間失去了八枚金币變得窮困潦倒的男人顫抖着拍案而起:“你特麼不是數學家麼!你怎麼可以輸!?”
那個數學家名叫符原,瞟了一眼诘問他的人,不怎麼在意地說:“我當然可以輸,但你不可以,不是麼?”
大家瞬間就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
之前數學家符原已經赢了好幾把,此時手裡的金币很是充裕。失去了八枚雖然有些肉疼,但不至于危險的地步。但是對其他之前已經輸過的人來說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符原在釣人,在原本通關率隻有九分之三的情況下,他開始釣人了。
他的目标是那些手裡金币尚且充裕的人,他要勾引他們,再把他們逼上絕路讓他們心态崩盤。
大魚已經開始吃小魚了。
凱倫嘲笑了一聲:“你可真能算計。”邊把手裡的幾枚金币重新下注,上一輪裡她同樣選擇沒有跟注。
她話像是在對符原說,眼神卻一直看着一旁不說話的海蘭歌。
海蘭歌不言不語,背靠椅子背,不賭的時候手一直随性地插在兜裡,垂着眼睛一點動靜聲響都沒有。
新一輪賭局開始了,在場已經有兩個人手裡隻剩下一枚金币了。他們不約而同地看着手裡的那枚金币顫巍巍發抖了一瞬,無可奈何沒有選擇地把手裡的金币壓了出去。
荷官伸出白骨構成的手,抓着小球丢進了□□之中開始轉動。僅僅幾秒以後,小球彈跳落地,落入一個雙數的紅色框框中。
那兩個壓了注的同時色變,隻不過是一悲一喜。一個人赢下了這把,手裡金币的數量再次回歸了安全數字。而另外一個,終究是把手裡的籌碼都輸空了。
室内的音樂聲又再次停了,冥冥之中有人捂住了嘴期待着接下來恐怖的一幕。一個侍應生悄然來到了輸光的賭徒背後,與上一次一樣,頭顱猛然充氣漲大,張開血盆大口把那個人攔腰咬斷了!
咔擦咔擦,令人牙酸的咀嚼聲再次出現在室内,凱倫别開了眼睛選擇不去看,海蘭歌也對這樣的畫面沒有興趣。
吃完人以後的侍應生恢複了正常,室内重新開始響起背景音樂,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十分鐘,九個賭客已經變為了七個。
海蘭歌心想,如果不出預料,接下來人死亡的頻率應該會越來越快。
他摸了摸自己口袋裡的金币數量,手指不經意間悄悄動了動。他在這種時刻心裡突然想到,如果是池小雛那個傻子在這裡他會怎麼辦?現在會不會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他想,如果池小雛在這裡,說不會考慮如何盡可能地救下這張桌子上的所有人,或者和善良無辜的人們一起通關。那個傻子就是這樣,心裡太善良。
海蘭歌垂着眼睛,心想,在善良守序這件事上,他終究是不如池小雛。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神啊,别讓凡人察覺了 爆嬌拽姐,棄遊從藝/爆嬌女明星 惡龍:我撿來的幼龍總想當女帝 重生之萌夫惹人憐+番外 願望達成要和幽靈說謝謝+番外 生化人妻子能理解愛情嗎 從一人之下穿越超神學院 讀心嬌軟丫鬟:王爺撩她上瘾 一生一世一雙人 病美人重生後想開了 契約妻子gl+番外 憶顧傾城 風吹落葉似我心 釣系醫生在線偷心+番外 崩壞:開局成為拟态律者 冰霜美人 重生後我成了男神的小跟班 玄靈狼婿 賽馬娘:我在特雷森當清潔工 我家跑堂是個鑄器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