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跟你開玩笑,蛋糕我不想要了,人我也不想要了——”他說着戳了戳對方的肩膀,“意思就是,婚禮取消,我們分手,明白了嗎,任軒?”
“……顧舟!”任軒後退一步,臉上飛快地浮現出窘迫、震驚、憤怒等等一系列表情,他壓低聲音,呵斥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結婚前一天你跟我提分手,你瘋了!”
顧舟看他一眼,突然覺得就在這三言兩語間,自己終于看膩歪了這張臉,他沒再說什麼,轉身走向卧室,開始收拾屬于對方的東西。
任軒看明白他的意圖,不由開始慌了,他強行壓下愠色,倉皇抓住對方的胳膊:“不,親愛的,你到底怎麼了,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嗎?你别這樣,你這樣讓我很慌,我們明天就要結婚了……”
顧舟回過頭,視線變得很冷,那句甜到能掐出蜜的“親愛的”,卻好像是什麼開啟他痛苦生活的魔咒,聽上一句,就讓他渾身難受,近乎反胃。
任軒動作一頓,和他視線相接時,終于意識到顧舟是認真的,他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那眼中的冷漠、疏離和恨不得他馬上從視線中消失的厭惡毫不摻假,他從沒見過這樣的顧舟,不明白他單純善良柔弱可欺的男友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樣子。
“現在去收拾你的東西,”顧舟抽回胳膊,好像跟他多接觸一秒都會弄髒自己,“然後拿着你的東西滾出我家,聽明白了?”
任軒臉色發青,他再次上前,還在不死心地進行挽留:“小舟,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不為什麼,”顧舟後退一步,避開他的觸碰,語調冷淡而薄情,“我不愛你了,僅此而已。”
第2章
“你……”任軒臉上的讨好終于寸寸碎裂,像是剝落掉一張谄媚的面具,他皺緊眉頭,英俊的臉龐上出現了某種名為“戾氣”的東西,鐵青的臉色因被羞辱而泛紅,他用力一咬牙,惡狠狠地瞪向對方,“好,你了不起,我滾!”
顧舟看着他在短短幾分鐘内變了三次臉,像在看一場精彩絕倫的表演,他聽到卧室裡噼裡啪啦收拾東西的聲音,唇角勾起一個極淡的、像是冷笑般的弧度。
心口沒由來地疼了一下,卻并不是因為傷感,而是像揭掉一塊血淋淋的傷疤一樣,痛得近乎爽快。
他環顧四周,打量着這棟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小别墅,就是在這裡,他和任軒同居了三年多,經曆過甜蜜的新婚,經曆過摩擦,經曆過矛盾激化後的冷戰期,看着那個男人一點點變成了陌生的樣子,他開始酗酒,開始夜不歸宿,無數次在夜半三更時歸家,硬把他從床上拎起來,不顧他的意願,粗¨暴地把他按在床上、地上、茶幾上,以及任何一個可能存在的角落,像不講道理的野獸一樣,激烈到把他搞進醫院,不顧他在生病,在發燒,他打他、咬他、發瘋一樣地折磨他,把他弄得渾身青紫,将家裡的一切都弄得血迹斑斑。
甚至有一天,他帶回來了一個男人,就當着他的面和那個男人搞在了一起,白花花的肢體在他眼前糾纏,讓他幾乎想吐。
顧舟深吸一口氣,烙刻在記憶深處的一幕幕幻燈片似的在眼前放映,他卻發現自己除了指尖有點抖,内心竟是趨于平靜的。
老天有眼,在讓他經曆過種種痛苦折磨,終于看清任軒這個人後,又給了他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卧室裡翻動東西的聲音逐漸停了,他看到任軒沉着臉色,把行李箱從屋子裡拖出來,直接無視了他,向門口走去。
朝夕相處三年,他當然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好面子,他今天的舉動,肯定已經傷透對方脆弱的自尊心,讓他怒火中燒,故意甩臉子給他看。
顧舟隻覺得好笑,他回頭看向被任軒翻動過後一片狼藉的卧室,視線粗略一掃,最終落在床頭櫃上。
那裡放着一個方方正正的戒指盒。
顧舟忍不住擰眉。
真是陰魂不散。
他剛把戒指扔進湖裡,轉頭又回到了手上。
那對象征他和任軒愛情的戒指讓他很倒胃口,忍不住開口叫住已經走到玄關的人:“等等。”
任軒身體一僵,他似乎以為對方在挽留他,就像所有小說和電視劇中,直到最後一刻才後悔那樣,這讓他心裡的憤怒頓時消解了些,深吸一口氣,換上一副假笑:“小舟,你其實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剛才都是對我的考驗對不對?”
顧舟并沒理他,獨自進了卧室,再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個戒指盒。
他把戒指盒塞給任軒,同時朝他攤手:“這個你也帶走,願意送給誰就送給誰,還有,把别墅的門卡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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