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洛婉柔垂頭喪氣的模樣,李蓉玉沉默半晌忍不住寬慰道:“你也不必太過擔憂了,雖然此事艱難,但我相信亦舟也自有他的定奪,如今前太子在府上,隻待他恢複記憶,亦舟也為此做了許久的準備,也不一定是會失敗的。”
洛婉柔聞言擡起頭來。
不。
霍黎興許不會失敗,可如果事情還是按照前世那般發展,洛府仍是會遭到不可避免的沉重打擊。
洛亦舟會死,洛府會毀滅,誰也不會平安。
原來真的是自己誤會了一切,誤會了霍黎,誤會了洛亦舟,也誤會了李蓉玉。
李蓉玉見這番話仍是未讓洛婉柔安心下來,以為這事對于洛婉柔來說一時間很難接受,自己的哥哥正在背着朝堂幫扶一個她認為的奴隸密謀着造反,這的确很叫人震驚。
李蓉玉也不知自己此刻将所有事情告訴洛婉柔是對與否,但話已說出口,洛婉柔知曉了,也未必是件壞事。
眼下的氣氛有些沉重,李蓉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溫笑來,開口試圖緩和氣氛:“婉柔,可是不曾記得自己幼時随亦舟進過宮中了,我想起你爹曾還畫過幾幅畫留存在我這,想看看嗎?”
洛婉柔一愣,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愣愣地點了點頭,便見李蓉玉起身在櫃子裡翻找了起來。
很快,李蓉玉拿着幾幅畫再次坐到洛婉柔跟前。
攤開一幅畫,李蓉玉笑道:“這是你頭一次進宮時你爹畫的,當時你還特意穿上了新制的小裙子,你從小便生得嬌俏,你爹瞧着你這副可愛的模樣,便将你畫了下來。”
畫面上,一個穿着紅色小裙子的小女孩笑得一臉燦爛,彎彎的眉眼,流露着孩童的天真,身後便是那浩瀚的宮門。
洛婉柔的指尖輕輕撫過畫像,像是有什麼塵封在心底深處的記憶在腦海中被喚醒。
翻開下一幅畫卷,是她纏着洛亦舟在皇宮中撒着嬌,不知所為何事,但畫面中,洛亦舟寵溺的神情,和她任性可愛的樣子,在林蔭大道下,一切都那麼美好。
最後一幅畫打開時,洛婉柔和李蓉玉都愣住了。
畫面稚嫩,筆觸也略顯生澀,人物也顯得有些粗糙,顯然不是洛勇所畫,反倒像是個孩童執筆畫下的畫卷。
李蓉玉定眼看了看,疑惑道:“咦,這是誰畫的?”
隻見一片梨花樹下,梨花飄灑在空中,一片白花點點的小路上,女孩拉着身着黃衣的男孩笑得開懷,男孩闆着一張臉,像是有些無措,又像是受寵若驚,畫面青澀而美好。
但畫中的男孩,顯然不是洛亦舟。
洛婉柔怔愣地看着這幅畫,腦海中像是忽的蹦出一段模糊的記憶來。
“你看,我就說我以後會嫁給你吧,就連梨花樹都在提前祝福我們白頭到老了,你就認命吧,小笨蛋!”
她在喚誰小笨蛋。
李蓉玉忽然驚呼一聲:“哎呀,叫我給忘了,竟這麼多年才找着,婉柔,這是當年太子想贈予你的畫,當時被什麼事給耽擱了,一來二去竟未能交到你手中,後來被我同你父親的遺物收在一起,便将此事給忘了。”
洛婉柔看着畫面移不開眼,嘴裡呢喃着:“他,送給我的?”
李蓉玉帶着幾分笑意道:“聽你哥說,當年啊,你進宮便瞧着太子長得俊俏,時常纏着人家玩,太子學業繁重,哪有功夫陪你玩,你卻老是不依不饒,還說将來要和太子成親,搞得太子煩不勝煩。”
洛婉柔一聽,有些臉紅,她竟說過這樣的話嗎?
記憶中是不曾有這樣的事的,但心底卻隐隐認可着,似乎幼時還真有這樣的事發生過,隻是太過久遠,她已是壓根不記得了。
見洛婉柔羞怯,李蓉玉又輕歎口氣道:“不過都是幼時的事了,誰曾想如今事情變成這樣了。”
洛婉柔伸手将這幅畫卷起拿在手中,輕聲道:“二娘,可同我在說說幼時的事嗎,好些我已經記不清了。”
那些前世被洛婉柔遺忘的過去,此時竟以另一種方式,再度在腦海中回憶了起來。
洛婉柔在李蓉玉房中待了許久,自李蓉玉進門後,這還是她們頭一次坐在一起如此親近地聊天。
從洛婉柔出生前,到洛婉柔母親去世,再到那些她幼時所不知道的過往。
她們聊了許久,從午後到傍晚。
直到洛婉柔在梅苑用過晚膳,瞧見中午便回院中睡了一下午的洛亦川,餓着獨自前來要吃飯,這才猛然想起,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
“姐姐,那奴隸可把我累壞了,你要替我做主!我現在腿都還在打顫,他什麼也沒教,就讓我紮馬步,他……诶!姐姐!你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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