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有理。
楚甯點點頭,對二人道:“丞相說得不錯,你們二人可有異議?”
孟恒倒是無異議,隻是李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看了看一旁的沈時寒,到底沒說什麼。
二人離去時,滂沱大雨已下了下來。
秋雨微涼,将楚甯清湛的眸子染的微微有些濕潤。
她伸出手去,于檐下接了一捧雨,聲音也似被這雨水浸濕了,帶着輕輕淺淺的涼意。
“沈大人辛苦了,本來你現下應當已經回府了,卻被朕耽擱了下來。”
沈時寒也學着她的樣子伸出手去,卻未接雨水,而是讓它順着修長的手指緩緩滑落。
“陛下說錯了,是陛下辛苦了。”
楚甯:欸?
他看着她疑惑看來的雙眸,清隽眉眼染着微微的笑意,又說了一遍。
“陛下……辛苦了!”
這話的含義幾日後楚甯方才知曉。
彼時皇後正在未央宮中纏着她放風筝,雲卷雲舒,天朗氣清,倒是個放風筝的好天氣。
隻是楚甯看了看案桌上厚厚一摞的奏章,不免有些心煩意亂。
自她病好後,一摞一摞呈上來的折子就沒停過。
北方起了賊寇,南方土地幹涸,民不聊生,還有些偏遠地方的官員,一日一道的請安折子也往上湊。
楚甯平日裡光是看完就很不容易,還要批閱審查,簡直愁得頭都要秃了。
她不明白,明明原身在時,每日待審的奏章才寥寥幾個。
怎麼她才病了這麼些時日,這天下就像天翻地覆了一樣。
而與此同時的丞相府,沈時寒也在批閱奏章。
隻不過,批閱的是昨日呈給楚甯的那批。
工部尚書進言,近日雨水連綿,護城河河水漲勢極大,需加固河堤,望陛下批準。
楚甯在底下批了個大大的“允”。
龍飛鳳舞的,倒是與她此前的字迹無異。
國子監祭酒進言,國子監有一監生數月前失蹤,已報給大理寺受審,距今仍未尋見。
楚甯回:朕去問大理寺卿。
底下正好就是大理寺卿的折子,不過短短一句:陛下聖體安否?
第21章鹬蚌相争,坐收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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