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後頭悄悄地靠近,就聽見娘娘嬌聲地喚李大人,喚他……喚他疏鴻哥哥。”
知宜說完,又擡頭看了一眼陸傾淮,陸傾淮的臉色明顯有些沉了。
知宜接着道:“厲家起兵那日,娘娘落了一個青竹葉香囊在殿外,沾了血,被小路子撿到了,小路子便将這個香囊交到了奴婢的手上。那個香囊,是宛音繡了送給娘娘的,娘娘很是喜歡,奴婢原想着,這香囊沾了血晦氣,尋個時候悄悄丢了就是。但是轉念想到娘娘如此喜歡,且又是娘娘的東西,奴婢不好自作主張,便尋了個時候去問了娘娘。”
“娘娘看了看奴婢手上的香囊,突然同奴婢說,讓奴婢給李大人送過去,竹葉的寓意,一是祝平安,二是祝李大人節節高升。”
“娘娘不止讓奴婢送過去,還問了奴婢宮裡是否有黃角蘭。奴婢從前在掖庭伺候,知道北門近永甯宮旁有,娘娘便讓奴婢帶幾個小太監去摘些,順帶塞些到香囊裡。”
“順州多黃角蘭,娘娘讓奴婢送黃角蘭給李大人,懷念的到底是家鄉,還是人也未可知啊!”
知宜說完,禦書房裡安靜了好久。
“唐祝。”陸傾淮開口喚了一聲。
“陛下。”唐祝應聲進門,進門就覺得裡頭的氣氛有些不大對勁。
“帶到天牢去關着。”陸傾淮淡淡地開口道。
唐祝和知宜都愣了,知宜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陸傾淮,瞪大着眼睛,顫着聲音開口喚道:“陛下。”
“别以為朕不知道,你存的,是什麼心思。”陸傾淮說完,接着道,“帶下去。”
“是。”唐祝應聲,喚了一聲,“來人。”
侍衛應聲進門,将知宜拖出去。
“陛下!奴婢冤枉啊!陛下!您要相信奴婢,奴婢沒有!”知宜眼淚一下就落下來了,一邊哭着,一邊求道。
“讓她閉嘴。”陸傾淮聽着這聲音就有些心煩,沉聲道。
唐祝滿心疑惑地看着知宜被拖出去,還未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接着就聽見陸傾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私下裡去查查。”
聽見這話,唐祝的心都跟着提起來了。
“李疏鴻和……阿矜。”
唐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怪不得陸傾淮的心情肉眼可見的差,也隻有關于阿矜的時候,他才會如此吧。不過,這個知宜,藏的,當真是好啊!他竟也沒看出來她有這個心思。
“是。”
“若有不實,你知道下場。”
唐祝應聲的同時,陸傾淮補了這麼一句,唐祝的心狂跳不止,咽了咽口水,應聲道:“是,奴才明白。”
大抵知道他私下裡會幫襯着阿矜,所以,才說這話。
“那知宜……”唐祝試探性地開口提了一嘴。
“讓天牢的人辨辨真假。不過,留着性命,BBZL朕還有用。”陸傾淮應聲道。
“是。”
陸傾淮的意思,很明白了,天牢可随意用刑,但性命不可取。這話,算是給天牢一個準信,也好放開了用刑。畢竟,天牢裡,留着命的意思,便是留着一口氣,也算是半死不活了。
唐祝領了命便下去了,陸傾淮回看桌上的折子,甚是心煩。腦子裡全是方才知宜的話,畢竟,一開始,阿矜看他的眼神,着實清明。即便他要了她,她的眼睛裡,也隻有害羞,而無其他。
知宜的話,到底真不真,有幾分真……
看了一會兒,着實靜不下心來,又仔細地看了一眼那信,輕歎了一口氣。
索性站起身,往外頭走。小路子就在外頭候着,夜裡涼快是涼快了,但蚊蟲着實多,即便點了驅蚊蟲的草藥,也還是沒什麼用。陸傾淮出來的時候,小路子正趕着蚊蟲,聽見動靜,手上的動作連忙收了,垂首開口行禮道:“奴才見過陛下。”
“起身吧。”陸傾淮應了擡步走,小路子亦步亦趨地招呼了其他人跟在陸傾淮的身後。
阿矜洗漱完,想着再繡一會兒就睡了。陸傾淮進殿,瞧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她安靜地坐在繡架前,手一上一下,同之前見過的場景一模一樣,恬淡安靜。
陸傾淮站在殿前,方才那些想法,如同被剪斷線的風筝,搖搖晃晃地落到了地上。即便是真的,又如何,現如今,她在他身邊,她是他的,就夠了。
阿矜繡着繡着,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回過頭,就對上了陸傾淮的眼睛。許是看出了陸傾淮眼裡複雜的神色,阿矜未開口,一時寂寂無聲,隻剩下外頭夜蟲的叫聲,不知道是蛐蛐還是蝈蝈。
阿矜就看着陸傾淮疾步走到她身邊,腳步不似平常那樣穩,帶着些許慌亂。
“陛下,你……怎麼了?”阿矜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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