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宮女聽見阿矜這麼說,臉上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多謝阿矜姐姐。”
阿矜回到殿内,陸傾淮已經躺下了,閉着眼睛。阿矜以為陸傾淮已經睡着了,蹑手蹑腳地走到龍榻邊,将夾襖脫了,盡量輕地掀開被子躺回去。頭剛碰到枕頭,耳邊就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陸傾淮抱着了,他的頭,埋在阿矜的頸窩,呼吸噴薄,阿矜覺得脖頸有些癢癢的。
陸傾淮的手摸到阿矜的手的時候,阿矜習慣性地往後縮了一下,陸傾淮像是知道她的手會往後縮,往前一握,就包住了阿矜的手。
“外頭很冷嗎?手怎麼這樣涼。”陸傾淮問道。
“嗯。”阿矜如實應聲。
“給朕繡的香囊,可繡好了?”
阿矜沒想到陸傾淮會在這時候提起這檔子事,有些心虛道:“還未。”
陸傾淮倒是想到什麼,反問道:“可是整日裡都待在朕這裡,沒有時間繡的緣故?”
阿矜原本還想找補找補,但是一想到陸傾淮在湯池同她說的話,“下回若是要騙朕,就别讓朕看出來。”一下就不敢了,老實回答道:“是。”
“朕明日就讓唐祝在禦書房架個繡架。”
陸傾淮還沒說完,阿矜先慌了:“陛下,奴婢會加緊繡的,禦書房,就莫要置繡架BBZL了。”
“為何?”
“這,不合規矩。”
本來就是,這事若是被旁人,或是後宮的人知道了,她就是活脫脫的箭靶子。雖然她現下也同箭靶子也沒有什麼分别,可這積怨的事,還是能少一件就少一件吧。
陸傾淮大抵是真的覺得好笑,笑得停不下來,許是剛睡醒,他的笑,又低沉又慵懶,仿佛是喉嚨底下發出來的聲音,笑了好一會兒,開口反問道:“合不合規矩,難道不是朕說了算嗎?”
陸傾淮說這話的時候,語調還帶着幾分少年的得意和冷傲,頗有些炫耀的意思。
阿矜思量了一下,那個繡架,是絕對不能放的,想一想,陸傾淮在同朝臣在談事情,而她坐在一旁繡花,那個場面怎麼想怎麼奇怪好不好!
一咬牙,偏過頭,嬌嬌地開口道:“陛下。”
陸傾淮還能不知道阿矜的心思,摩挲着阿矜略微有些粗糙的手,應聲道:“好。”
聽見陸傾淮應聲,阿矜才松了一口氣,她自己也不确定能不能成,畢竟陸傾淮的心思誰也琢磨不透。
其實說阿矜的手粗糙,陸傾淮的手要更粗糙一些,畢竟在軍營裡待過這麼久,隻不過,陸傾淮的手細長,看着也漂亮些。相較而言,阿矜的手,摸着更軟,更細膩。不隻是手,陸傾淮覺得阿矜整個人都是溫溫軟軟的,特别是同他撒嬌的時候,可惜,阿矜并不常撒嬌。
阿矜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醒的時候,殿内已經微微亮了。
阿矜偏頭,看見陸傾淮正看着她:“陛下。”阿矜叫了陸傾淮一聲。
“嗯。”陸傾淮一邊應聲,一邊開口道,“給朕更衣吧。”
“是。”阿矜應了,掀開被子穿好衣裳,走到門邊,打開門,“陛下起身了。”
阿矜說完,門就被打開了,唐祝領着一群宮人魚貫而入。阿矜也跟着,陸傾淮已經站起身了,阿矜拿起宮人手上端着的衮服,給陸傾淮穿戴。
唐祝見阿矜給陸傾淮穿戴,想到什麼,開口道:“陛下,禮部太常寺卿阮大人昨夜裡來過,說是關于歲首去瑞山祇園寺祈福之事想跟陛下商議商議,但昨夜,陛下已經歇下了,奴才就先勸阮大人回去了。”
“嗯。”陸傾淮淡淡地應聲。
歲首去瑞山祇園寺祈福,是南錦的風俗,皇室宗親帶着朝中大臣一塊前去,以祈求舉國上下來年風調雨順,百姓無病無災。之前的時候,阿矜跟着先帝去過,廟是挺大的,隻是,皇帝出行,他們這些做下人的要操心許多,還是挺累的。不過也能出去透口氣,運氣好的話,還能去街上溜達一會兒,整日裡被關在這紅牆青瓦、四四方方的院子裡,悶得慌,外頭的景色同壓抑的皇宮裡比起來,還是要好許多的。
幫着陸傾淮穿戴好,送陸傾淮去上朝了,阿矜也能回去呆一會兒,歇一歇。回去依舊先洗漱了,小桃不在,大抵是當差BBZL去了。阿矜看見繡架,就想到陸傾淮昨夜裡說的話,想了想,反正現下無事,就繡一會兒,早些繡完早些跟陸傾淮交差。
阿矜繡得入神,也不覺得時間過得慢,其實說起來,她繡得挺快的,小半天的時間,祥雲就快繡好了。隻是看上去,不是那麼精細罷了,阿矜的繡工不算差,不過跟繡坊的繡娘自然是沒得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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