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矜上轎之後,深深地吐出一口氣,遲疑地開口:“陛……陛下。”
陸傾淮擡眼看向她,像是在極認真地等待她的下一句話。阿矜連忙低眉,有些害怕地将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奴婢……奴婢還是下轎吧。”
“為何?”陸傾淮現下倒是極有耐心,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隻是那笑,辨不清到底是什麼情緒。
阿矜倒是被陸傾淮的反問問住了,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下轎可以,你若是下轎,朕就抱BBZL你過去。”陸傾淮突然生了想要逗逗她的心思。
“奴婢覺得坐轎,甚好。”阿矜想也不想地應聲道。
陸傾淮覺得好笑,輕輕地嗤笑了一聲。接着一路上轎攆裡便再沒了别的聲響,隻聽得見外頭小太監掃雪的聲音,竹篾碰到甬道上的積雪,“唰唰唰”的,靜谧得很。阿矜聽得入神,以至于轎攆搖晃起來的時候,阿矜還沒反應過來,隻記得外頭同時傳來兩個聲音,一個是唐祝的,另外一個是顧懷遠的,“陛下小心!”
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一股力用力地往那邊帶,鼻尖龍涎香的味道分外濃郁。
“陛下!”懷遠關切的聲音在轎外響起。
“無礙。”陸傾淮清朗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阿矜甚至能感受到陸傾淮胸腔的震動。
“奴才該死!陛下恕罪!陛下恕罪!雪天路滑奴才……奴才不小心踩到了融水,這才不小心……”外頭傳來一個急切解釋的聲音,還沒說完,那個聲音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但卻越來越急迫,阿矜的心,也跟着那個聲音慢慢往下沉。
“吓着了?”
陸傾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問的聲音很輕,且靠得很近,阿矜有些木讷地點了點頭。
她當然知道,那個奴才被拖下去的下場,隻是因為這樣一件小事就……不管怎麼樣,現在阿矜的心裡還是有些慌,陸傾淮雖沒有降她的罪,可萬一有一天……
正想着,就感覺耳朵一陣溫熱,陸傾淮的手正輕輕摩挲着她的左耳耳垂。
新的轎夫很快就來了,轎子重新被擡起來,周圍又隻聽得見外頭小太監掃雪的聲音,“唰唰唰”的,剛剛的那一切,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陛下,未央宮到了。”唐祝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阿矜先站起身,依着禮數,應當讓陸傾淮先出去,阿矜剛站起身,轎子的簾子就被唐祝掀起來了,外頭的寒氣侵襲進來,阿矜冷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跟在陸傾淮身後一塊出去。
“臣妾見過陛下。”
“奴婢見過陛下。”
剛出禦轎,就聽見一群人行禮請安的聲音,其中有好幾個聲音嬌嬌柔柔的,光是聽着就惹人憐愛。
阿矜看見厲榛榛站在前頭,擋着簾子的手頓了頓,吓得下意識往後微微退了一小步。
“起身吧。”陸傾淮冷冷的開口。
“謝皇上。”
厲榛榛身上穿着一件蝶翅藍鳳凰紋常服,外頭披着一件白狐皮大氅,頭上簪着一支鶴銜紅寶石步搖,耳上挂着一對珍珠耳環,看着倒像是上回陸傾淮賞給後宮的東珠,圓潤金貴的東珠讓厲榛榛整個人看着清新靈動。
“奴婢(奴才)見過皇後娘娘。”阿矜和唐祝他們給厲榛榛行禮請安。
厲榛榛眼神有意無意地瞟到阿矜身上,輕聲道:“起身吧。”
“謝皇後娘娘。”
一行人往未央宮裡走,這還是阿矜在宮變之後第一回來未央宮,未央宮的陳設已經BBZL全都變了,唯一不變的是依舊那麼奢靡,依舊那麼氣派。阿矜跟着陸傾淮走到殿門前的時候,朝唐祝使了一個眼色,随即非常識趣的止步了,站在門邊,為他們掀開簾子,讓他們進去。
陸傾淮先進去的,回身看了一眼,沒看見阿矜,當即開口叫了一聲:“阿矜。”
阿矜在外頭依稀聽見陸傾淮叫自己的名字,剛開始還以為聽錯了,未曾想,接着又聽見了一聲,阿矜捏了捏拳,低着頭掀開簾子進去:“奴婢在。”
“近身伺候。”陸傾淮命令道。
“是。”阿矜頭更低了一些,有些心虛。
厲榛榛就站在陸傾淮身邊,聽着陸傾淮叫阿矜進來,吩咐她近身伺候,她隻想冷笑。在未央宮裡如此對這個賤婢,陸傾淮擺明了不想給她任何臉面。
跟着進到内殿,桌上已經擺好了各式各樣的吃食,看着甚是豐盛,陸傾淮先坐下,厲榛榛随後坐下,接着就是小太監上來一樣一樣菜試毒,試完了之後,便開始正式用膳。
阿矜一邊給陸傾淮布菜,一邊又擔心着,生怕陸傾淮作出什麼出格的事來,若是陸傾淮要做出格的事,他自己倒是一點事都沒有,倒黴的隻會是無權無勢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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