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這樣太高調了嗎?”鐘懷遠被四周打量的目光刺到太陽穴發疼,一時間頗為無奈,“如果傳到鐘院長耳朵裡,他罵你跟我這種不可回收垃圾為伍,可别賴我抹黑了你的形象招牌。”
鐘知停傲慢地開口:“放心,他們不敢說。”這份拿捏住一切的自信頗有自戀的誇張,有時候确實挺讨人嫌的。
鐘懷遠直切正題:“找我什麼事。”
“上次你不是讓我去打聽一個人嗎?我有眉目了。”鐘知停整齊地撕下砂糖包裝,貼着杯壁倒入,“黎飛雁是國醫大護理系200Y屆畢業生,通過‘4+2+3’輔導員保研政策留校,之後被學院推薦至校團委,做到副書記之後平調學生處,去年回到護院做黨委書記。”
鐘知停将空了的砂糖包裝丢到桌底的垃圾桶,感慨道:“200Y屆,到現在也不過是五十出頭,這職業道路還真順暢啊。”
鐘懷遠手中的筷子狠狠磕在不鏽鋼餐盤上,刺耳的聲響引起鐘知停的皺眉。
“怎麼了?”
“沒事。”
鐘懷遠表面沒有作出回應,但腦内卻依然形成了一個恐怖的推理。
他媽媽也是200Y屆護理專業的學生,黎飛雁校慶當天之所以面對他無意識喊出“佟”字,根本就是因為她通過自己的臉看到了曾經的故人。
她脫口而出時想的不是“佟仞”,而是“佟悅”。
鐘懷遠長得很像媽媽,他的五官隻有極少部分繼承于鐘行正,因而這麼多年大家都對那個不堪一擊的謊言深信不疑。他們站在一塊,除了眉眼間模糊的相似,很難将那份父子血緣聯系到一起。
鐘懷遠感到不解的地方有很多,媽媽從畢業那年從這座城市消失,生下他之後不久便離世。在那個智能機沒有普及的年代,拍照也算一件奢侈的事情。黎飛雁對一個三十年沒露面的人印象如此深刻,唯一的解釋是,她與媽媽應當有着非常特别的交集——
鐘懷遠回憶起當時對方臉上那如遭雷擊般的悚然,下意識覺得她們之間的交集應當不怎麼愉快。
“你是不是有什麼頭緒?”鐘知停從他眼神中破碎的豁口處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鐘懷遠輕晃了一下頭,将腦海中混亂的思緒甩到一邊:“一點點吧。”
“我這還有一個八卦,不知道對你有沒有幫助。之前跟護院老院長吃飯的時候,他喝高了說的胡話。”鐘知停的唇角勾了起來,示意他湊近一些,“其實當年護院輔導員保研推免的名額輪不到黎飛雁,她是被*作上去的。”
“4+2+3”推免的遴選非常激烈,學院推薦到學校再進行多輪筆面,鐘知停補充說那一屆全校僅選聘5人。如果最初連學院推免名額都沒有獲得,面對不同學院的精英,在将近1:10的錄取比重下憑借個人能力脫穎而出的可能性極低。
“黎飛雁的後台很硬,你猜是誰?”鐘知停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停頓。
鐘懷遠不确定地将心中的答案和盤托出:“是他。”
即便沒有将“鐘行正”說出來,但鐘知停心領神會地點了頭。
鐘行正在三十年前就已經通過醫學院将勢力滲透到了國醫大的其他學院,可以說他的每一步都是精準計算着人情世故走過來的,非常懂得恩威并施,并且利用他人的短處。鐘懷遠猜到是他也并不意外。
“那時候他不在場吧?”
“肯定不在,在的話早就動手了。”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去調查這個人。”鐘知停感謝鐘懷遠無意中做的這個順水人情,“但恰好結果非常有利用價值,我很滿意。”
如果黎飛雁真的是當年鐘行正布局時利用過的棋子,那麼她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你想引爆它?”鐘懷遠一語點破,“但是現在我們沒有實質性證據,而且萬一真的有效,你也會連帶被炸傷。”
他從不屬于這個“家”,但鐘知停卻早就被鐘家長子這個身份束縛住了。
鐘知停無所謂道:“放心,我有後路。況且我這雙手隻要不殘廢,就隻有别人搶着要我的份兒。”
“其實你為什麼會想把老鐘推下台?”鐘懷遠并沒有說完這句話,在“會”字的時候覺得唐突所以戛然而止。
“我們的理由是一樣的。”鐘知停鏡片後的眼神忽然變得詭谲,說話的語氣都不自主重了些,幾乎是咬牙切齒般說出下半句話,“我最在乎的人被他傷害。”
鐘知停和鐘懷遠在不同的環境下長大,但受到的傷害卻大同小異——他們的生母都因為鐘行正而離世,一個含怨,一個蒙冤。
鐘懷遠來到這個家的時候鐘行正的原配就已經去世了,根據鐘知停的口吻,其中應當也有些痛苦的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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